安知行和墨鶴相視一眼:“王爺,蕭楚武功在你以前的巔峰時期,屬下兩人聯手都不敵。”
安知行回想著當時的詭異畫麵,還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蕭楚本來能順利離開,道上突然冒出數十名身法詭譎的殺手,個個都是頂級高手,我險些挨了一刀。”
他愧疚道:“蕭楚冒險救了我,卻被暗器射中了腿,暗器有毒,他就昏過去了。”
“等我們殺光了刺客就帶了昏迷的蕭楚回城,朱雀正打算解毒,就眼睜睜看著您醒過來,雙腿又恢複中了漓火毒的症狀,不能動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一具身體,一個人,卻硬生生裂變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這兩個人,還不止一次交替出現在他們麵前。
“漓火毒、中毒、昏迷……”夏凜梟思忖片刻,每次轉換似乎都跟漓火毒脫不了乾係。
這雙腿能否靈活自如,也是緣於漓火毒。
是否解了漓火毒,就能讓那個人徹底消失?
“再有下次,盯好他……還有蘇染汐。”夏凜梟擰緊了眉,沒來由地不悅,“少讓他們接觸。”
安知行和墨鶴麵麵相覷。
想到蕭楚之前的主權宣誓,老老實實地跟夏凜梟彙報了。
畢竟,這個才是正經主子。
哢!
夏凜梟臉色鐵青,捏碎了桌角:“我不配?他就配?不過是個多餘的怪物,他有什麼資格跟本王相提並論?”
尤其是,那人行事向來自由不羈,全憑心意。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身份暴露,甚至有意在安知行他們麵前秀了一場,然後當眾帶著蘇染汐離開。
蕭楚是在用行動向他挑釁主權!
如此的囂張自我,毫無束縛地活著……
像極了另一個行事不羈、但求從心的蘇染汐!
難怪!
蘇染汐費心費力想要跟他和離,逃走……
卻心甘情願地跟蕭楚隱居山野,怡然自在。
越是想清楚了這一點,夏凜梟的臉色越難看,眼神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般:“去把朱雀叫來,我要他徹底消失!”
這可怕的架勢,可比剛才看到蘇淮寧受傷的時候恐怖多了。
安知行欲言又止,“王爺,蕭楚喜歡王妃才宣示主權,您這麼生氣……也是因為喜歡王妃嗎?”
啪!
“誰喜歡她?”夏凜梟一掌拍在桌麵上,可憐又結實的桌板登時就碎成了幾半,更彆提桌子上的一整套杯具了。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到處招蜂引蝶,半點不把他放在眼裡。
哪個受虐狂會喜歡這種不安於室的女人?
他在意的是身體的主權!
理智一遍遍這麼說服他,可夏凜梟的腦子裡翻來覆去地響起安知行的話,攪亂了一湖寂靜的心池。
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
他固執地壓下了那波異樣的漣漪,眼神愈發冰冷。
安知行看著很是心疼:“這茶具可是長姐嫁人前親手做的。”
“罰你再做十套!”夏凜梟麵色緊繃。
安知行一臉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