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口都是野男人,又關蘇淮寧什麼事?
夏凜梟臉色發青。
看著她疼得滿頭冷汗的樣子,他好歹殘存了一絲理智:“你今晚行事如此乖張,當真是為了報仇就連小命都不要了?”
蘇染汐愣了一下。
他特意跑過來,難不成是想跟她說第二支箭的事?
一定是她想多了。
蘇染汐突然問:“今晚真要查出來蘇淮寧是奸細,你舍得弄死她?”
“……”夏凜梟眸光一暗,冷嗤道,“你先管好自己吧。”
“自己一身毛,整天說彆人是妖怪!我遵紀守法公平正義,還能比你差?”蘇染汐反唇相譏,慢慢合攏雙腿。
劈叉撕裂的滋味,誰懂?
她疼得齜牙咧嘴,半分形象也沒有。
跟個剛放生的猴子一樣,半點儀態都不存在。
夏凜梟萬分嫌棄:“回京之後,該給你請個禮儀姑姑,好好學學大家閨秀的言行舉止!”
“??”蘇染汐費力地盤坐在地上:“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一起回京了?”
“和離書,不想要了?”夏凜梟氣定神閒,“你想和離,必須得父皇同意,否則我給你寫一百張和離書也沒有用。”
“你早就知道——嘶!”蘇染汐一激動差點蹦起來,雙腿撕心裂肺地疼,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你早知道和離書屁用沒有,先前還跟我打賭,騙我給你當牛做馬?”
“打賭是你提的,和離書是你要的。”夏凜梟心平氣和,高冷如初,“你要什麼我給什麼,還有什麼不滿意?”
好!
好得很!
好一個陰險狡詐的戰王!
“我乾你大爺的夏凜梟。”蘇染汐突然蹦起來,跟炮彈一樣砸進夏凜梟懷裡。
埋頭就是一口,狠狠咬他脖子上!
北行這一趟,一開始就是為了和離。
折騰了這麼久!
她搞得遍體鱗傷,氣得乳腺增生,虐渣救人忙得團團轉,結果就換來一張沒有法律效力的破紙?
打不過!
咬一口也要回個本。
“鬆嘴!”夏凜梟擰緊了眉,沒感覺到多疼。
反而看著豬崽子一樣拱在自己懷裡‘耕耘’的女人,小腹一熱。
這跟勾引他有什麼區彆?
簡直是膽大包天,放蕩不堪。
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
夏凜梟的大手逼近了蘇染汐的後腦勺,僵了半晌卻始終沒有落下,隻暗暗壓住小腹的熱潮湧動。
門外。
‘送走’靈犀的墨鶴剛回來,看到這一幕本能地要出手。
夏凜梟敏銳地看過來,微微搖頭。
墨鶴眼神詫異,默默推回了劍刃。
關上門,留守當門神。
“咬夠了嗎?”
察覺到她沒力了,夏凜梟抬手將人扔到床上,麵無表情道,“冷靜了,就來談談合作的條件。”
“你當我是柿子嗎?任你捏扁搓圓!”蘇染汐冷笑一聲。
她的胳膊使不上力氣,低頭費勁地用衣裳冷冷抹去唇角血跡,“你耍過我,我放你一馬。你冤枉我,我又放你一馬。你打傷我,我又又放你一馬。”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記住了——我不是放馬的!”她用腳指著門口,咬牙切齒道:“滾出去!”
蘇染汐斬釘截鐵:“明天一早,我就離開嶺安城。”
沒想到向來理智多謀的女人,突然這麼蠻不講理起來……
女人心,海底針。
真難捉摸。
夏凜梟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對嶺北有恩。在這裡,我會給你留麵子,也希望你長腦子。”
他推著輪椅離開,“若你明日走得了,本王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