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爺讓你好好照顧寧小姐的身子,她的傷口都流血了,還不趕緊把人帶下去?”
蘇染汐一把抱住夏凜梟,霸氣宣誓道,“我男人我自己會照顧,用不著外人鹹吃蘿卜淡操心。”
蘇淮寧臉色一沉:“你!”
“王妃來了就好,王爺這幾日一直感到雙腿疼痛加劇,無論我怎麼施針,這筋脈總是無法通暢無阻,還是需要王妃妙手才行。”朱雀很聽她的話,立刻半勸半強製地帶著蘇淮寧離開。
馬車裡恢複了寂靜一片。
蘇染汐緊擰著眉,擺開銀針袋麵不改色地往夏凜梟腿上紮針,招呼都不打一聲,冷色命令道:“你最好彆亂動,否則氣血逆行,至少要昏迷十天。再醒來還是不是你,那就不一定了。”
她每個字都往夏凜梟心口戳,也不管他氣成什麼樣,沉著地把夏凜梟紮成了一隻銀晃晃的刺蝟。
“夏凜梟,你要真想清除漓火毒,那就按部就班地好好解毒,彆作妖了。”
蘇染汐盤腿坐在一邊,一口葡萄一口小酒,跟出來度假一般逍遙,“雖然不知道你突然急於求成,但我勸你還是冷靜點,再這麼揠苗助長,你的毒就算解了,腿也站不起來了。”
針灸之後,夏凜梟的氣色肉眼可見地變好了。
對於蘇染汐的挑釁,他半點反應都沒有,眼神淡漠地盯著她胸前:“誰送你的?”
蘇染汐解開血玉墜子晃了晃,實話實說:“我一直戴著的,記不得是誰送的了……這墜子有什麼說頭嗎?”
“撒謊!你不想說,也不必編這麼拙劣的謊言,不像你的作風。”夏凜梟閉了閉眼睛,想質問什麼。
看著蘇染汐清澈又無辜的眼神,終究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一切就等獅虎衛的調查吧!
蘇染汐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他會知道的。
“合作的前提是坦誠相待。”夏凜梟淡淡地閉上眼睛,“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你想好了,回京再說也不遲。”
蘇染汐一臉莫名其妙。
看來,這血玉墜子果然不簡單。
夏凜梟這麼陰陽怪氣的,不像是單單為這玉墜子才起了疑心……難道這幾日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
眾人緊趕慢趕,終於抵達了京都。
夏凜梟的漓火毒總算穩定了大半,恢複了當初的解毒進展,沒有再急於求成。但他和蘇染汐之間的氣氛依舊不冷不熱的。
始終隔著一層紗,互相猜忌,互不信任。
大部隊剛回京,相府就來人接走了蘇淮寧,對於蘇染汐,卻是一個多餘的字眼都沒提起。
羅司丞帶傷告辭,明說是回去養傷,暗中緊跟著回了相府。
蘇染汐根本不在意相府那幫人的勢利眼,風塵仆仆地趕了一路,隻想著好好回去洗個澡睡一覺。
結果,聖旨又來了。
詔令她和夏凜梟立刻進宮。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進宮的路上。
蘇染汐撞了撞夏凜梟,低聲問:“你爹不是急著興師問罪吧?”
夏凜梟黑眸一抬,閃過一抹淩冽的情緒:“尊卑有彆,他不是我爹!是皇帝!進了宮,你若再口無遮攔,隻有死路一條。”
蘇染汐被他突然的冷酷和怒意弄得愈發莫名其妙,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