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蘇染汐是可用之人,僅做眼線便是屈才了。隻要她還是戰王妃,用處大著呢。”
夏謹言眼底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我必須牢牢拿捏這顆棋子,絕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倒向夏凜梟的可能!”
……
冷閣。
當晚彩衣就帶來了好消息:“王妃,工部、禮部還有禦膳司全部派人來遞了話,該辦的事都辦妥了。尤其是禮部,聽說尚書大人親自帶人交代中秋宮宴的禮儀規程,跟之前的敷衍態度簡直天差地彆。”
“禮部是劉貴妃親信,自然唯夏謹言命令是從。”蘇染汐正在畫地圖,回答得漫不經心。
“王妃,奴婢知道您見三皇子是為了大局,隻是私下會麵卻是於禮不合……”彩衣還想勸幾句,餘光看到她畫的地圖,驚疑不定,“王妃畫的是未央殿的地圖嗎?”
“眼神不錯。”蘇染汐將筆遞給她,“你在未央殿待的時間久,幫我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彩衣現在對蘇染汐是完全服從,雖然心有疑惑,也沒有多問什麼,認真看完圖又舔了幾筆,將宮內大大小小的樓閣殿宇全部標注清楚了。
“這個佛堂……”蘇染汐皺了皺眉,默算了一下尺寸和布局,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正要問彩衣兩句,眼前突然黑影一閃。
砰!
彩衣被打暈在地。
劍光閃過,墨鶴冷冷站在蘇染汐麵前,“我警告過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蘇染汐,你越界了。”
蘇染汐皺眉,鼻尖敏銳地嗅到一股血腥味道。
墨鶴向來一身黑衣,麵色冷白如常,又沒什麼表情,所以一般的傷勢從外頭壓根看不出來。
但從血腥氣息來判斷,應該傷得不輕。
“你又去闖未央殿了?青鴿呢?”蘇染汐不在意脖子上的劍,量他也不敢殺了自己。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墨鶴眼底閃過一抹寒意,陡然將劍往前遞了幾分。
“與其讓你和夏謹言趁機勾搭成奸,丟儘王爺的臉麵,不如現在就取你性命——”
尖銳的刀刃瞬間劃破了蘇染汐的肌膚,血氣湧了出來。
這家夥是不是虎啊?
殺人又不是殺雞,說來就來啊。
蘇染汐這才正色幾分,又氣又惱:“夏凜梟養你們這些暗衛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都藏起來了?養大了胎盤?”
她不知道墨鶴受了什麼刺激,隻當夏凜梟的處境現在確實不妙,才讓這些暗衛一個個的都失了分寸。
墨鶴眼神冰冷,不為所動。
“住手!”
這時,消失許久的朱雀突然挎著藥簍子衝進來,著急地抓住墨鶴的胳膊,“你乾什麼?刺殺王妃,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