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寧那三板斧,壓根不夠看的。
她說是夢境窺見,眾人隻當自謙。
就算有人懷疑蘇染汐這驚天的才學來的莫名其妙,有抄襲之嫌,很快又被人打臉。
畢竟,找遍大夏上下,當前根本沒有任何一首詩詞的才華能拚得過蘇染汐這首精美絕倫、意境悠遠的詞。
既然她就是天花板,又能抄襲誰?
眾人震驚唏噓又著迷:真相隻有一個!
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王妃根本就是才華橫溢,故意藏拙罷了。
否則這一出出的——絕美容貌、岐黃之術、機關發明、新奇花樣、才情氣度……總不可能都是抄襲的吧?
夏武帝來了興趣,“這一出出的戲碼,看得孤眼花繚亂,意猶未儘……可有什麼說頭嗎?”
“這個叫舞台劇,伴著一曲《水調歌頭》,讓諸位看看普通人的悲歡離合,月圓中秋……”蘇染汐一抬手,房頂再次掀開,“方才我們不是淩空而立,隻是踩在了玻璃上。”
“玻璃?那是何物?”眾人驚奇,“跟透明的一樣,看東西一清二楚!”
“這玻璃在西域叫琉璃,”這時,蔡侍郎出現得恰到好處。
他先請安見禮,再激動地解釋道:“我早年隨祖父遊曆時曾有幸見過,這些年一直試圖研究出琉璃盞,卻始終不得其法。”
“不過,西域的琉璃著色仍有瑕疵,沒有蘇侍郎發明的玻璃純淨無暇。”他一臉慚愧道,“我蔡氏一族,枉為百年工藝世家,卻不如蘇侍郎高才巧思。如此奇女子,是為我大夏之幸呐。”
他一句‘蘇侍郎’,將蘇染汐這個‘當朝第一女官’的身份明晃晃地擺到明麵上,一時全場神色各異。
女子們有豔羨,有嫉妒,有仰望,有不齒……
同為女子,做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也有人心生仰慕,生出了飛出三寸閨閣的心思,像王妃一樣熠熠生輝……
同樣,有些青年才俊屈服於蘇染汐的才情和頭腦,雖說對女子為官仍然排斥,但如果這個女子是蘇染汐,似乎另當彆論了。
不過,大部分官員們還是不屑輕蔑的。
武官:“就算會些奇門技巧,那也不過是旁門左道,豈能和朝政國事相提並論?”
禮部侍郎:“王妃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女子,生來見識淺薄,就該居於閨閣之中,安於侍奉內宅。”
言官:“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為官的道理!千百年來,又有幾個精彩絕豔的元初長公主?”
戶部尚書:“說白了,什麼玻璃琉璃舞台劇,都是女子以技娛人的把戲,為官者要的是忠君愛民、造福百姓,她哪裡沾得上?”
聽著眾人的排斥言論,蘇染汐也不生氣,扯了扯唇:“父皇,按時辰該舉行閱典之禮了。”
夏武帝裝作沒有聽到底下那些妄悖之言,也沒有替蘇染汐解圍的意思,淡淡示意禮部和禦書閣的官員上前分發書冊。
百官對月誦讀祭禱,簽文落字,完成祈福儀式。
很快,不少人發現驚奇之處:“今夜的祭月大典,數百份典籍的字跡一模一樣啊,都是書法大家陳老先生的筆記。”
“開玩笑吧?陳老先生是前任禦書閣閣老,書法一絕,可年事已高,近年來很少有書法作品傳出,怎麼可能一口氣抄寫這麼多典籍?”
蔡侍郎一聽,這不來活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