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奇得意地勾了勾唇,總算是替師父出了一口惡氣。
要不是蘇染汐這個心懷叵測的賤女人,師父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委屈地進了刑部大牢,險些名聲儘毀?
多虧了寧小姐費心周旋,他們師徒才有重獲自由的今天!
他可不會讓蘇染汐這個罪魁禍首好過一點!
“王妃,你這種天煞孤星,走哪兒克到哪兒,害得相府家宅不寧還不算,又想來禍害寧家嗎?”元奇冷笑地看著蘇染汐,“我勸你還是要點臉,趕緊回自己家老實待著吧!在彆人家府門口鬨大了,隻會給王爺丟臉。”
蘇染汐冷冷抬眸。
倒不是拿這些宵小之輩沒辦法,隻是沒必要。
盲目動手,隻能激化矛盾。
她走這一趟的目的,是為了突破寧家這個攔路石,而不是來樹敵的。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彩衣做不到自家王妃這麼平靜如水,此時隻恨自己嘴笨,罵來罵去隻會那麼幾個匱乏的字句,吵不贏又打不過,險些氣哭了。
蘇染汐看一眼時間,沒了耐心。
寧府對她的偏見超出了想象。
既然見不到人,何必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彩衣,我們——”蘇染汐無視了笑作一團的小嘍囉們,正要拉著彩衣離開。
誰知這小丫頭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悶頭撞開拿刀指著自己的護衛,“堂堂王妃,豈容你們羞辱?我跟你們這幫混不吝的東西拚了!”
李哥本來隻是拿刀威脅蘇染汐離開而已,沒想真的捅一刀,是以這莽撞的丫頭撞過來時,險些嚇得他直接把刀送進蘇染汐的身體裡。
“!!”李哥嚇了一跳,握刀的手腕一緊,下意識推了一把,“滾開!臭丫頭,你乾什麼?”
嘶——
一個不慎,蘇染汐的胳膊被劃開了口子,血色瞬間染紅了素白的衣裳。
“王妃!”彩衣狼狽地摔倒在地,看到這一幕頓時自責不已,萬萬沒想到自己幫了倒忙。
“這可不是我乾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的丫頭笨手笨腳——”李哥心虛地看一眼蘇染汐胳膊上的傷痕,目光落在彩衣身上,終於找到了情緒發泄口,“臭丫頭,找死吧!你們主仆倆是不是故意來碰瓷的?”
他晃著刀指向彩衣,那副凶神惡煞的嘴臉嚇得彩衣臉色煞白,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其餘人看她膽小如鼠的樣子,笑得愈發猖獗。
這時——
“啊!”李哥隻覺得後背一涼,一回頭就對上蘇染汐那雙冰冷含怒的眼睛,同時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
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正在肩頭迎風搖曳。
每晃一下,他的胳膊和肩膀就像是在刀山上滾過一般,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而來,疼得他握不住刀,狼狽地跪倒在彩衣身邊。
“妖女,你對我乾了什麼?”李哥神色驚恐地看著蘇染汐,“放開我!好疼……疼死老子了!”
蘇染汐彎腰將彩衣拉起來,狠狠一腳踩在李哥胸口,“我拿你當人看的時候,你偏偏不做人。很抱歉,現在你在我眼裡就隻是個到處亂吠的狗奴才了。”
神色冷厲,氣勢駭人。
眾人嚇得連連後退,一時間都快不認識這個看似柔弱無骨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