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短短幾天,你就忘了自己的本分——身為王妃的貼身丫鬟,你竟敢唆使王妃前往寧府鬨事,丟儘王府的臉!”
彩衣瞬間臉色煞白,想到蘇染汐因為自己的求情前往寧府受了那麼多委屈,頓時慚愧得無地自容。
“區區二十大板已經是本王恩寬,你覺得委屈?”夏凜梟這話是衝著彩衣說的,眼神卻落在蘇染汐的身上。
仿佛在說——我的懲罰有理有據,你還覺得不服氣嗎?
“王爺教訓的是,奴婢甘願受罰。”彩衣乖乖趴在刑架上,啞聲道,“請王妃不要求情,奴婢自作自受還牽連王妃,連累了王府的名聲,本就是罪該萬死。”
她紅著眼,顫抖著唇哭道:“王爺能饒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儘。”
“彩衣!”梁武連忙喝止,小聲道:“你知不知道二十板子有多嚴重?久戰沙場的戰士挨下來也要躺十天半個月,你這麼嬌弱的身子,打完就算不死也殘廢了。”
“如果不是王妃當初在未央殿救了我,這板子我早就該挨了。”彩衣咬著牙閉上眼睛,“是我忘了本分,辜負了王爺和王妃的厚愛,活該受罰。”
“你!”梁武看她這麼死心眼,想勸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換了這回是他犯錯,必然也會甘心挨這頓板子。
可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啊。
夏凜梟看著咬牙切齒的蘇染汐,冷聲命令道:“動手。所有人都看好了,這就是不守規矩的下場!”
“不要——”蘇染汐想要衝過去阻止,卻被夏凜梟緊緊攥住了手腕遏製在原地,“你敢走一步,我立刻殺了她!”
“你!”蘇染汐咬牙切齒地瞪著夏凜梟,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要一陣戳死他,心裡更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動這麼大的怒。
啪!
一板子下去,彩衣不自覺痛呼出聲,連忙又咬緊自己的胳膊,死死憋住了嗓子裡的聲音。
啪!
啪!
一連好幾板子打下來,刑架上的少女冷汗涔涔,臉色慘白,疼得幾乎快要沒了知覺,看向蘇染汐的眼神卻依然是含著笑的。
仿佛在安撫她不要動怒一般。
“夏凜梟,你放了彩衣。”蘇染汐一把攥住夏凜梟的手腕,拉近兩人的距離,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想要什麼,儘管提。想要我認錯也行,道歉也行……”
“我要的是你真正知道自己錯了,心甘情願地道歉,而不是迫於形勢虛偽低頭,下次還敢繼續犯錯。”夏凜梟麵無表情地推開蘇染汐的肩膀,抬頭看過來,“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蘇染汐焦急地看著彩衣背上一片血色,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大錯特錯!”
“錯哪兒了?”夏凜梟冷笑。
“你不要得寸進尺。”蘇染汐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想救人又怕夏凜梟這狗東西真的一怒之下殺了彩衣。
隻是要她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受酷刑,那比她自己受刑還要難受……
必須來招狠的了!
蘇染汐突然一把抱住夏凜梟的胳膊,低頭湊到他麵前,鼻尖幾乎貼上來:“夏凜梟,你再不放人,信不信我當眾親死你?”
嘶~
這該死的霸總語錄,燙舌頭!
還得是火上澆油級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