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爺點到即止,夏謹言果然猶豫了:“消息是蘇淮寧給的,不僅如此,蘇相也給了暗示。”
他低聲道:“據說當日蘇染汐在寧府遇險,蘇相派心腹潛入王府去請,墨鶴對蘇淮寧謊稱夏凜梟臥病在床,不宜見客。隻是陳木找遍了王府都沒有夏凜梟的人影……”
蘇相表麵上一直都是中立的,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明確地透露夏凜梟的不利消息給自己,明確地表示了投靠之意。
那老家夥若非能確定夏凜梟這一次要玩完,絕對不會這麼快倒戈向自己的陣營裡。
爺孫倆相視一眼,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
“老太爺……”一旁的胡大夫像個傻子一樣站了半天,終於沒忍住多問一句,“今日這病還看嗎?”
王爺的眼神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氣場強大得嚇人,實在太可怕了。
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看!”夏謹言說。
“不看了。”老太爺下意識選擇了保守的處理方案,依舊懷疑這是夏凜梟和蘇染汐故意設計的陷阱。
他瞪了冒進的夏謹言一眼:“王爺恕罪,這小子就是太擔心您的傷勢,所以激動了些。既然今日王爺累了,那就煩勞王妃幫忙多照顧,老夫明日再來叨擾。”
蘇染汐暗暗鬆了一口氣,暗中衝身後的男人打了一個手勢,暗示他趕緊裝病躺著。
夏謹言卻心有不甘,下意識往前一步,妄圖去掀‘夏凜梟’的麵具:“大夫近在眼前,大哥和嫂嫂百般推諉,可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
“放肆!”蘇染汐麵色一冷,一掌將人推到一邊,“夏謹言,長幼有序,王府豈容你放肆?”
“若他沒有鬼,你心虛什麼?”夏謹言質問。
“什麼鬼?三皇子到底在懷疑什麼?”不等夏謹言說話,蘇染汐冷笑一聲,突然拔出青鴿的劍抵在他脖子上,“夏謹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家王爺是個雙腿殘廢的,竟敢妄圖動手襲擊。”
眾人驚呆了!
這女人瘋了嗎?
竟敢當眾出劍,對三皇子動手!
如果不是王爺在床榻上坐著,三皇子的侍衛早就動手削了她的腦袋……
蘇染汐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聞言,夏謹言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我沒有……”
“剛剛你衝王爺出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
蘇染汐握緊劍柄,冷笑一聲,“我男人是殘了,但王府又不是死光光了!起碼還有我這個女主人坐鎮,皇宮裡還有陛下和皇後娘娘牽掛著,陛下有言在先,關禁閉不過是個噱頭,實則要王爺好生養傷,任何人都不許擅自出入探望。”
“三皇子今日不請自來,本就是違背聖令,隻是老太爺退隱多年,難得登門,我跟王爺尊老重禮,才對你寬待幾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踩在我們夫妻倆頭上肆意妄為。”
她舉起劍刃拍拍夏謹言的臉頰,“再敢放肆,信不信我給你放點血、再進宮告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