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蘇染汐轉身往反方向走,“你沒聽蕭楚剛剛的話嗎?他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青鴿看著她絕情離去,想讓王妃不要感情用事,可是轉念一想到這兩個人的行事作風一向是一個賽一個的大膽不羈。
莫非蕭公子此舉彆有深意,而王妃體會到了?
縱然心有所疑,青鴿還是不敢托大,連忙去尋了墨鶴商議對策,兩人一同趕往驛站盯著南夷使團的動靜。
奇怪的是,段豆蔻隻將人放在床榻上,並未做什麼,隻是一直盯著蕭楚瞧個不停,似乎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因著臉上受傷嚴重,她還敷了滿臉膏藥,手腕上也纏著紗布,實在看著恐怖極了。
“她一直守著蕭公子,我們壓根不能近身,這可怎麼辦?”青鴿著急,“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對王爺的身體作妖嗎?”
墨鶴搖頭:“我們誰都不了解下蠱的機由,擅自妄動可能會害了王爺,也許段豆蔻就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他皺眉:“你守著這裡,我立刻去尋國師前來相助。”
“速去速回,天就要亮了。”青鴿叮囑道。
然而,墨鶴這一去並未見到國師。
“閉關了?”墨鶴皺眉看向侍女,“怎麼這個時候突然閉關了?國師近日不是一直入宮侍奉的嗎?”
“正因為如此,國師今日特意向陛下請旨,需要勤勉自身,於修行一事不能有任何懈怠。”侍女說,“陛下感念國師勤修,特意下旨不準任何人打擾。”
“可是……”墨鶴咬了咬牙,想到驛站那邊的情況,一著急直接飛回王府,直奔冷閣而去。
蘇染汐這裡也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王妃,事關重大,你不能撒手不管啊。”墨鶴冒著大不韙強闖進屋,直接跪倒在蘇染汐腳下,語氣裡不免有幾分責怪:“就算你心裡怨恨王爺此前的種種,難道你也不管蕭公子的死活了嗎?一旦他被南夷人掌控在手裡,於大夏而言,那就是萬劫不複之禍。”
“奇了怪了,不管是蕭楚還是夏凜梟,那都是你的主子,又不是我的衣食父母,為何大小事你們都要來找我?”蘇染汐托著腮,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偏偏每次都是這種非生即死、吃裡還不討好的差事,辦得好也沒個像樣的謝禮,辦不好還要落個埋怨。”
“打工賣身的還要給個三瓜兩棗,我就這麼不值錢?”她幽幽的看著墨鶴,陰陽怪氣的學著他剛剛的語氣說:“就算你心裡怨恨王爺此前的種種,難道你也不管蕭公子的死活了嗎?”
墨鶴:“……”
蘇染汐諷刺道:“嗬嗬噠,你既然知道我跟你家王爺不和,為何還厚著臉皮過來求我幫忙,我臉上難道寫著‘大冤種’三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