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以為了?”蘇染汐無奈地歎了一聲:“自以為是也是病,得治。”
蕭楚麵色黑沉:“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你想走,隻能拿了休書滾出王府。”
蘇染汐略一沉吟,似乎在衡量可行性。
見狀,段豆蔻哂笑一聲:“怎麼?王爺動了真格的,王妃就怕了?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演剛剛那一出又是何必呢?”
她故意舉高蕭楚牽著自己的大手,趾高氣揚地走到蘇染汐麵前,話卻是說給其他人聽的:“我們南夷人敢愛敢恨,向來不會這些弄虛作假的虛招子。隻要梟郎是真心愛我,便是跟王妃二女共侍一夫,我也不介意,王妃沒必要耍這些花招糊弄人!”
“不好意思,你不介意,但我惡心。”蘇染汐嘖嘖搖頭,嫌棄道:“男人與牙刷,不能與人共用,否則遲早得病。不是生理病,就是心理病。”
“什麼心理病?”
“就像公主殿下這樣疑神疑鬼,不就是心理有毛病嗎?”蘇染汐回懟一句,“誰說本王妃弄虛作假了?”
她抬手一拍,“彩衣,把人請進來。”
眾人循聲看去——
“來咯。”彩衣領著京都著名的四大媒婆跑過來,頃刻間將段豆蔻和蕭楚包圍其中。
“喲,這就是南夷公主啊?真是生的國色天香,風姿綽約呢,果然跟王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王爺啊,公主殿下剛剛都那麼表白心意了,咱們身為男人可不能慫,這時候就算天大的困難也得往前衝,騰了位子給心愛的女子啊。”
“王妃如此大度,主動給兩位有情人騰位子,那還等什麼?左手休書,右手婚書,這大喜事不就成了嗎?”
“王爺,公主,老身撮合了一輩子的有情人,樁樁良緣,有口皆碑,這門親事就交給我來籌備,一定讓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四個打扮喜慶的媒婆一番狂轟濫炸,直接把現場所有人都炸懵了。
尤其是段豆蔻,推搡不開四名身材雄壯的媒婆,隻能咬牙切齒地嗬斥道:“誰要你們準備親事了?豈有此理,本公主的身份豈容你們胡亂乾涉……”
“公主殿下,您這話可糾錯了。”媒婆不高興道,“你是南夷人,不懂我們大夏禮儀之邦的規矩。王爺和王妃是禦賜的婚事,本也輪不到你插足。隻是王爺心儀於你,王妃又大義撮合,咱們才冒著大不韙給你們二人操辦親事。”
“常理來講,您是王爺的二婚妻,就連三媒六聘的大禮都要不得,隻能一頂小轎子抬入洞房,再關著門悄悄宴幾桌親就成了。如今王妃著意替你們準備了這麼大的陣仗,您怎麼還不知感恩呢?”
青鴿故意揚聲道:“一頂轎子抬進門,這不是納妾禮嗎?堂堂南夷公主為了愛情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眾人順勢憋笑,心裡衝著蘇染汐豎起了大拇指——王妃一出手,就隻沒有。
對不起,剛剛是他們太大聲了。
王妃的計謀還是一如既往的出乎意料但行之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