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側殿內一燈如螢。光影昏暗,氣氛曖昧。
蕭楚攬著蘭幽的腰身進入殿內,淡淡吩咐身後的宮人道:“你們在外頭伺候就行了。”
宮人麵麵相覷,識趣地關上門。
蘭幽眸光微閃,一進門就把蕭楚撲倒在床榻之間:“梟郎讓人在外麵守著,想做什麼?”
迤邐曖昧的氣息落在蕭楚耳邊,溫熱繾綣,就差把‘勾引’兩個字掛在眼睛裡了。
蕭楚勾著她的腰身,身體莫名有些燥熱難忍。
心念一轉,他抬手捋著蘭幽垂落的碎發,喉嚨一滾:“你特意將我單獨引來這裡,又是想乾什麼?”
“梟郎,這是不想裝了?”蘭幽的唇堪堪擦過他的耳根,小手不動聲色的摸上蕭楚的衣帶,引起一片詭異的顫栗感。
蕭楚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翻身將人壓在床榻之間,身體微微抬起,喉嚨裡卻乾燥地像是要著了火。
理智讓他迅速離開,可是身體卻像是中了魔似的,恨不能黏在這個女人身上欲仙欲死。
“你……”他攥緊蘭幽的手腕,眼底閃過一抹森冷的寒意。
“梟郎不愧是當世戰神,毅力和心智都非常人可比,就連我親手練就的鐘情蠱和赤蠱都無法讓你就煩。”
蘭幽不動聲色的爆出一個秘密,“其實我知道,梟郎一直以來並沒有被完全控製,那一天你特意應邀來見,還在宮裡當眾跟王妃翻臉,其實都是演戲。”
蕭楚神色緊繃,依舊死死地控製著她:“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拆穿?”
“若是拆穿了,你豈不是傷心?”蘭幽勾了勾唇,不顧一隻手腕被攥得發青,笑容風情萬種,“但是沒關係,今天就算沒有鐘情蠱的作用,你在我床上一樣把持不住。”
“你下了藥?”蕭楚擰緊了眉,神色震驚,“不可能!我小心防備,你不可能有下藥的機會。”
“王爺身邊人才濟濟,能者多多益善,更彆說王妃還是毒聖之女,天賦異稟……小女子身在大夏,怎麼敢托大下毒或者用藥?”蘭幽倒是知無不言,嬌軟的身子不動聲色地蹭過男人緊繃的胸腹,“不是藥,是香”
香?
蕭楚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調用內息,試圖壓抑著體內暴走的火熱欲望。
隻是,這女人的每一下細微的調戲都像是羽毛一般從他身體敏感處搔來擾去,充滿了曖昧的撩撥,一次次激起他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熱。
蘭幽淡笑著看他抗拒掙紮,抬手指向牆角的一株不起眼的香草:“真正的藥是那一日我去王府時就早早放在梟郎書房和寢室周圍的香草,香氣浸染之後再飲酒能放大身體裡的欲望。再加上這陣子我日日買了大補的海味送來,你日日進補,欲望自然受不住。”
蕭楚的臉色卻變了。
竟然是書房!
因為書房他經常去,但寢室如今卻是蘇染汐住著的。
這麼說,蘇染汐也中招了?
她精於醫毒藥理,卻未必能解這迷情之藥,否則早就該發現了!
今日……這幫人是要同時對他和蘇染汐用同樣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