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他骨子裡還是封建時代的大男人,真以為肌膚之親就能決定兩個人的一生。
隻要讓他看清楚自己的‘真麵目’,想必高高在上的戰王殿下也就能當場死心了。
想到這裡,蘇染汐主動摟著夏凜梟的脖子,紅唇若有似無地擦過男人耳畔,像是撩撥又像是警告:“好歹頂著夫妻名義,興致來了睡一睡有益身心發展,你真用不著搞虐戀情深強製愛那一套!咱們倆都不是愛情至上的傻子,何必裝什麼癡心情聖?”
好一張美豔動人的臉!
好一個你情我願的床搭子!
好一副殺人誅心的唇齒!
好一招‘以退為進’的羞辱!
夏凜梟並非沒想過強行將人禁錮在身邊,予取予求,不管蘇染汐喜歡與否。
可一想到將來,她有一天看到自己時隻剩下滿眼憤怒仇恨,甚至是無欲無求的漠視……
更有甚者,有朝一日她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隻拿來當作娛樂至上的工具,不用心也不動情。
隻圖一時的魚水之歡,睡他還是睡其他任何男人都無所謂。
如此一來,在蘇染汐眼裡,他怕是真的和那些秦樓楚館的妓子沒有兩樣,隻是供她消遣娛樂的工具人罷了。
這樣的結局,他無法接受。
歸根究底,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美中帶刺的荊棘玫瑰,喜歡她的愛恨分明,也喜歡她的理智豁達。
“你還真是個隨便的女人!”夏凜梟冷冷抿了抿唇,故作不屑:“本王真懷疑你骨子裡是不是住了個放浪形骸的男人,隨時隨地都能這般風流放縱,絲毫不顧名節與他人目光?”
蘇染汐心下一鬆,眼睛都亮了一瞬。
果然沒猜錯。
他就是單純想對睡過的女人負責,並非真的情深不能自抑。
這個時代的男人不可能接受這種‘奔放前衛’的風格!
不過——
“誰說風流放縱就是男人的專利?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允許男人玩弄女子身心,就不允許女人釋放天性隨心所欲了?”
她不屑一笑,“聖人雲:食色,性也。可沒說食色是你們男人的本性,隻是大多數男人更容易管不住下半身,而大多數女人的情感需求大於生理需求罷了!說什麼放浪形骸?都是明白人,沒必要把好色下流包裝得這麼高尚!”
夏凜梟:“……”
話題怎麼突然扭曲得如此麵目全非?
蘇染汐看著他麵色幽冷的模樣,冷不丁想到——這人生於封建時代,身為皇室貴胄,卻一把年紀還是個童子雞。
跟蘇淮寧談了這麼久的男女朋友,綠帽子都發光了,他自身還是一清二白。
著實不容易!
“抱歉,我說的是大數據理論,沒想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畢竟,你的本性已經經過了時間的考驗!”她乾咳一聲,突然話鋒一轉,故作輕佻道:“王爺,你現在瞅我還有意思嗎?”
夏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