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她流裡流氣的吹了一聲口哨,作勢要伸手去扯了醉酒男的底褲,當真是一副迫不及待地要扒下褲子比一比大小的架勢。
眾人目瞪口呆!
這麼虎的流氓做派,這人怎麼可能是個女扮男裝的?
即便長得細皮嫩肉,可這粗糙低沉的嗓音,粗狂下流的做派……這世間哪個女兒家能做得出來?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臉蛋,居然是個骨子裡下流粗鄙的臭流氓!
一時眾人看得唏噓不已,還有人起哄讓挑事的蘇染汐也脫了褲子比一比大小,氣得付叢險些拔劍大殺四方。
這時,人群中接連傳來幾聲悶哼。
剛剛對著蘇染汐出言不遜的幾個男人突然發了羊癲瘋一樣倒地不起,很快就被人抬走了。
蘇染汐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她的錯覺嗎?
那邊總有人盯著自己似的。
感覺很瘮人!
這時——
一個打岔的功夫,醉酒男恍惚回過神來,一把攥住蘇染汐下流的手腕,氣得麵紅耳赤,青筋暴起:“哪裡來的臭小子,竟敢對爺爺這般放肆!看我不扒了你的褲子遊街示——”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受到一股來自於樓上的凜然殺氣,頓時一股駭人的寒意從腳底竄至四肢百骸。
不知道為什麼,這股駭人的戾氣嚇得醉酒男雙股戰戰,下意識鬆了蘇染汐的手腕,半分報複的心思再不敢隻有,隻能匆匆捂著遮羞的底褲連滾帶爬地跑了。
兩相對比,吃瓜群眾們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茫然四顧一番也沒找到誰在作祟,這時再看向蘇染汐主仆兩人的眼神就變得不對勁了。
沒人看到他們怎麼出的手,可不管是樓上出言不遜的,還是樓下囂張找揍的,全部都歇菜了。
這個玉麵小公子當真不是善茬!
少惹為妙。
想到這裡,不少人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摟著懷裡的姑娘迅速離開,不敢再瞎看熱鬨。
一時間,添香樓門口都清淨了大半。
這時,美豔老鴇才扭著腰肢走過來,餘光掃一眼一直握著劍柄蠢蠢欲動的付叢,衝著蘇染汐嗲聲嗲氣道:“公子,添香樓打開門做生意,您可不要壞了我們的規矩,嚇跑了我們的客人啊。”
聞言,蘇染汐笑眯眯地摟著老鴇的肩膀,一手製止付叢上前,一手丟給老鴇一袋子沉甸甸的金銀:“我也是做生意的,怎麼能不懂規矩?今晚添香樓的全場消費,小爺我請了。勞煩媽媽將十大花魁請來見一見吧。”
老鴇掂了掂袋子,嗔怒道:“公子說笑了,我那十個姑娘們輕易不見客,這點銀子……”
“媽媽不打開看看嗎?”蘇染汐勾著她的下頜,輕佻一笑:“小爺我給的可是沉甸甸的黃金!”
說完,她又掏出一大疊銀票,曖昧輕佻地塞到老鴇胸口,幾乎要將人嵌入懷裡一般,“現在,我能見見花魁姑娘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