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回城途中蘇染汐遣人將白芷十人先行送回添香樓。
分彆之際,白芷難掩意外和驚歎之色:“王妃先前說要我們姐妹給蘇相做妾,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為妾之法’……”
“姑娘絕色,演技超群,讓你們扮演畫中人裝神弄鬼地嚇人,確實委屈了。”蘇染汐笑了笑,眼底不無悵惘之色,“畫中人是我娘親,她是個逍遙自在、敢愛敢恨的奇女子,可惜深情錯付,終其一生也不能與心上人為妻,甘為賤妾還要遭人算計了性命,香消玉隕……”
“她有你這樣出色又孝順的女兒,九泉之下也會高興的。”
白芷看她神色傷感,柔聲道:“自來女子的命運總是身不由己,你娘至少敢為自己而活,就算結果不儘如人意,曾經至少也是美好過的。”
這話意味深長,沒有故事的人說不出來這個味道。
隻是蘇染汐心思不在此,滿腦子都是左文青那番古怪的試探之言,聞聲隻點了點頭,感激一笑,“今日辛苦諸位,答應你們的承諾,我會儘快兌現,諸位敬候佳音。”
白芷一行人離開之後,付叢駕馬過來詢問道:“王妃,回相府還是王府?”
“回王府。”蘇染汐本想跟夏凜梟說說今晚的事,畢竟動用了城衛軍的勢力,順便還能打探一下左文青的底。
不想——
“王妃,等一下!”這時,青鴿突然匆匆騎著馬跑過來,神色匆匆道:“王妃,一刻鐘前,王爺來相府見了蘇淮寧。”
“什麼?”蘇染汐一聽夏凜梟為了蘇淮寧還是來了相府,頓時滿心不爽,暗罵這家夥狗改不了吃屎。
被蘇淮寧騙了這麼久,夏凜梟還要眼巴巴趕過來訴衷情,死了也活該。
“他們郎情妾意,互訴衷腸,你來找我做什麼?捉奸在床嗎?”蘇染汐調轉馬頭就要走,“我沒興趣。”
“王妃,不是的!”青鴿連忙伸手攔馬,“整個相府都被蘇淮寧的人控製住了,梁武和彩衣不知所蹤,若不是青夫人手底下的人秘密來報,我前去保護青夫人,隻怕是也要被抓起來了。”
“據手下人來報,大夫人也秘密潛入相府,而王妃跟蘇相久久不歸,青夫人擔心王爺出事,這才悄悄遣奴婢出來送信。”
“……夏凜梟這麼大個戰神,能在相府出什麼事?蘇淮寧還能活吃了他嗎?”蘇染汐冷哼一聲,油鹽不進。
“蘇淮寧和大夫人出身藥王穀,用毒之法層出不窮。王妃百毒不侵,可王爺曾經還被蘇淮寧下了漓火毒,前車之鑒,不得不防!”青鴿見蘇染汐冷著臉無動於衷,急得頭冒冷汗。
論用毒,誰能敵得過蘇染汐呢?
想了想,她很快精準地拿捏蘇染汐的傲嬌心思,“王妃,蘇淮寧屢次加害於你,咱們好不容易讓她嫁入南夷之地遭了報應,要是王爺這一次真的又因為那些綠茶手段對寧小姐心軟,王妃豈不是前功儘棄?”
蘇染汐瞥她一眼,像是被說服了,掉頭揚聲道:“去相府。”
要是夏凜梟繼續戀愛腦……
她立刻毀約走人,絕不跟豬隊友合作!
剛走沒幾步,靈犀突然縱身飛來,直接落在蘇染汐馬上,似乎突然之間沒了男女大防的顧忌,“好師父,你就這麼下山了,怕不是忘了山上還吊著一個風華正茂的徒弟吧?”
年輕人火氣旺,咬牙切齒的聲音落在耳邊,惹得蘇染汐耳後根發癢,不自在地拐了一手肘,用力毫不留情:“說人話!”
靈犀一秒戴上痛苦麵具,幾乎是報複性一般揚聲道:“蘇染汐,你脫了我的褲子,毀了我的清白,必須負責!”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