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禦醫上了藥之後,夏武帝卻遲遲不見人,還讓在守在大殿門口,不讓她隨意進出。
蘇染汐愈發察覺不對勁,用了藥迷暈侍衛,直奔承乾殿而去,正好碰上兵部尚書和衛衡彙報完湯泉村慘案。
“父皇。”蘇染汐冷不丁闖進來,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夏武帝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佯裝慈愛道:“汐兒,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又想乾什麼?”
“既然尚書大人都將湯泉村獵殺一局調查清楚,兒媳就不再贅述了。”頂著皇帝的威壓,蘇染汐麵不改色地上前一步,冷冷道,“主謀之一段餘已經被我處置了,另一主謀就是夏謹言,他是父皇的兒子,還請父皇定奪。”
眾人嚇得屏息凝神,不由冷汗涔涔。
王妃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剛剛陛下才免了她死罪,又說了目前以王爺安危為重,怎麼她還在這個當口拖三皇子下水?
論遠近親疏,區區一個戰王妃怎麼比得上陛下的親生兒子呢?
就算真要問三皇子的罪,那也該等到王爺平安歸來,讓他們兄弟倆麵對麵開撕才是戰鬥力相當啊。
果不其然。
夏武帝剛剛的慈愛麵容瞬間消失不見,冷冷俯視著蘇染汐膽大包天的麵容,一言不發,卻威壓甚重。
“王妃,請慎言。”兵部尚書連忙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蘇染汐的袖子,好言相勸道:“就算王妃親眼所見沙棘設局,也不能證明三皇子涉身其中。”
剛剛入宮前他明明條分縷析的跟王妃闡明利弊,要她千萬不能這個時候扯三皇子下水!
怎麼她還這麼一意孤行,非要往死局裡跳?
早知道王妃這麼虎,陪她入宮的苦差事就該交給禮部尚書那老油條才是!
兵部尚書嚇得嗓子都乾了,生怕蘇染汐繼續發瘋鬨得功敗垂成:“三殿下畢竟是皇子,陛下的至親骨肉……茲事體大,王妃莫要一時衝動,耽擱了尋找王爺的大事!其他的,容後再議。”
“大人,不是我非要不識趣的給父皇找不痛快,隻是我懷疑王爺落入幕後之人手中,還不知道受著怎麼樣的折磨。”蘇染汐一臉擔憂,“驛館上下被我翻了個遍,王爺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看見。”
她直勾勾的看著夏武帝陰冷的眼神,貼臉開大:“我懷疑,王爺就在三皇子手中!請父皇下旨,搜查三皇子府,宣夏謹言入宮問話!”
“放肆!”夏武帝猛地一甩袖子打翻了手邊的花瓶,抬腳要衝著蘇染汐去,臨門一腳又忍住了。
“謹言是堂堂皇子,立功無數,就憑你三言兩語就要孤妄下定論,收押親生兒子?”
他氣得走來走去,盯著蘇染汐的眼神冒火:“看來,孤是寵你太過,才讓你這麼無法無天。你想要治謹言的罪,證據呢?人證物證,總要有一個吧。”
蘇染汐挺直背脊,理直氣壯:“湯泉村一場大火,將一切付之一炬。”
“沙棘呢?”夏武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