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不拘一格,就難以敞開心扉。”夏凜梟平靜道,“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這個人。更何況,來日方長……”
青鴿不理解。
夏凜梟不再多言,一轉身就恢複了尋常的淡漠和平靜之色,眉眼間噙著誌在必得的氣勢,“晚些時候備好水,我要沐浴。”
“……是。”青鴿不明所以,但私心裡也盼著他們兩個人能夠修成正果。
……
湖陽王妃大駕光臨,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大早,她本來想找蘇染汐麻煩,結果找了一圈都不見人,一打聽才知道這女人居然吃飽喝足鑽進酒樓就不出來。
“哼!她躲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彆回來。”湖陽王妃傲嬌地整理了一下發誓,扭頭看向流星,“去請王爺和詩兒一起過來,我第一次來王府小住,自然要孩子們相伴左右,帶我好好熟悉一下。”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梟兒隻是一時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心智,隻要他和詩兒多相處,自然能發現青梅竹馬的好處。
更何況,皇後說了——蘇染汐很快就要離開大夏,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所以,她必須先下手為強,儘快讓詩兒成為王府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否則,蘇染汐人走了,可還一直占著戰王妃的名分……
就算局勢耗得起,她的詩兒可耗不起。
而湖陽王妃的小算盤,扭臉就落入了蘇染汐的耳朵裡。
彩衣苦口婆心的勸著:“王妃,就算郡主神女無心,可湖陽王妃卯足勁要拉紅線,皇後娘娘又打定主意讓王爺迎娶郡主……這時候您還不謹防死守,小心王爺真的被人搶走了。”
昨夜王爺和王妃在屋頂共賞流星,之後王爺留宿主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現在全府的人都知道兩個主子終於進入了甜蜜期,隻盼著兩人花好月圓呢。
她看著蘇染汐心無旁騖的和寧之言坐在一起商量水路貨商的新航線,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這都火燒眉毛了,您怎麼還一心想著做生意賺錢啊?”
近來,王妃和寧家主走得未免太近了些。
如這般孤男寡女坐在一處竊竊私語,那可是尋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逾矩之事。
若是王爺瞧見這一幕,指不定要醋成什麼樣。
“彩衣,我餓了。你去弄些吃的來,正好我嘗嘗酒樓的新菜色。”蘇染汐漫不經心地說完,急得彩衣咬唇,“王妃,郡主都派人來催請了好幾次!你和王爺經曆了這麼多生死波折,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啊。”
寧之言看到小丫鬟不斷地朝著自己使眼色,不禁尷尬道:“王妃若有急事,我們不如改日再商議?”
“改日是哪一日?我時間不多,你個大男人彆囉嗦了。”蘇染汐打量他一眼,看見他袖口繡著的卷雲紋蓮花,打趣道,“怎麼?怕人誤會?”
寧之言下意識攏住袖口,連忙乖乖坐下。
“彩衣,你去吧。”蘇染汐擺擺手,“夏凜梟一個大男人,還能被湖陽王妃扒光了扔詩兒床上生米煮成熟飯不成?”
彩衣聽到這般直白粗俗的形容,不禁滿麵通紅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