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段裘嚇了一跳,立刻抽回手,可惜為時已晚。
“呀!這不是我外祖母的肋骨嗎?”蘇染汐捂著唇,故作無辜地驚訝道:“難不成敬王世子竟然是我外祖母跟你敬王爺的私生子不成?這年齡算著差距未免太大了!”
聖姑險些嚇暈過去:“荒唐!簡直荒唐!怎麼可能?先聖故去的時候,還沒有敬王世子呢!”
段裘甩開她的手,氣得臉色鐵青:“你少拿我來說事,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一應器具都是你讓人準備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做手腳?”蘇染汐拿起瓶子嗅了嗅,勾唇諷刺一笑,“這聖女族保養先人遺骨的法子,居然是拿醋泡著?也不怕將先人骨頭泡軟了?咿,似乎還有鹽味,這是要把死人骨頭醃入味了嗎?”
段裘眼眸一閃,心虛不言而喻。
“什麼?怎麼可能?”聖姑連忙拿起器皿一嗅,麵色頓時變了,“這東西給人做了手腳,根本不是我聖女一族用來保存屍骨的法子。”
見眾人朝著自己看過來,段裘立刻拔高聲音斥道:“你們都看我乾什麼?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立刻拿辦事的下人出氣頂鍋,試圖把這件事掩蓋過去。
蘇染汐不屑一笑,“骨肉滴血確實有一定的理論依據,可是,如果讓器皿置身於溫度極高的環境裡,又或是用鹽或醋擦拭骨頭,使骨頭裡有酸鹹的氣味,那麼,所滴之血一接觸骨頭,不管什麼血都會結合。”
“所以說,這種辦法漏洞百出,並不足以作為斷案餓依據,隻能做個參考。你們想要驗證我的身份,還有個最簡單的辦法。”
她揚手一拍,直接把邳二公子殘破的屍身抬上大殿,看著麵色大變的段裘,笑眯眯地問:“世子殿下,你要不要再親自嘗試一下正統聖女的禦蠱手段?”
見到那些殘破不堪的屍身,全場亂作一團。
白族族長的眼睛依舊半眯著,似乎天崩地裂都不足以讓他驚動半分,可其他人全部都嚇呆了。
“你,你竟然殺了邳二公子?”段裘看向蘇染汐的眼神多了一抹驚恐,“你這個瘋子,你怎麼敢?”
他後退幾步,突然看向大殿門口,冷笑一聲:“賤女人,你休要囂張!馬上,你的死期就到了。”
蘇染汐還未回身,便感到一陣凜冽的殺氣轉瞬即至。
“聖女!”聖姑麵色一變,手中水袖一甩,瞬間纏住殺向蘇染汐後心口的長劍,厲聲道,“邳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聖女動手!”
“既未驗明真身,誰知道她是不是聖女?”一名嚴肅正經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他衣著浮誇華麗,廣袖長袍穿金帶銀,光是一根腰帶上便掛滿了數十種金銀玉飾,個個價值不俗,風格和花色同之前的邳二公子倒是頗為相似。
男人看一眼蘇染汐,似有滔天怒氣,但被身邊人勸住了,是以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諸位,此女當眾斬殺我兒子,用的是機關箭術,並非蠱術,大家莫要被她的虛張聲勢嚇到了。”
段裘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我說呢!蘭霜流落二十多年,若是膽敢教授後人巫蠱之術,不可能隱藏這麼久都沒有被我們派去追蹤的人發現。如果你真是蘭霜的女兒,也不可能這麼快學會巫蠱之術!”
不過,不會巫蠱之術的聖女對南夷來說,一無是處。
所以,這個女人怎麼走都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