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竟然生得這般冷血無情的性子麼?這倒是跟你那仁善無雙的母親大不一樣。”王後諷刺一笑,輕描淡寫道,“既然沒用,那就殺了吧!聽說這賤丫頭還曾對聖女不敬,那本宮就拿她的腦袋作為我們合作的祭禮。”
毓秀毫不猶豫地劈掌示意,侍衛的刀刃冷冷劃向落櫻纖細的脖子——
啪!
瀕死之際,落櫻並無半分懼色,拚死將暗藏的信號彈扔出窗外,綻放天際……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變成聖女的累贅!
眨眼睛,那刀刃劃破了少女脆弱的肌膚,血色爭先恐後地溢出來。
隻要力氣再深一分,她的喉嚨就會被割斷!
千鈞一發之際——
蘇染汐一把拎著王後的領子拋了出去,嚇得眾人臉色一變,手忙腳亂的去接主子,就連毓秀也轉身折返跑,“娘娘。”
叮!
蘇染汐及時放出袖箭射歪了侍衛的刀,那鋒利的刀刃擦過落櫻的脖子削斷了一縷頭發,恍然墜地。
“落櫻!”她連忙衝到落櫻身邊,捂住少女流血不斷的脖子,冷靜止血包紮,似乎沒將身後的動靜放在眼裡。
“聖女,小……小心。”落櫻眸光一抬,突然奮力要推開蘇染汐,可是受傷和中毒帶來的遲鈍反應讓她棋差一招,隻能眼睜睜看著冰冷的鐵籠從天而降,牢牢將兩人鎖在其中。
蘇染汐看向遍布機關的鐵籠,動作一頓。
果然是最原始最粗暴但也最有效的方式。
困獸之鬥,不過如此。
看她死到臨頭還這麼鎮定自若,王後不禁有些不爽,冷聲嘲諷道:“因為救一個有舊仇的婢女,你竟然甘願被困在了鐵籠子裡……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假仁假義賤骨頭。”
她這張刻薄陰毒的嘴臉實在跟溫厚敦肅的賢名相差甚遠,讓蘇染汐多看一眼都不想。
“你太聒噪了!有什麼後招,儘管放馬過來吧。”
“你……大膽!”毓秀咬了咬牙,想給蘇染汐一個教訓,卻被王後用眼神攔住了,“階下囚而已,何必計較這點口舌?”
緊接著,段坤衣冠楚楚的進門來,看到這一幕還露出驚訝的表情:“母後,聽說你在這裡宴請聖女……這是怎麼了?”
他撣了撣袖子,朗月清風地走過來,自以為紳士地跟蘇染汐裝君子風範,“聖女見諒,母後並無惡意,這隻是友好協商的一種方式罷了,就是過程霸道了些……”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鐵籠,審視的目光在蘇染汐身上流連不去,漸漸染上了幾分濃稠的色彩,聲音都沙啞了幾分:“但是聖女聰慧過人又識大體,想必能體恤她的一番愛子之心。”
蘇染汐看向身上的鹹豬手,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