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換一個立場,他隻能利用千問的死將蕭家拖下水,這樣也算讓那個女人‘死得其所’了吧。
眾人聞言,八卦之心前所未有的高漲,紛紛議論不止,落在蕭溟渝身上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驚訝。
“滿口胡言!”蕭溟渝臉色一沉,並未急於自證,而是冷冷俯視著蒼白的楚楚,“不過是看楚家因罪倒台,你擔心自己過去的惡行敗露,所以才在這裡大放厥詞,信口汙蔑。楚楚,你有什麼證據?”
蘇染汐立刻張揚應聲:“溟渝說得對!我們蕭家向來行得端坐得正,不怕宵小之輩汙蔑。你剛剛信口汙蔑的那些話可是給我們蕭家扣了一個欺君之罪,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楚楚,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就彆怪溟渝不念夫妻之情,將你直接交給刑獄司發落了。”
這話聽著沒毛病,可是蕭溟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明明這裡是楚楚扯出了千問的事,黒常侍冷眼旁觀並未插手,也沒人把罪名拉到‘欺君’這個可怕的高度……
怎麼母親一開口,看似在為蕭家辯駁,卻無聲無息地給蕭家扣了好大一口鍋,重新又把刑獄司拉回了眾人的視線?
“母親!”蕭溟渝隻當她是因楚中丞落網而慌了神,心裡嫌棄婦道人家果然扛不住大場麵,連忙要把人打發走,“楚楚雖是胡亂發瘋,但事關千問,我也該給六王子一個合理的交代。”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他壓低了聲音,暗示道,“你先將刑獄司的人和這些賓客都帶出去安置吧。”
沒看到父親的臉色都能黑得滴水了嗎?
說到底,要不是母親擅作主張把楚楚帶到人前,他們也不會走到這麼被動的地步。
“那怎麼行!”蘇染汐冷不丁一嗓子拔高了,“我們行得端,坐得正,這時候把人忽悠出去,豈不是顯得做賊心虛?”
她拍拍蕭溟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兒子,你格局小了啊,一個大男人被那個嘴上沒譜的小娘子嚇唬幾句,怎麼就瑟縮起來了?”
“你——”蕭溟渝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很想將這個沒譜的母親踹出門去。
什麼叫‘忽悠’?
什麼叫‘做賊心虛’?
她到底會不會說人話?
今日母親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蕭溟渝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打量著‘母親’一番之後不禁眯了眯眼睛,“母親,您今日是不是太累了?”
他危險地逼近一步,盯著婦人的臉想要看出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