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非常熱情:“阿公,阿姆,我回來了。”
“快來!”老爺子招呼片刻又覺得不對勁,連忙迎上來,小聲問:“你不是去村長家報信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明明安撫道:“阿公,黑子哥今天就要走,雇主催得急,他剛好要上船,我們半路上就遇著了。”
他往家裡看一眼,低聲道,“放心吧,您的話我都跟他轉達了,隻要他明天一早下了船,立刻去跟蕭家軍報信,最遲明天晚上,人就該來了。”
“好好好,還是你辦事靠譜。”老爺子鬆了一口氣,“那個男的也醒了,不過他傷得很重,暫時應該不會離開,咱們回去之後表現得正常一點,千萬要把人暫時留住,不能露餡了。”
“知道了,我向你學習。”明明咧嘴一笑,跑過去跟老太太膩歪,果然是表現得毫無破綻。
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就等著揚名立萬的那一天了。
地窖裡。
蘇染汐一推開門,就看到男人靠在床邊,頂著頭頂的透氣窗怔怔出神,聽到動靜才微微回頭:“你回來了?”
“你……”蘇染汐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二話不說就走過來給男人把了把脈,“你真的醒了?體內的毒也平靜下來了……”
不止是平靜下來了,還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讓他的脈象都趨於平靜,看不出一點異樣。
難道是因為蕭家軍的秘毒對他體內原本的毒藥以毒攻毒,陰差陽錯反而讓他的身體撐過了最危險的階段?
可蘇染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以毒攻毒從藥理上來說並非全無可能,但是人體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尤其是以白玖之前那糟糕的身體狀態,還有一口氣都是完全靠著她銀針續命,如果體內再發生激烈的以毒攻毒的碰撞,身體早就被毒液摧毀得一乾二淨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她問著就要去扒開男人的衣服看個究竟,毒雖然平靜了,也不代表外傷無礙。
更或者這個人怕不是被掉了包?否則怎麼真的能醒得過來?
不合常理!
白玖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小手,皺了皺眉:“男女授受不親,你乾什麼?”
“你……”蘇染汐聽他語氣不對,猛地抬頭看過來,因為動作過猛還撞到了男人的下頜,疼得他冷汗涔涔。
“我的下頜骨怎麼回事?”白玖皺了皺眉,輕微感受一下,“你當我的骨頭是什麼小玩意兒,隨便拆了裝裝了又拆?”
蘇染汐:“……”
這家夥居然對這麼點小事斤斤計較?
不對!
眼下可不是說這個的事。
“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想乾什麼?”蘇染汐突然揪住男人的衣領,目光淩厲,“夏……白玖,你是不是在耍我?”
“鬆手。”白玖皺了皺眉,掃她一眼,表現的眼神嫌棄,“我知道醫者眼裡無男女,但是麻煩你下次碰我之前,先把自己洗洗乾淨,否則我渾身都會不舒服,還會想吐。”
“??”蘇染汐嘴角抽了抽,心下愈發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