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周發現聞家這對兄弟的腦回路都跟常人不太一樣,便說:“聞總,我能知道,唐總和他初戀為什麼分手嗎?”
聞崢說:“淩颺高二的時候就出國讀書了,他是唐枵的白月光。”
他為什麼對唐枵的事了解得這麼清楚,陳周試探著問:“您和唐總是同學?”
聞崢說:“不是,同級不同班。”
“那您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是人都有好奇心,何況八卦送到眼前來了。
“淩颺是我同學。”
“淩颺後來就沒回國嗎?”
“沒有。”
陳周想了想,說:“那萬一他問起我淩颺的事,我答不上來怎麼辦?”
“我知道一些,告訴你,應該足夠應對了。”聞崢說。
陳周又想到一個事:“您就不怕他跟淩颺還有聯係,一問不就穿幫了?”
“我能肯定他和淩颺早就斷了聯係,否則也不會讓你用這個身份冒險。”
“那萬一他問我要淩颺的聯係方式呢?”
“他不會問的,因為淩颺已經在國外結婚了。”
陳周沉默了片刻,說:“如果他知道了我是淩颺的表弟,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在接近他?”
“你不用擔心這個,意難平的是他,他若是知道你是淩颺的表弟,隻會對你更感興趣,沒準在公司裡更照顧你。”
陳周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二少也去嗎?”
“他不去,他不在那個學校上高中。”聞崢說。
陳周輕歎氣:“好吧,我今天去請假。”
聞崢乜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消極怠工,我也不會親自給你創造機會。”校慶什麼的,他完全沒有興趣,若不是為了唐枵的事,他是懶得去的,捐款到就夠了。
陳周縮了一下脖子,他發現自己消極怠工了?但嘴上還是不能認:“聞總,我沒有消極怠工,是真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次就有機會了,我看你怎麼把握。”
“那我儘量把握。”
不過陳周轉頭就把要去參加校慶的事告訴給了聞嶸,隻是略過了唐枵白月光的事,因為一旦讓聞嶸知道,肯定又會給他倆製造矛盾。
聞嶸得知消息,說:“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陳周洗漱完畢,打開門,便看見蘇姨站在門外,手裡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說:“小陳,你起來了,這是少爺給你今天準備的衣服。”
“我有衣服。”陳周說。
“少爺說最好是彆穿重複的。”蘇姨說。
陳周以手扶額頭,有錢人也太奢侈浪費了吧。他接過襯衫和西褲,按照聞崢的要求將衣服給換上了。
吃早飯的時候,聞崢推給他一個盒子和一張黑卡:“手表你戴上,卡是到學校後捐款用的,刷個一二十萬就可以,捐款人的名字就寫淩颺的。”
陳周咋舌,大老板就是富有,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二十萬,比自己半年工資還高。現實世界中窮就算了,怎麼跑到這虛擬世界來了,自己還處在食物鏈的底端啊。
深咖色的盒子看起來樸素但質地非凡,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塊極其精美的機械手表,深藍色的表麵上有著清晰的“PATEKPHILIPPE”字樣。陳周不玩表,不認識這個牌子,但看得出來這手表價值不菲,“這手表很貴吧?”
聞崢說:“還好,百來萬吧。彆弄丟了,回頭都還我。”
陳周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拿住手表:“一百多萬的手表?你就不怕我拿著表跑了?”
“你想跑哪兒去?”聞崢瞟了他一眼。
陳周想了想,還真是沒地方跑,他在這裡舉目無親,唯獨這個雇主是自己最熟悉的人,縱使聞崢有再多不好,但也比彆人讓他覺得可靠些。
“任務沒完成,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聞崢輕哼了一聲,“彆以為我好說話。彆人讓你做的,我也能讓你做,彆人不能做的,我照樣能做。”
陳周笑:“說得自己跟個□□似的。”
“不信你試試。”聞崢斜睨他。
陳周絲毫不懼他的威脅,正好,就怕你下不了狠手呢,你既然敢做,那我就能拚命作死。
陳周將手表往手腕上一戴,頓時覺得自己身價倍增,人靠衣裝馬靠鞍,富人和窮人的衣著區彆就體現在細枝末節上,比如男人的手表和皮帶。
出門之後,兩人還是各走各的。聞崢的母校是一所老牌公立高中,學校已經有百年曆史了,因為曆史久遠,校園顯得逼仄而破舊。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所
學校竟培養出了無數的革命家、科學家、政商界名人,令陳周肅然起敬。
簽名捐款的時候,聞崢耍了個小心機,讓陳周排在唐枵後麵簽名。所以唐枵剛簽名捐完款,就聽見有人叫:“唐總,這麼巧,您也是一中畢業的?”
唐枵扭頭,看見了陳周,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麼在這裡?該不會是我學弟吧?”
陳周笑著搖頭:“不是,我是代表我表哥來的。我先簽個名啊。”說著他在簽名本上寫上了淩颺的大名,一旁還沒離開的唐枵眼睛已經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