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崢見他一碰就疼,說:“可能傷到骨頭了。我背你下山去醫院。”
陳周連忙說:“不用去醫院,回去拿雲南白藥噴一噴就好了。”
聞崢半蹲在他麵前:“上來。”
陳周猶豫了一下,趴了上去:“謝謝聞總,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聞崢托住他的雙腿,將人往背上送了送。陳周的胳膊沒處放,最後還是摟住了聞崢的脖子:“很沉吧?”
“不沉。”聞崢沒覺得沉,背上陳周,反而覺得每個細胞都如同打了雞血,渾身充滿了力量,步子邁得更輕快了。
幸虧這兒人少,路上碰不到什麼人,不然一個大男人被人背著,多尷尬啊。
陳周跑過來的時候覺得沒多遠,但等聞崢背他回去的時候,他覺得這段路特彆地長,長得他心慌:“聞總,要是累了就放我下來休息一下。”
聞崢大氣都沒喘:“不累。”
陳周便安靜地趴在聞崢背上,鼻尖能夠觸碰到聞崢的頭發,帶著淺淡清爽的洗發水香味,十分好聞。他忍不住湊過去深吸了幾下。摟著聞崢脖子的胳膊收了收,他一直都知道聞崢是可靠的,此刻更加肯定了這個認知。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就好了,他就可以放縱自己一回。當然,也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因為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所以可以放縱自己一回。但那樣到底太不尊重聞崢,他雖是作者筆下的紙片人,但在這個世界裡,依然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容許褻玩。更何況,他自己的感情也不是水,說放就放,說收就能收的。
聞崢感受著背上人的體溫和心跳,已經好久沒有和他這麼貼近了,甜蜜在他胸腔裡湧動著,他背著陳周,仿佛背負了整個世界,他希望回家的路再長一點,永遠沒有儘頭就好了。
陳周覺得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被聞崢送到醫院去拍了片子。經檢查骨頭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軟組織挫傷,養幾天就好了。
陳周便做了幾天瘸子,為了行動方便,每天拄個拐晃來晃去,才跑了兩天的步又停下了,所以說他根本就不適合鍛煉身體,生命是在於靜止的。
隻是他這一受傷,和聞崢之間默契的冷戰便停止了。聞嶸喜聞樂見地發現,他哥和陳周和好啦。每天會訂了營養豐富種類齊全的外賣,送到陳周辦公室,自己還會過來一起吃飯,晚上還會留下來一起加班,等著和陳周一起回家。
聞嶸便樂嗬嗬地過來蹭飯吃:“原味居的菜味道就是好,得提前一天預訂才行,陳周你可真有口福。這獅子頭,肥而不膩,軟糯爽口,鮮香醇厚,全城找不出第二家能做得這麼美味的了。”
聞崢盯著弟弟的筷子:“你少吃點,我沒買你的份。”
聞嶸笑眯眯地說:“一份四個,你不吃,我和陳周一人倆,剛剛好。吃多了也膩對不對,陳周?”他笑眯眯地說。
聞崢翻白眼:“剛剛誰說的不膩?”
陳周笑著說:“沒事,二少吃吧,我有一個夠了。聞總你也嘗個。”
聞崢皺眉瞪弟弟,意思是你看看人家。
聞嶸笑嘻嘻地說:“好吧,我不吃了,哥你吃吧。”
聞崢轉頭溫聲對陳周說:“你吃吧,喜歡就多吃點。”
最後陳周吃了倆,聞崢本來不想吃的,在陳周的注視下也吃了一個。
聞嶸嘖嘖感歎:“飯是沒吃飽,但是狗糧吃飽了。”
陳周紅了臉:“二少你沒吃飽嗎?我這裡還有點心和水果。”點心水果也是聞崢買的,給他當下午茶和夜宵的。
聞崢說:“他沒吃飽自己去吃,公司有食堂,外麵有快餐,家裡還有廚師,哪兒喂不飽他。”
聞嶸以手掩住胸口:“我太受傷了,我已經不是我哥最愛的弟弟了。”
“現在受傷的是陳周。你跟一個病人爭什麼寵。”聞崢說。
聞嶸笑嘻嘻地說:“聽見沒?我哥承認他在寵你。被寵愛的感覺怎麼樣?”
陳周滿臉通紅,咳嗽一聲:“我要睡午覺了,你們都回自己辦公室吧。”
聞崢主動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你先活動一下再睡,免得消化不良。阿嶸,去洗櫻桃。”
聞嶸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去洗?”
聞崢看著他:“難道讓陳周去?”
聞嶸連忙說:“好,好,我去,我去。”於是聞家二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家夥,第一次洗起了櫻桃,看著未來嫂子的份上,他忍了。
聞崢又補充一句:“洗乾淨一點,每一顆都要摸到。彆衝一下就行了。”
聞嶸轉過頭,指著他哥,朝陳周做了個鬼臉,意思是你看我哥!
陳周忍不住笑出聲:“謝謝,辛苦二少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更得很遲,但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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