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他終於完全理解,為什麼賀晚霜要退出他們樂隊了。
她本就誌不在此,再加上一係列的那些事情,她一個女孩子,疲於應付。
對麵,烈淵沉看著麵前的二人,隻覺得自己再多待一分鐘,都恐怕會忍不住怒火揍人,頓時,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大步離開。
等他走後,賀晚霜連忙將手從肖城的手裡抽出來,衝他勉強笑了一下:“剛剛謝謝。”
肖城卻是垂著眸子,一臉頹然:“對不起,晚霜。”
“沒事,事情已經過了,而且現在大家應該都忘了我。”賀晚霜道。
畢竟娛樂圈就是這樣,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流量人物,出現在舞台時間也少,淡出兩個月,走在街上都沒人記得她了。
“但是的確是我的錯,以後我們如果見麵,我會儘量避嫌。”肖城說到這裡,頓了頓:“不過,我看那個人,好像真的喜歡你。”
賀晚霜聞言,又沉默了下來。
肖城笑笑:“我是沒希望了,不過不論作為你朋友,還是作為暗戀你的人,我都希望你開心。晚霜,我希望你開心。”
賀晚霜抬頭:“謝謝。”
肖城站了一會兒,又走到樓道口,看了一眼街道那邊。
隨後,他退回來道:“他打了個車,可能是走了,我看車頭是往機場的方向。”
賀晚霜點頭:“好,我知道了。”
“我也走了,晚上還有演出。”肖城道。
“嗯,好。”賀晚霜和他道彆。
她本打算回房間,可是,又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玫瑰,於是,彎身去撿。
大多數玫瑰花瓣都碎裂得不成樣子,卻還有一支,竟然完好地保存了下來,甚至連上麵的露珠,都還亮晶晶地停在花瓣上。
賀晚霜將它撿了起來,這才看到上麵的尖刺上有血珠。
她呼吸頓了頓,隨即打開門,將那支玫瑰花找了個飲料瓶插上。
接著,她又出來,將地上的那些枯枝敗葉全都清掃了乾淨。
回到房間,賀晚霜打開電腦,開始更新她的公眾號。
而此刻,烈淵沉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剛才不覺得,此刻,他覺得手掌心一陣火辣辣地疼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尖刺紮了好多個口子,有的甚至還在往外滲血。
烈淵沉從司機的抽紙裡拿了紙,煩躁地擦了擦掌心,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幫我改簽一下航班……”
再次回到帝城,已經是深夜。
烈淵沉回到家,家裡靜悄悄的,他輕聲換了鞋,在烈筱軟門口看了一眼。
確定她裡麵沒有動靜之後,他這才走回房間,關了門,點上了煙。
房間裡,很快煙霧彌漫。
烈淵沉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直到房間因為煙霧而視線都有些氤氳了,這才起身,打開了窗。
頓時,冷氣撲麵而來,涼意讓他發沉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些。
而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烈筱軟卻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根本睡不著,隻因為淩少風給她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