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家，晚上還有一張模擬卷子要做。北冥與墨在燈下做題，寫完最後一題已經十一點。
他起身準備去洗澡睡覺，一抬起眼睛，就看到了窗外漆黑的天幕裡，有飛機掠過長空，不斷閃爍著航行燈。
北冥與墨看得正出神，就聽到了父親低沉的嗓音：“與墨，在看什麼？”
他回過神，轉頭道：“飛機。”
北冥深看過去，天幕裡的確有一輛飛機掠過。
正疑惑自家兒子看飛機做什麼，就聽北冥與墨道：“我有同學考上了空軍學院，將來要做飛行員。”
北冥深望著兒子臉上的表情，問：“女生？”
北冥與墨表情一滯，不過還是應道：“嗯。”
北冥深眸子微微眯起：“與墨，你喜歡她？”
北冥與墨下意識否認：“沒有。”
“是嗎？”北冥深又問：“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北冥與墨繼續否認：“沒有。”
望著兒子的表情，北冥深想了想道：“與墨，錦城這邊的上流社會雖然講究聯姻，但是以我們家的財富和地位，並不需要犧牲你的幸福。”
北冥與墨抬眼：“爸爸？”
“我意思是，你即使喜歡一個貧民姑娘，也沒有關係。”北冥深表情認真：“身份地位不用考慮，隻需要考慮她的人品如何，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北冥與墨點頭，這一刻，心底深處竟然湧起了微妙的歡喜。
隻聽北冥深又道：“不過有一家的人你不能和她在一起，那就是上官家族，也包括華國的宮家，你知道原因。”
北冥與墨點頭：“好，我知道。”
他說罷，又去看天。
此刻，天空裡的飛機已經消失，他卻依舊看著那裡，問：“爸爸，我想空餘時間學學開飛機。”
“怎麼突然想開飛機了？”北冥深望著兒子：“因為那個女生？”
北冥與墨搖頭：“我隻是覺得應該多一個實用技能而已。”
北冥深也不去探究兒子這句話的真偽，畢竟孩子大了，還是要尊重隱私。
所以他點頭：“好，我給你找個教練。”
“好。”北冥與墨唇角微揚：“謝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