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蘇禾躺下,蓋上被子的時候,忍不住想,不知道翟星辰回去後,想的什麼借口。
不過,他行動不便,加上臉上又有傷,估計他那邊的指導員也不會為難他。
月落日升,第二天清晨,所有人被口哨聲叫起來,大家匆匆起床洗漱。
翟星辰拿著盆子和毛巾去了洗漱的地方,原本要澆著水洗臉的,卻突然頓住了動作。
宮蘇禾的話在他耳畔回響。
昨天她說的時候,他根本不想聽的,可此刻,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直接將水澆在臉上。
他用毛巾輕輕擦了臉,避免著傷口,刷了牙就離開了。
有同學看到他的臉,好奇地多看了幾眼,卻沒人來問。
他並不當回事,回了宿舍,坐在輪椅上艱難地將被子疊成豆腐塊。
一天的訓練,他照舊一個人在角落,就連合唱,他都沒有參與。
今天宮蘇禾沒有領唱,領唱的是彆班的一個男生,而宮蘇禾在女生中比較高,站在後麵,翟星辰坐在輪椅上,他的視線被前麵
女生擋住,他一天基本都沒見到宮蘇禾。
而正如宮蘇禾所料,翟星辰什麼都沒說,昨晚在小樹林的一切,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宮蘇禾知道,她如果將手機裡錄下來的東西拿出來公布,那些男生應該就會受到懲罰。
可是,一旦公布,所有人都會聽到他們對翟星辰的嘲笑,甚至可能有人會腦補出翟星辰真被人怎麼樣了的畫麵,這樣,無疑對
他是再一次傷害。
而且,就算不公布,隻是悄悄交給老師,老師必然會懲罰那幾個學生,他們都被懲罰,那麼必然知道是翟星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