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聽後,連連點頭:
“好,就任黃公衡為廣南縣令,著他速去赴任!”
隨後,劉璋又把廳上的人全都打發走了,隻留下張鬆一人。
心說這些酒囊飯袋,沒有一個能為我出出主意的,跳出來攔我的倒是比比皆是。
要是都像張永年這樣為我出謀劃策,孤不知道要多麽省心。
隨後,劉璋親自寫了一封書信,上麵詳儘的抒發了對於他想見到劉備的渴望,又說起了自己被馬超張魯合攻的事,謙卑的請求劉備出兵相助。
寫完之後,劉璋放下了毛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應該派誰去送這封信比較好呢?
最好是那種絕對能夠辦成事的人去,否則,像張鬆一樣跑了一趟卻沒有搬來援兵,那就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於是,劉璋向張鬆問起使者的人選。
張鬆回答:“非法孝直不可。”
“法正乃蜀中名士,頗有才能,而劉皇叔最敬重名士,如果讓他出使荊州,必然能夠說服劉皇叔發兵來援。”
張鬆說完,看著劉璋的反應。
劉璋果然欣喜,讓張鬆快去請法正來見。
張鬆躬身領命,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
看來,自己離那潑天的富貴,並不遠了!
隨後,張鬆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法正家中。
法正如今任軍議校尉。
說穿了就是一個參謀,並且,由於他是扶風郡人,並不是出身蜀地,所以受到蜀中士族集團的排擠。
前不久,還被惡意誹謗說他是涼州來的臥底,於是法正便得不到重用,非常鬱悶的告病在家。
張鬆下了馬,走至門上,敲了幾下。
一個仆人開了門,見是張鬆,連忙恭敬的道:“啊,是張彆駕來了?”
張鬆點頭道:“孝直可在家中?”
仆人回答:“在呢,先生正在院中午睡,彆駕快請進來吧,我這就去叫醒先生。”
張鬆笑道:“不必,今日我找他有事,我親自去叫他吧。”
仆人隻好點頭,然後將張鬆讓進院中,自己去給張鬆牽馬,然後拴到前院的馬槽旁邊,打水拿草料來喂,照料得非常周到。
張鬆進了後院,見法正躺在一張草席上,用竹簡蓋著臉,正在那裡曬太陽睡覺。
張鬆見後,不免哈哈大笑,說道:
“都說諸葛孔明高臥草堂,劉備三顧茅廬,遂臥龍終於得了明主。”
“如今,你法孝直莫不是也要仿照那諸葛孔明,臥於草席上,等明主三顧乎?”
法正聽見張鬆大笑說話,伸手拿掉蓋在臉上的竹簡,坐起身來,看了一眼張鬆,說道:
“永年還是不要挖苦我了。”
“你自是去了許都,見了世麵,可我卻被排擠誹謗,說我是西涼奸細,劉璋因此不願用我,所以我也隻能閒賦在家。”
“如何能與那臥龍相比?”
張鬆聽完,又苦笑了一下,說道:
“你我境遇各不相同,但同樣悲慘。”
“我到許都,非但見了世麵,同樣也見了棍棒,怎是一個苦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