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也是暗暗稱奇。
見她詢問,糜芳也回答道:“將軍之稱不敢當,現在荊州牧劉皇叔帳下聽用,暫領主簿一職,雖也隨軍參戰,但現在隻算是文職。”
董白沒想到這人還這麽健談,便忽略了他的長篇大論,直接說道:“那就是糜大人了。”
糜芳也回應道:“不敢,不敢。”
董白覺得如果再這樣客套下去,那麽等到說正事,恐怕要等到天黑。
於是她開門見山道:
“妾身聽我老仆人說,糜大人購買了馬場裡的三百匹馬,今日前來結款交接,可對?”
糜芳道:“正是。”
董白嫣然一笑,露出好看的笑容。
然後將手裡牽著的好馬拉上前,問道:
“糜大人,你覺得此馬如何?”
糜芳仔細看了一眼,說道:“鬃毛順滑,膘肥體壯,是純種的大宛馬,而且還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董白便將手中韁繩遞了過去。
“既然糜大人喜歡,那這馬,就送給大人了。”
糜芳倒是給嚇了一跳!
如果在他們還沒有投靠劉備時,那一匹馬對他來說毛都不算。
他們家,光是仆從就有上萬人!
如果加上佃戶,商隊,糜家底下吃飯的人總的不會低於六七萬。
那個時候,一匹馬簡直都不能入他的眼。
可是自從跟了劉備之後,屢戰屢敗,是顛沛流離。
導致糜芳的生活水平是一再下降。
從一個家財億萬貫的富家公子,淪落成為亡命天涯的窮酸客。
如今更是過日子都要掰著手指頭計算。
雖然身為主簿,但是仍然過得非常拮據。
更彆說是騎一匹好馬了!
如今,董白二話不說就送給他一匹好馬,這讓糜芳不禁有些和恍惚!
這女子上來就送我一匹馬,究竟是什麽意思?
但是,糜芳作為曾經的富家公子,對於這樣的贈送還是保持了理智。
“不知小姐送我好馬,可是又什麽其他的事情?”
董白輕輕一笑,笑紋非常勾人。
然後她又輕輕歎了一口氣,一笑一愁之間,展現出不一樣的風情。
隨後她才開口說道:
“不瞞大人,去年以來,西涼馬家與曹丞相在涼州爭鬥,至今兵荒馬亂,戰火未熄。”
“我家是開牧場起家的,但是如今也做不下去了。聽說劉皇叔仁義布於四海,對商人也有許多讓利,所以妾身便舍了涼州的牧場,來到荊州,想謀個其他的營生。”
“今日贈馬,權當與大人交個朋友,改日我若想在城中開個什麽店鋪,還請大人幫襯一二。”
董白這一番話,有理有據。
讓糜芳都一時之間挑不出毛病來。
所以他就真認為,眼前這位小女子是真的想來這裡開店。
於是糜芳說道:“此事容易,隻要小姐到時候說一聲,我必然能在不違背律法的前提下,同時在職權之內,為你行些方便。”
董白非常江湖氣的拱手:
“那就先謝謝糜大人了。”
“這匹馬,還請大人務必收下,大人放心,絕對不會算在今日的買賣之內。”
糜芳見這小女子如此爽快,也就接過了韁繩,然後問道:
“還未請教小姐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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