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都是有兩麵的。
李論瞧著林深的笑容怔了一怔，唉，林五爺是林氏族人中最像林大人的了。不過，也還是有不像的地方的。至少，五爺的笑容看起來多了點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他不願意多想。
有些事情，還是莫要知道為好。
“五爺，帶杜宇上京，當真無妨嗎？”李論開始轉移話題，而後就提到了同一條船上的杜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深居然會帶上杜宇這個人。
林深搖搖頭，“皇上都免了他的罪責，甚至也說了他不是甄家人，自然是無妨的。他在江南認識的人太多了，待在那裡也許會出意外，總歸我們也算是合作了一次，帶他來京城不過是順手而已。”
若是留在江南，不知道還有沒有甄家的殘餘勢力。若是他們心中不忿殺了杜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總歸是一條性命，順手能夠救下的事情，也沒有什麼。
李論笑了笑，這個樣子，倒是真像林大人了。不愧是林氏，總還是流著一樣的血的。“那就好。五爺，你此次來了京城，可還要回去姑蘇過年？”
“不了。”林深看著京城的方向，“玉兒待在京城肯定會不安的，即便我不能在郡主府陪著她，隻要她知道我在京城，也能安心許多。正好，我也能參加春闈考試。”
李論眼神一亮，“那麼李某就在這裡預祝五爺在二月的春闈試中蟾宮折桂了。”啊哈，雖然自己是個商人沒有辦法給林姑娘撐腰，但是林深可以啊。他可是姑蘇林氏這一代中最是出眾的了，肯定能夠中進士的。
這個時候的李論，看著林深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稀世珍寶一樣。
林深卻是微微頭痛，雖然李論報恩一事叫他心中感懷，但是他真的不想要被一個中年的胖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喂喂喂，他可不是讓李論發家的白花花的鹽，能不能不看了？！
“下一個碼頭我們就下船換馬車。”北方的冬天，這水路就不怎麼好走了。
李論點頭，“好，我這就去和船老大說。”
看到李論走了，林如海鬆了一口氣。真真是，叫人頭疼啊。
另一個船艙裡麵，杜宇正在認真溫書。他本以為自己能夠活下來就已然是幸事了，畢竟他是甄家人，是在甄應嘉的兒子。甄應嘉犯下的罪足以株連九族，當今皇上開恩，流放已然是很好的了。
隻是杜宇沒有想到，自己不僅沒有事，也沒有流放，還保留了功名。他在心中感謝樂宸郡主，因為他知道，隻有樂宸郡主才能叫皇上改了主意。這個事情，已然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了。
杜宇現在隻能夠靠著自己了，因為再也沒有什麼甄家會來支持他了。可是現在這樣，卻是叫杜宇更為安心。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心裡總是藏了些什麼。
年後二月的春闈已然定下來了，他要努力才是。哪怕是同進士，也是可以的。當然，杜宇並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同進士，他對自己的才學是有信心的。
京城的郡主府中，溫籬看著坐在秋千上笑意盈盈的林黛玉，略感驚訝。她走上前去了，“玉兒今日這般開心？”
“郡主。”林黛玉從秋千上下來，對著溫籬盈盈行萬福禮。“今日知道了一個好消息，自然是高興的。”
“什麼好消息？”溫籬是知道有人給林黛玉遞了信進來的，但是她並沒有拆閱那封信。那是林黛玉的，她不會擅自拆閱。
隻不過，等到今晚林黛玉睡著以後，怕是暗衛就要拿走去檢查一番了。也不為彆的，實在是現在情況特殊。
“是留在京城的林家下人遞進來的信，”林黛玉卻是從懷中拿出了信遞給溫籬，示意她看。她微微頓了一下，“五叔在來京的路上了，說是要在京城過年啊。而後啊，他會直接參加春闈。”
若是無有意外，父親能夠在京城待上好幾個月呢，這叫林黛玉如何會不高興呢。
溫籬也沒有看信，而是看著林黛玉，幽幽地說道：“玉兒真看重那個林五啊。”吃醋了，生氣了，不平衡了。
作者有話要說：出門的上班的那一刻突降大雨，路上還堵車，我差一分鐘就遲到了，還差點被領導抓包，墨菲定律在我身上真的是太實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