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2)

第六十九章

知道這個問題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夏念星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原則,乾脆回答了。

“小時候,彆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而我從小隻有爸爸, 沒有媽媽, 看到彆的小朋友左手爸爸右手媽媽非常羨慕。”

不管怎麼說, 先賣一波慘,激一波心疼總沒錯。

看到幾個人臉上的心疼和愧疚,夏念星心裡點點頭, 這才繼續說。

“我好想要一個媽媽, 或者像媽媽一樣的人,給我這樣感覺就是顏爸爸和亞伊。”

喜歡粉紅色, 事無巨細, 像個男媽媽的顏如禦。

可愛單純, 柔弱愛哭,小媽一樣的亞伊。

他這樣說應該能應付吧。

聽了這話, 隻有顏如禦一個人喜不自禁。

夏念星看了一眼亞撒,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好的, 剛才果然是裝出來的亞伊。

確實他這樣說,另外幾個人不能表現出什麼不悅。

一個從小沒媽媽的孩子,想要一個媽媽一樣的爸爸有什麼錯?

怪隻怪他們不夠像媽媽?

夏念星喝了一口熱奶牛,深吸一口氣, 看向幾個人, “霍爸爸,顏爸爸,雷爸爸, 亞撒爸爸,宋爸爸,謝謝你們,我愛你們。”

謝謝你們,不嫌棄我這樣奇怪畸形。

謝謝你們,即便知道你們不是我唯一的爸爸,也愛我。

夏念星第一次這樣叫他們爸爸,聲音柔軟而真摯。

幾個大男人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控製不住的激動和欣喜,有人眼眶都紅了。

夏念星笑了彎眼睛,“你們不要再為難我讓我選什麼最佳爸爸了,你們每個人都不一樣,我都喜歡。”

眼看著幾個爸爸都開心了,夏念星以為這場局他終於過了,心裡正鬆口氣,沒成想顏如禦拿出一個計劃表,“那接下來,來看看每個爸爸的時間分配。”

夏念星:“……”

讓他去撞牆吧。

他可以說跟他經紀人談嗎?

袁哥:“???”

終於坐上飛機時,夏念星如同一隻被擼禿嚕毛的貓,蔫噠噠。

心力交瘁,不吸哥哥沒法恢複生機。

好在,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待在劇組,不用被強製執行親子時間,完成親子任務。

夏念星到劇組時,是下午五點,盛清晏正在拍戲。

《寂藏》拍攝進度即將過半,盛清晏的戲份隻多不減。

夏念星沒有打擾他,和其他人一樣站在周圍圍觀學習。

《寂藏》是講男主胡煊在戰亂時期被誣陷進監獄,在一個惡魔監獄裡的生活,有笑有淚,有惡也有暖。

這部電影看劇本不知道能不能在國內上映,因為最後他們幾個人越獄了,很多內容不符合當今弘揚的價值觀,但又因為不是現代背景,所以一切還不好說,但不管怎麼樣,奔著國外拿獎是一定的。

曜日投這部電影的目的本就不是賺錢,能賺錢當然更好。

既然這樣,這裡麵全是演技派,沒有什麼空有流量和臉蛋的花瓶。

一開始,導演們最擔心是盛清晏這個愛豆,可隻拍了機場,導演組徹底放心了。

盛清晏的演技不比這裡任何人差,他們徹底折服,拿金影獎最佳男配他們都覺得可惜。

這一場戲,是傍晚時,胡煊見到一個獄警欺負一個新來的犯人。

他就坐在天台上,嘴裡嚼著一根草,安靜地聽著,目視遠方,無動於衷。

隻是他咀嚼草的動作在緩慢中加快,像是合上了某種節奏,牽連細微處臉部肌肉,連悠遠的眼神都有了韻動,伴著細弱的哭叫聲,直達遠處火燒雲漫布的天空。

夏念星在導演的監視器前看著,鏡頭下動和靜融為一體,恰到好處,勾出無限回味。

“卡!過!非常好!”

專注的導演興奮地喊完,才發現身後站著的是夏念星。

“這麼早就來啦!”楊導開心地說:“正好明天開始拍你的戲份!”

夏念星從剛才的戲中回過神,笑著點頭,“沒問題,今晚就可以開始,一天15場都沒問題!”

楊導擺擺手,“你總共就幾十場。”

夏念星:“……”

一部電視劇動輒幾百場戲的夏念星,是飄了。

他看向盛清晏那邊。

幾個助理正拿著水、毛巾和袋子,盛清晏將口中的草吐出來,用水漱口。

“是真草啊?”夏念星說。

“是真的。”導演說:“長鏡頭。”

盛清晏注意到他,徑自走了過來,帶他去房車。

剛進車,夏念星抱住盛清晏親了上去,盛清晏擋了一下沒擋住,夏念星便嘗到了他口中一絲淺淡的草澀味道。

“苦苦的。”夏念星說。

盛清晏笑了一聲,“都不讓你吻了。”

“苦中帶甜。”夏念星趴在他身上,又親了一口,“哥哥演得太棒了,太敬業了。”

“不敬業點怎麼拿影帝,怎麼讓人知道盛夏才是正統?”

夏念星:“……”

最近《平行的你》劇組那邊炒得是有點凶,冬夏cp粉正頭頂青天張揚得狠。

“都是營業,都是營業。”夏念星說:“哥哥要是不喜歡,以後我會明確拒絕。”

盛清晏倒是沒說什麼,低頭又親了親他的眼睛。

吃過飯,他晚上還有一場戲,夏念星就在房車裡鑽研劇本,為第二天的拍攝做準備。

白竹這個角色中期入獄,劇本裡寫他瘦弱,白皙,秩麗,愛笑。

為了駱亦塵那個角色,夏念星有意控製過體重,現在正好演這個角色。

這個角色其實對夏念星很有挑戰。

這樣一個人,丟在一群窮凶極惡的犯人中,可以想象在監獄裡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對夏念星來說,最大的挑戰就是被□□的戲份。

有一場還正好被盛清晏飾演的胡煊看到。

啊,這可真是太難了。

夏念星癱在沙發上。

第一場戲,導演沒給他安排太難的戲份,是夏念星初入獄的一場戲。

第一場戲化妝比較久,初次定妝,劇照師拍了定妝照,夏念星才進入鏡頭準備拍攝。

他的頭發比平時長了一點,臉色慘白,身材瘦削,穿著灰撲撲的囚服,妝容比上一個角色博士濃,五官被勾勒出幾分妍麗。

他笑了一下,定下電影中白竹的笑,是乾淨又開心的笑容。

這樣一個人和囚服組合,有種奇妙的反應,當時邀請他的楊導眼睛放光,看到他那一秒差點跳起來鼓掌。

站在一邊的盛清晏眯了眯眼,眼神專注。

第一場戲,白竹帶著明亮的笑容被獄警帶著來到67監獄。

外麵正值動蕩,67監獄最近進來不少人,可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笑的。

途徑幾個牢房,不少人將視線定在他身上,神色各異。

而白竹依然彎著眼睛笑著。

他被關在406號牢房,對麵即是胡煊的407號房間。

劇情到這裡,兩個牢房的人經過幾番調動,涇渭分明。

胡煊的407牢房裡四個人,或許外表看著惡,但每個都有自己的無奈和悲慘,心裡都存在一份情或光,而他們對麵牢房裡的人,是壞透的,他們幾乎沒了人性。

看到這個少年被關進那個監獄,其他人唏噓不已。

少年卻好像沒意識到,依然是笑的,尤其是對上胡煊,眼睛彎成了月牙。

胡煊隻是看了一眼,漠然移開視線。

這兩場戲拍得比導演預想的要順利,夏念星剛從另一個劇組過來,根本不需要花時間找狀態。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按照劇本的順序,晚上就拍□□那場戲怎麼樣?”楊導問。

夏念星自然沒有意見,楊導也不擔心他,怕的是身邊那個人。

盛清晏沒說什麼,見兩個人都看著他,他笑了一下,“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兩人不說話。

道具組、服裝組和主要配角過來了,楊導說:“到時候,給夏念星穿一條短褲,你們撕他褲子的時候放心大膽撕,要把**中的人性惡展現出來。”

臉上貼著傷疤,或麵露凶相的配角們有點心驚膽戰。

夏念星在囚褲裡加了一條肉色的超短褲,出來就見幾位老師,戰戰兢兢對他說多擔待。

夏念星哭笑不得,“我們都是為了呈現更好的影視效果,幾位老師該打就打,該掐就掐,沒事的。”

他這樣說,幾個配角不知道該不該放心。

夏念星跟導演說過,這一場打臉是真打。

真打啊。

夏念星啊,顏如禦啊,夏未名啊,還有一個直覺很有關聯的盛清晏啊。

想想都哆嗦。

楊導又說了一遍具體的動作,等現場準備好,夏念星和牢房裡的三個男人都到場,這一場戲正式開始。

熄燈後,黑暗籠罩了整個監獄。

406牢房門沒關嚴,裡麵傳出一陣嗚咽。

一個少年被三個男人從床上拖到地上,他想掙紮,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懵了。

嘴角滲出的鮮血更加刺激了男人們,有人扯他的上衣,有人撕他的褲子,肆無忌憚的臟話,和興奮的粗喘生壓住了少年疼痛的嗚咽。

褲子被猴急興奮的兩個男人撕碎,筆直白皙的腿激得男人們眼冒綠光。

少年被三個男人徹底按住。

“卡!”

站在盛清晏身邊的導演擦擦汗,“立即準備下一場!”

“怎麼準備啊?”場務們要哭了。

下一場依然是這一幕,白竹被淩虐,身上要有痕跡,比如說大腿根部的掐痕,身上的咬痕。

身上的咬痕特效好弄,畫一畫,貼一貼,大腿根就算是圖畫也很不好畫吧。

副導演說:“要不找個替身吧。”

楊導有點糾結。

夏念星說:“我、我自己來,我可以的,老師告訴我想要什麼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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