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沙海現蹤(1 / 2)

零點 驃騎 5018 字 4個月前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靶迎歸…

嘹亮的歌聲與滿腔的壯誌豪情這會全部都已經偃旗息鼓了,因為太陽真的落山了,從中午的零上近四十度,變成了現在的零下二十一度,可謂冰火兩重天。

整個車隊在一處土崖下宿營,整整一個下午,車隊在顛簸堅硬的沙岩隔壁上行進了五十公裡,僅僅五十公路的路程,一半以上的車輛輪胎都被堅硬的沙岩啃得麵目全非。

楚南飛坐在被風刮得呼呼作響的帳篷內給三班長白浩交待工作:“明天車隊出發後,兵站的王乾事和一個工兵班留在這裡,你的班日常工作生活聽王乾事指揮,土崖上麵積不大,利用現有條件在上麵架設火力陣地,高射機槍和重機槍都放在上麵,注意射界,清除射擊死角,至少把一半的兵力配置在上麵,並且儲存足夠的水和乾糧,必要時埋設地雷設置警戒線。”

白浩掏出了小本本開始記錄,記了一半,白浩撓了撓頭:“副連長,有這個必要嗎?這大戈壁一馬平川的?百十裡見不到一個人影?”

楚南飛擺了下手道:“執行命令吧!有備無患,我

們是軍人,上級交付給我們的任務不容有失,明白嗎?”

白浩立正敬禮:“明白了!”

白浩離開後,秦老實帶著一身涼風冷氣進入帳篷,湊到火爐前烤了烤手道:“警戒線放到五十米外了,半個小時一班崗,覺不夠睡的明天車上補。”

楚南飛點了點頭,秦老實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做法他毫無意見,科考團隊的帳篷還亮著燈,顯然彭新宇、高格明那些專家還在開會,每天除了開會就是開會,楚南飛懷疑他們的人生中一大半有效時間都在各種會議中浪費掉了。

一夜平安無事,清早飄起了清雪,楚南飛監督白浩將土崖頂端的工事修建完畢才登車出發,臨彆之際,楚南飛忽然想叮囑白浩幾句,但望著滿臉洋溢著喜悅精神抖擻的白浩,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卡車顛簸在戈壁上,楚南飛眼前浮現起一張張充滿激情和鬥誌的麵容,由邊防部隊調入總部直屬分隊,就意味著提乾的幾率大了,指標多了,夥食待遇高了,就連轉誌願兵都易如反掌,這年頭留在部隊是一份讓人頗為羨慕及有前途的工作。

楚南飛回想起自己走在駐地街頭,曾經有多少小姑

娘的目光投向自己,恐怕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大漠戈壁之美是一種空曠單調的美,對於厭倦繁華都市的周芳華來說,大漠戈壁的每一天都是激情勃發的新一天。

而對於楚南飛和兵站的大多數官兵來說,大漠就是大漠,除了空曠剩下的就是風沙,而風沙吹來吹去留下的隻有寂寞。

忽然,猛的一個急刹車讓楚南飛驚醒,楚南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起了新式的五六式突擊步槍,快速甩開右側的折疊槍托,據說這種新式突擊步槍尚未定型,此次是第一次小規模試裝部隊。

讓楚南飛非常無奈的是,在關於宿營地的問題上,江一寒與彭新宇、高格明意見發生了分歧,原來車隊進入沙漠地帶後,預計下午十六時左右才能抵達漢戍邊飲馬井,也就是六十號井站宿營,因沙丘流動等關係,路程非常順利,不到下午十四時就抵達了宿營地。

彭新宇與高格明商量在走二個小時,而隨隊的七十歲羅布泊人向導奧吉拉焦急的手腳並用,連說帶比劃,由於羅布泊人說得是新疆最古老的三種方言之一,隨隊的翻譯隻能翻譯出大概的意思。

“黑天王來了!漢人帶鐵馬,不帶駱駝惹怒了黑天王等等。”冷眼旁觀的周芳華給眾人解讀羅布泊語係中黑天王就等於沙漠暴風,不敬神就是沒祭祀的意思,白駱駝傳說是沙漠之神。

江一寒不信鬼神之說,但卻知道沙漠暴風的威力,楚南飛望著遠方天際開始發黑,沙丘上吹起了微微的揚沙?

江一寒將目光轉向楚南飛:“楚副連長,你負責科考隊安全保衛,你有什麼意見?”

楚南飛看了一眼江一寒,斬釘截鐵道:“所有人全部上車,車輛開到六十號井周圍,打地錨固定各車,做好抗沙暴準備。”

彭新宇有些焦急道:“楚副連長,你這是一言堂,科考工作要民主!不能搞集中。”

楚南飛一揮手,黃大壯和方大頭兩人架起彭新宇就走,三下五除二就將彭新宇丟上了卡車後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