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對於楚南飛來說如同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脫掉被烤的發脆的軍裝,楚南飛一把拽過了科考隊員彭飛,徑直一拳就揮舞了過去。
“住手!”江一寒的一聲大喝,楚南飛的拳頭在幾乎貼在彭飛臉頰的地方停住了。
麵無表情的江一寒步入甬道來到楚南飛身旁,怕了
拍楚南飛的肩膀道:“你是軍人,要懂得克製。”
楚南飛悻悻的鬆開了彭飛,跟隨江一寒來到豎井前,江一寒摸了摸豎井還有些滾燙的井壁,抹了一些黃色的粉末,聞了聞手指上的味道:“好像是硫磺?”
楚南飛也沾了些粉末一聞,果然充滿了刺鼻的臭味,楚南飛用刺刀劈砍了一下井壁,看似堅硬的井壁上留下了幾道一公分深的痕跡,顯然井壁的硬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硬。
這時,高格明也湊了過來:“原來是高密度的硫磺礦脈,難怪遇到明火會引發爆燃,古人的智慧和力量真不可小視啊!竟然能夠在地下高密度的硫磺礦脈內開鑿施工,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楚南飛滿臉不悅擠兌高格明道:“高博士恐怕忘記了一點,除了太神奇之外,還太危險了!”
彭飛被趕出了五人小組,一臉沮喪的彭飛蹲在甬道的入口處沉默不語,彭新宇安撫彭飛道:“小彭,這不算什麼,隻不過是缺少經驗而已,人難免會犯錯誤,隻要及時改正就好。”
因為豎井以及地下空間內的可燃氣體爆燃,豎井下的有毒廢氣被排出,楚南飛沿著豎井第一個下到井中,出於安全考慮,這次科考隊用繩索放下了二盞防爆燈。
豎井下的空間沒有楚南飛想象的那麼大,隻有不足百十平米的麵積,四麵的牆壁上排列著十幾組顏色鮮豔的浮雕,在正中間的位置上,擺著一座用各種頭骨堆積起來的金字塔型祭壇,祭壇的頂部有一具盤腿而坐的野獸乾屍,巨大的爪子中似乎托著什麼?
祭壇旁十幾具身穿腐朽皮袍的古人乾屍橫七豎八的倒斃在一旁?乾癟的水袋口都是描金銼銀的工藝,顯然這些乾屍的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貴。
在確認安全之後,彭新宇、高格明、周芳華、江一寒以及十幾名科考隊員陸續通過豎井來到密室之中。
千年古城遺址,煞費苦心挖掘的地下密室,內部竟然陳設得如此簡單?野獸頭骨壘砌的祭台和一具盤膝而坐的巨大野獸乾屍?加上一些彩色浮雕壁畫?僅此而已?
初如密室的高格明無比的興奮,密室的入口藏在古魔羅城遺址的政務殿的後堂,這在當時應該是一個戒備森嚴之地,而且在古井中設置了石門密道,又冒險在高密度、純度的硫磺礦脈上開鑿了一個近百平米的密室,獸頭骨祭台,這一切表明了,這間密室很可能是古魔羅城收藏珍貴物品之地。
不過,讓高格明十分失望,密室內祭台前用碩大腿骨製成的骨台上空無一物?骨台前的三個直徑一米的祭品坑內也空空如也?
不甘心的高格明徑直跳下了祭坑,祭坑內除了塵土還是塵土,一臉沮喪的高格明爬上祭坑長長的歎了口氣:“獸頭白骨祭台,這裡應該就是存放神使的地方,可是神使那?甬道石門的斷龍石之前是完整的,神使就應該擺放在這裡。”
高格明一指巨大野獸乾屍如同祈禱般捧在一起的雙手,周芳華大膽的登上白骨祭台,用毛刷掃了掃野獸乾屍巨大的掌心:“這裡沒有擺放物品的痕跡,神使根本不在這裡,或許根本沒有神使,我們隻不過在追
尋一個傳說罷了。”
“不可能!”高格明顯得有些異常激動,圍著白骨祭台來回踱步道:“這不可能,蔣教授夫婦在深淵的遺誌中就有所發現,神使的概念設想是他們夫婦第一個提出來的,蔣教授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他是不會草率下定論的。”
彭新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蔣教授夫婦連同研究資料一同失蹤了,調查至今都沒有任何結果,蔣教授夫婦的問題,組織上還沒有準確的定論。”
“蔣家國和李欣欣絕對不會背叛祖國當叛徒逃亡的,我以我的黨性保證,你不要忘記了,他們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在國內!” 高格明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彭新宇。
彭新宇這時才恍然想起,蔣家國與高格明都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清園三才子之一,高格明更是蔣家國的同門師兄,兩人又一同愛慕李欣欣,最後高格明高風亮節退出競爭,至今未娶。
彭新宇隻好無奈的尷尬一笑:“老高,彆激動,彆
激動,有話好好說!”
忽然,一旁楚南飛雙手捧起一個野獸頭骨滿臉疑惑道:“這是什麼動物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