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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頂轎子分彆被抬入宮門,一乘絳紅色的小轎穩穩當當地停在永壽宮宮門前。

入宮前有管嬤嬤的教導,蘇嬤嬤的耳提麵令,一身宮女裝扮的碧溪甚為規矩的上前撩起一邊的較簾,“小主,永壽宮到了。”

隨著話音落下,轎內伸出一隻凝白如脂的纖纖玉手,搭在碧溪湊上前的肘臂上。著一身上繡佛見笑的緋紅色軟綢大襟旗裝的杜若蘭躬身出轎。

抬頭望著永壽宮的匾額,杜若蘭有一絲出神,終究她還是穿上旗裝,踩著旗鞋進得了這深宮大院。總不是患上婚前恐懼症了吧,怎的開始多愁善感了,杜若蘭暗自好笑道。

管嬤嬤引著杜若蘭等人往宮裡走。

踩著花盆底緩緩邁過門檻,院子裡早有一眾宮女、太監候在一側。眾人跪拜過後,為首的宮女春喜就領著杜若蘭朝永壽宮的偏殿走去。

杜若蘭僅是貴人的位分,自當隻能入偏殿。可永壽宮沒有主位娘娘,實則也沒什麼區彆。

但哪怕是偏殿,卻也落得環境幽雅,清靜彆致。乾隆心裡打著算盤,他的媛寶早晚會升上主位,這永壽宮裡裡外外都是她的,自然樣樣得他經手安排最好的才成。

杜若蘭莞爾望著明間正中上懸著“令儀淑德”的匾額,這字她最熟悉不過了。

春喜見杜若蘭看著匾額,伶俐地想為主子解惑,“小主,這是皇上禦筆親提的。”

杜若蘭點點頭,由她扶著坐上主位。管嬤嬤上前福了□子,她隻需領杜若蘭到永壽宮就得回內務府了。

杜若蘭應下,碧溪將早已備下的荷包塞入管嬤嬤手中。管嬤嬤也沒有推脫,在杜府幾日她也是有點摸出這位小主的性子了,隻願萬歲爺能長情些。

管嬤嬤一走,永壽宮的奴才宮女就隨著蘇嬤嬤進屋,皆跪伏在地,領頭的便一一給杜若蘭介紹了一番,其他書友正在看:。

剛才在院子裡地方大倒沒覺得,現在這屋裡倒一下子就被擠滿了。杜若蘭有些詫異這人數眾多,但也沒問,反正應該是乾隆的主意。隻讓碧溪照樣給了荷包做見麵禮,留下幾個領事的。

杜若蘭留下的春喜和碧溪一樣是一等宮女,秀珠和秀玲是二等宮女,還有一個首領太監李和,兩個小太監高平、張永。

新到一個地方,杜若蘭甚是有心情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逛過去。轉到臥室的時候,滿室的大紅映入眼簾,小姑娘蹭的亮了眼睛,那兩道柳葉眉也笑彎了。輕輕撫過妝台上的囍字紅紙,又好奇的微踮身子探頭看看那對龍鳳呈祥的紅燭。

繼續往前走,喜床上鋪著厚厚實實的紅緞龍鳳雙喜字大炕褥,喜被、喜枕圖案優美,繡工精細,富貴無比。床裡牆上還掛有一幅喜慶對聯。

杜若蘭未走近,兩隻小手背在身後,卻又甚是仔細的望了好久。小姑娘這心思最好猜了,她得等乾隆來了一塊過去,可不能提前把喜房給弄亂了。

“小主,可要先換過衣裳?奴才們早些就備好了熱水。”春喜見杜若蘭出來,就去詢問。小主長的可人,看上去性子純淨,也是個好相處的。她本是乾清宮的主事宮女,皇上突然就把她調來了永壽宮,雖說是明麵上降了好幾級,可她哪兒還能不知道杜貴人在皇上心裡的地位。

杜若蘭欣然應允,即便是夏末,厚重的旗裝一日穿下來也悶出了好些汗。

永壽宮裡的杜若蘭歡喜的去沐浴,然而隻隔了一條街,一扇如意門,養心殿裡的乾隆卻靜不下心來。

“吳書來,什麼時辰了?”手上同一本奏折他已經翻了好長時間了,可這日頭還沒落下。為了等杜若蘭進宮,他能有時間好好陪她,當然也是慰藉自己兩個月的思念,他把事務都處理的乾乾淨淨,就手上這本已經是今日呈上來的最後一本。

“回皇上,才過了半個時辰。”吳書來心底默默竊笑,他可是好久沒見皇上如此迫不及待了,好像去晚了,永壽宮那位就跑了似得。

“你去永壽宮傳個話,就說朕晚上陪杜貴人一道用晚膳。”

“嗻,奴才遵命。”

杜若蘭一進宮,後宮中誰不把眼睛盯著永壽宮,連一道入宮的三個新人也想方設法想在永壽宮安插釘子。可乾隆給杜若蘭築的銅牆鐵壁,哪是他們能闖的進的。也隻能眼巴巴地等著轉天早上到皇後的儲秀宮一睹真容了。

不管外麵那些人什麼個想法,杜若蘭換了身清爽的茜紅色的旗裝,到了晚膳的點,就領著永壽宮的眾人在院子裡候著。

“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的通傳聲,明黃的身影踏入門檻,杜若蘭盈盈福□子,“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