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心去。
亂。
自己開車不用曹嫣了，韓為就隨便逛著。加滿油就開唄。
一路開出市區，一路又朝哪走。如今的城市化建設，不可能出現十裡八村沒個地方最終露宿野外的情況。
隔不多久都會有加油站。而且隔不多久就會出現鎮，縣，市，這都不用說。
甚至都快到晚上了，韓為才覺得心情放鬆很多。可是想抬頭看看市區才莫名心情又不好了。
東陽……
這特麼不是離橫惦又不遠了嗎？
——
“我們小薇在拍戲呢。什麼都不知道。”
“本來就是擬定，現在說什麼溜粉？”
“我們是讓人坑了。”
“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彆亂寫……”
“好了我們會發聲明的，現在你們先彆亂傳了。”
橫惦酒店內。
今天劇組也知道白淩薇突然就被黑的事，所以體諒她6點就放回去休息了。不過也見怪不怪，稍微有點人氣熱度的明星哪個不是三天兩頭的熱搜或者負評？前陣子白淩薇不就剛經曆過和同學的緋聞。
坐在客廳接著各種各樣的電話，幾乎都是媒體的。雙刃劍啊，需要發通稿的時候你認識的傳媒記者越多越好。但一有什麼負評和黑料，煩著你的人也更多。
又不能都屏蔽和拒接。對方巴不得你這樣，乾脆就亂寫。
掛斷手機，看著關閉的臥室門。
周嫦歎口氣，很是無奈。有點人氣熱度的明星的確經常有熱搜火負評。可是這次不一樣，周嫦最清楚她的這個寶貝很無辜。連注冊鬥音號打賞韓為給錄視頻加油都是抽時間做的。而且還是公司的吩咐。
更彆說她一直忙著拍戲那麼累，常年無縫對接進組，看個直播聽首歌就算休閒了。
結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人給坑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回頭又被人給坑了。
她不知道怎麼勸，也有點愧疚。因為公司也沒怎麼通知她，她也隻是知道個大概，還是自己憑經驗看出來的。
某種意義上她這個經紀人很失職。
最終咬咬牙，還是過去想敲門安慰她。楓姐和於總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給白淩薇交代。
結果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很是煩躁看都沒看接通：“有完沒完啊？都說會發聲明……”
“我自從上次之後，這是第二次打電話。怎麼就沒完了？”
裡麵居然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周嫦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眉開口：“是你啊？你還好意思來電話？”
韓為。
“我怎麼不好意思？”
韓為不解：“我哪又惹到你了？”
周嫦冷哼：“現在小薇這樣不都是你搞出來的？”
“哎呀我去~”
韓為驚愕：“麼話還能反著說？我都被噴說早知道她溜粉卻瞞著公眾！！還我搞出來的？”
周嫦不耐：“你以為我不知道？不是你為了追林妃嵐上綜藝，然後楓姐讓小薇給你加油，結果之後都說你早就清楚她是溜粉的，難道不是你自己爆出的消息為了給自己增加曝光度？”
韓為嗤笑：“你要這麼說，我還就真這麼乾了。我馬上就開直播和粉絲澄清，我的確早知道她溜粉，她讓我瞞著彆告訴大家。”
周嫦趕忙開口：“你彆亂來。”
韓為輕歎：“我不和你扯這些。我開車兜風，結果兜到東陽了。網上傳白淩薇和我的事，我也覺得順便應該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大家一起搞一搞？”
周嫦不耐：“你就彆煩她了。”
韓為開口：“她怎麼了？抑鬱了？哭了幾盒紙抽？”
沒等周嫦說話，突然門打開，白淩薇眼圈發紅頭發也有點亂：“乾嗎呢？！在這打電話還沒完了？！回你自己屋打去！”
周嫦猶豫很久，看著白淩薇：“恩……”
白淩薇一頓，急忙開口：“誰啊？於總還是楓姐？”
周嫦沒說話。白淩薇直接搶過，看到韓為的來電顯示愣了一下，神色又落寞下來，手機隨手甩給周嫦，又進去了。
——
“還不錯啊。”
還是上次那個酒店，不過這次比較刻意低調要了包廂，而且是錯開進來的。
坐下之後，韓為摘下口罩墨鏡帽子看著白淩薇打量：“稍微有點憔悴，不過一切還好。”
白淩薇低頭沒說話，但顯然沒什麼情緒。
周嫦看著韓為：“你知道這裡麵的事？”
韓為皺眉：“陳楓用她做釘子，結果什麼都沒告訴你們？”
白淩薇身子一顫，喃喃自語：“楓姐……”
韓為靠在椅背上嗤笑：“還有你們於總，還有大小公司。”
周嫦看著韓為：“你一個娛樂圈都回不去的十八線，從哪知道這些的？”
韓為開口想說陳楓都和他承認了，更彆說裡麵幾個嘉賓突顯林妃嵐的事他也清楚。
不過看著白淩薇，韓為想了想，也就改口：“至少這個節目，宋導演知道的我都知道。”
將一切始末，挑主線而且不用回避她的告知了白淩薇。
周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白淩薇頭垂得更低，身子也有些發顫。
韓為推測沒錯，白淩薇這個鍋背得冤死了。還以為她即便不知道具體的事，最起碼能知道一點。
結果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都被扯下去，當然他一直也沒上來過。
限流了她不清楚，那麼自然也不知道林妃嵐的遭遇是因為她和鄭冰被限流而突顯出來才被全網針對。也就更不知道自己突然成為眾矢之的是林妃嵐聯合鄭冰以及宋洪的反擊。
就知道在悶頭拍戲。
“……”
白淩薇眼淚在眼圈，抬頭看著韓為想問什麼，卻乾張嘴不出聲。
韓為點頭：“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嗬。”
白淩薇偏頭笑，但眼淚也隨著偏頭甩下來，隨手擦拭。
周嫦卻是一直思索，半響敲著桌子：“原來這裡的套路這麼深呢。你不說我們都發懵，就覺得幾天時間怎麼翻雲覆雨似的？”
韓為看著白淩薇：“我還想著找你商量怎麼解決這些難過和委屈的事，結果在這之前還得先給你解釋一遍你為什麼需要難過和委屈。”
白淩薇抽了一下鼻子，臉色發白繼續低頭。
韓為知道，她不止是現在被黑的壓力，更多是公司對待她的態度。太傷人心了。
韓為想說點什麼，周嫦追問：“那你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
韓為驚訝看著她，起身開口：“扮演多管閒事的角色。各自安好吧走了。”
然而低頭的白淩薇卻無動於衷。
韓為愣住，本來就是開玩笑又不是真走。可是白淩薇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倒是周嫦過來攔住：“你坐下。”
韓為一頓，看了白淩薇一眼，對著周嫦：“我坐下？”
周嫦開口：“請坐。”
韓為順勢坐回去：“上次印象中你對我特彆抵觸和鄙視。”
周嫦執行經紀人要什麼臉皮：“此一時彼一時。”
看著韓為：“你有什麼辦法？畢竟現在也不止黑她，你也被牽扯其中說你早知道溜粉。甚至還說你倆私下交往。”
韓為開口：“宋導演也知道未必是白淩薇的意思。可是之前明麵上就是她和鄭冰配合讓林妃嵐受到全網黑。”
想了一下，韓為看著周嫦：“你們於總和陳楓沒說怎麼辦？就這麼挺著？”
白淩薇更是沉默壓抑。
韓為還要說話，周嫦給他使眼色。
韓為看著白淩薇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隻是想說什麼卻沒說。而是皺眉對著周嫦：“說實話從上嗨開到這我也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什麼破局的辦法。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在鬥音直播解釋一下。”
示意周嫦：“不過你應該先問問你們公司怎麼辦。他們不和你們說你就不能問了？你是經紀人又不是助理。這些本來就該你知道的。”
周嫦猶豫：“這……”
韓為嗤笑：“你們公司前後一切計劃都不告訴白淩薇，但是所有計劃她居然都是核心。最後造成她這個負評影響已經很不地道了。現在公司不給交代，你主動問一嘴怎麼還好像心虛似的？”
周嫦皺眉沒說話，許久之後起身：“也是，我去問問。不能就這麼放著。”
說完就出去了。
沒有人隻剩下他倆，韓為看著白淩薇的樣子，自然也不用忍著。
“你把頭抬起來！”
韓為不耐，白淩薇跟沒聽到似的。
韓為粗暴抬起她下巴：“頭抬起來！！”
白淩薇抗拒後退一下。
韓為瞪眼：“屁大點事！！你人氣比我高發展那麼好！！我都還沒擔心沒放棄呢，你一點打擊都受不了？！玻璃心啊你？！”
白淩薇偏頭沒說話。
“看著我！！”
韓為扶著她晃了幾下：“真是高看你了！之前也不這呀啊！！自信大方多好？！你看現在！！”
白淩薇想要掙脫。
韓為手固定她肩膀：“公司哪有幾家有良心的？！你不紅自然不把你當回事！！努力挺過去紅起來不就沒人把你當棋子了？！到時候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做就解約離開！！你看他們是不是還得求著你？！現在事前事後隻是沒通知你就在這自怨自艾……”
白淩薇目光出神看著韓為，突然聲音聽不到，就看他一臉不耐煩躁粗魯的模樣，嘴邊一開一合衝著她咆哮。手還扶著她肩膀近在咫尺。
瞬間曾經封存的記憶畫麵和眼前重合。
“啊！！”
白淩薇目光驚恐，突然大叫推開他手後退摔倒在角落：“你放過我吧！！咱倆是同學！！！”
韓為驚愕，肩膀已經不在了，他手還抬在那，而人都傻了。
周嫦拿著手機進來就看到這個畫麵：“怎麼了小薇？！”
白淩薇抱著膝蓋恐懼蜷縮在角落，周嫦趕忙過去：“小薇！！你怎麼了？！”
然而白淩薇連她都怕，更是把頭都埋進膝蓋大聲哭著。
周嫦咬牙回頭拽著懵逼的韓為領子：“你乾什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我……我特麼……”
韓為欲哭無淚，哭笑不得。
我特麼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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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蕊和惢是同音字，都讀r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