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為有些泄氣的靠在那，消化前身那些糟爛事。
他感覺他就是神農，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多種毒，一次次衝刷他的底線，然後靠身體慢慢提升抵抗力和免疫力。但次數多了，總有一天會碰到斷腸草。
“我騙你什麼？”
鄭冰看著韓為：“你不信？”
韓為喃喃開口：“把腳伸進去腳根本沒感覺，我不可能那麼做。”
啪！
一個抱枕直接砸在韓為臉上。
韓為卻默默承受，鄭冰站起死死瞪著韓為，韓為隻是低頭沉默。
許久之後，鄭冰慢慢坐下，似乎理解了什麼。他不是故意說這些話氣她，他隻是終於被他以前那可惡的嘴臉觸動了。用這些話來緩解自己內心的複雜和沉重。
“但我沒告訴她。”
鄭冰開口：“我知道沒用，你在外麵做的事比這些惡心多了。她都知道，還傻傻的希望可以讓你收心，等你玩夠了就算了。她的驕傲也讓她放不下自尊去求你管你不要再胡來。可是她傻就傻在即便如此卻愛你愛得深沉，哪怕越來越痛苦。”
“轉折在哪？”
韓為抬頭，直視鄭冰。
鄭冰目光有些憐憫：“你真可悲。她對你包容到畸形，可你居然為了錢，用你倆的親密照勒索她。”
韓為皺眉：“我直接要不行嗎？都是男女朋友關係。”
鄭冰笑了，笑得難看，甚至眼淚出來：“她沒有那麼多，說去幫你借。她對你都這麼包容付出這麼多，可你居然以為她是找借口！”
“我艸~”
韓為再次捂著臉，自己就不該抬頭。他不是沒臉麵對鄭冰，是沒臉麵對以前的自己。
他以為對董晴柔，對周惢，甚至白淩薇做過的事就已經很突破三觀了。沒想到還能一次比一次刷新他對前身的認知。
鄭冰起身：“也就是這一次，你擊碎了她所有的驕傲和本就殘破不堪的自尊。她選擇自爆的方式和你結束所有的一切，不用你爆照威脅，她自己爆。”
“等會！”
韓為舉手：“讓我緩緩。”
鄭冰沒說話，就看著他。
許久之後韓為抬頭，笑得難看：“說完吧。”
“也沒什麼了。”
鄭冰開口：“之後你居然還氣她剛你，就開始找人打壓她。取代她。尤其她自己事業被親密照重創，外部還有你找人施壓，自己公司也對她失望把她放養。”
看著低頭的韓為：“這就是全部真相，自己消化一下吧。”
鄭冰朝著門口走去，開門之際回頭：“以後彆在我或者她麵前趾高氣揚好像多有理似的。離她遠點，彆再害她了。”
說完開門，結果撞到人。
周惢和鄭冰麵麵相覷，鄭冰突然笑了，回頭看看韓為側身走出去。
周惢有些懵，關門進來坐在韓為身邊，此刻她就穿了一件睡裙，不過是洗過澡的頭發都沒乾。
“鄭冰怎麼在這？”
“哎~”
韓為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發呆。
“怎麼了？”
周惢靠在他肩頭：“她和你說什麼了？給你打擊成這樣？”
韓為歎口氣，抱著周惢輕輕拍著：“說蘇靈韻的事。”
“我一猜就是。”
周惢將他頭靠在自己懷裡：“都分手了總說什麼啊？”
韓為抬頭：“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周惢開口：“我隻知道一定讓你不好受。已經過去了非得說出來乾什麼？就為了讓人難受一下？”
韓為愣住，似乎明白過來。
他問過周惢，還有董晴柔，但是少見的兩人都不想提。
或許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他再承受什麼。
想到這，韓為將周惢抱緊：“都是好女人，都被我傷害過。”
眯著眼睛看著牆壁：“我不能這麼算了。”
“又要補償？”
周惢似笑非笑：“要贖罪？”
手指劃著他胸口：“就跟對我和柔姐似的那麼贖？”
韓為咧嘴：“說點正經的你就在這……”
周惢撇嘴嘀咕什麼，韓為沉思。
已經發生的沒法改變，但是現在知道了，當做沒知道也不是他性格。也是怪了，以前他最討厭欠人情傷害彆人，寧可自己吃點虧受點罪也不想虧欠彆人。
現在可倒好，糟爛事一大堆。
屁股擦不完的擦。
此刻暗自抱怨的韓為都忘了之前他還覺得老天對他不錯呢。
老天對他到底好不好？
可能根本沒有老天的存在，對錯得失，看自己而已。
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