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孫無邊又得到一座如此氣派的飛行洞府。
薛宙的心態已經有點崩了。
在萬眾矚目下。
洞府到達這艘雲舟附近。
遠看還沒感覺。
等到達近處,眾人才發現,這座洞府比所有的雲舟都要大上至少五倍!
考慮到洞府內部,往往有擴張空間的禁製。
可想而知這座洞府內部是多麼廣袤!
放在凡間,足以號稱一方世界了!
在所有人心情非常複雜的時候。
洞府的大門開了。
飛出來的,卻不是他們以為的孫無邊。
而是一個身穿青衣,俊逸如妖,氣質出塵的年輕人。
在場的許多勢力之主,乃是這幾百年間的新起之秀。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青衣年輕人,但看到他的瞬間,就知曉了他的名字。
而歐陽瑜、薛宙等“老人”,見到青年後,更是表情見鬼,滿眼震驚。
“楚……楚驚……大人?”
月極門那邊,老門主更是聲音發顫的開口:“我沒有出現幻覺吧?真的是楚驚大人嗎?”
青年看向老門主,淡淡一笑:“好久不見。”
老門主通體一震,頓時滿麵動容,狂喜道:“真的是楚公子!好久不見啊楚公子!”
當年。
月極門在三仙城其餘兩個勢力的逼迫下。
節節敗退,甚至有亡門風險。
還是楚驚的到來。
替月極門解除了一些危機。
並讓月極門走上正軌,持續至今。
對月極門來說。
楚驚就是天大的恩人啊!
所以眼下老門主心裡彆提多喜悅了!
“楚驚……怎麼會是你?”
人群為首的歐陽瑜,此時張大的嘴巴閉上,臉上帶著些許怨惱開口。
她語氣雖冷,但眼眶卻有點紅,尤其是眼神裡的喜悅,比之老門主更為濃烈。
“為何不能是我?”
楚驚笑著走近。
“哼!你還有臉來!”
歐陽瑜抱著膀子,彆過頭去,當中開始撒嬌。
近來聲名鵲起的女強人、接班人歐陽瑜居然如此小女家子姿態。
這畫麵讓周圍的人都是麵麵相覷。
“我為什麼沒有臉來?”
楚驚繼續笑著反問。
“你去死!”
歐陽瑜氣到抬起手臂,欲要給楚驚一拳。
但最終拳頭沒有落下,又收了回去。
“楚驚,這到底怎麼回事?孫無邊呢?”
趁此間隙。
薛宙臉色複雜的看口,又望向雲舟旁的洞府,想看看孫無邊在裡麵沒有。
“你們要找的孫無邊,在我的識海裡。”
楚驚念頭一動,當即打開識海。
於是乎。
眾人哪怕不需要進入,也看到楚驚的識海裡,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元神之軀,在遭受著火焰日夜灼烤的痛苦。
“是孫無邊!”
“他居然被楚驚困在識海裡?”
“被孫無邊追殺這麼多年後,楚驚居然把他反殺了?”
“這……真的假的?”
領袖之主們再度震驚。
當初對於楚驚的追殺,可是鬨得沸沸揚揚。
整個清南山區域,人儘皆知。
甚至因為孫無邊立下的懸賞金太高了。
一些有點實力的領袖之主都在打聽楚驚的下落。
想嘗試緝拿他,再將他交給孫無邊,兌換獎勵。
如今。
這才多久過去。
始終躲避不出的楚驚重現江湖了?
還把曾經追殺他的孫無邊給折磨的不成人樣?
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變故?
昔日還隻是小小真仙的楚驚,怎能如此逆天?
想得越多,在場的人內心越是震驚。
也有不少人透過查看發現。
楚驚的氣息強大,已經和他們處於同一個水準。
這代表著,楚驚也已經正道玄仙!
“在被強力追殺的情況,還能突破玄仙?這小子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他這天賦,競爭清南山曆史第一天賦都行了吧?”
得知到這一真相,越來越多的人內心震撼。
歐陽瑜的小嘴更是又一次張開,雙瞳充滿錯愕。
“你玄仙了?”
“若沒有玄仙,怎能乾掉孫無邊?”
楚驚漫不經心的笑道。
“就算是玄仙也乾不掉啊!父親已經說過了,孫無邊是中三重玄仙,清南山區域最強!連他和薛宙加起來都不是對手……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歐陽瑜快言快語,還是如過往那般耿直,沒有心機。
聽到她的話語,薛宙老臉一紅,感覺麵子上掛不住。
楚驚卻很淡然:“就這麼做到的。”
“呸!”見楚驚不願意老實回答,歐陽瑜又啐了一口。
楚驚笑笑,旋即朗聲道:“各位,如今孫無邊已經伏法,我楚驚將暫時作為真羅觀代表,我今日要求各位齊聚一堂,是想讓各位通融一下我們真羅觀。”
此言一出,滿堂肅靜,所有人都知道,正事要來了。
楚驚繼續道:“為了讓孫無邊這惡賊伏法,我與他在觀內進行大戰,產生的戰鬥餘波,讓昔日的輝煌宮殿轟然倒塌,讓一名名可造之材死於非難……而原本代表真羅觀參與這次大比的三名弟子,兩死一傷……”
聽到這裡,所有人瞳孔放大。
如此慘劇的背後,必然蘊藏著一場異常激烈殘酷的戰鬥!
甚至可能是清南山曆史上最激烈的戰鬥!
隻可惜,大夥兒沒在現場,沒有目睹整個過程啊!
“楚觀主,所以你的意思是?”
薛宙果斷開口,眼裡帶著些許期待。
如果楚驚能主動代表真羅觀退出這次大比。
他們回天教就隻要和軒轅門爭第一了!
這重回榜首的概率急劇增加啊!
然而楚驚的回答卻讓他失望了。
“薛教主,我的意思是……請各位給我一個麵子,暫時延緩這次風雲大比,直到我們的獨苗弟子傷勢恢複,再選出另外兩名大比弟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
有性情剛烈者,果斷搖頭道:“不行!這萬萬不行!”
“是啊!風雲大比兩百年意見,這是我們達成共識而製定的規矩,既然是規矩,那就必須遵守!”
“對!你們真羅觀已經獨占四百年鼇頭,這次運氣較差,那就主動退出吧!”
“是的是的!沒有人可以有特權!”
“你們真羅觀內部的鳥事,本就讓我們其他勢力感到惡心,現在我們不想為你們的愚蠢買單!”
有宗主憤之下,更是言辭犀利,甚至帶有一點人身攻擊。
楚驚的目光,輕描淡寫的落在最後那名宗主身上。
一時間。
那名宗主如墜冰窖,感覺腳指頭都快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