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平靜的說道。
“九成?”
任逍遙麵色大驚。
在實力天賦差不多的情況下。
他真的能有九成勝率戰勝天劍嗎?
“任兄,是這樣的……”
楚驚將戰術講了一遍。
任逍遙聞言,麵色驚喜而恍然,心中更是茅塞頓開。
“楚兄,你的戰術與分析頭頭是道,我感覺自己信心都上來了……”
任逍遙很是驚喜的說道。
“嗯,到時候你就按這戰術來,贏
他十拿九穩。”
楚驚平靜的說著,又給任逍遙倒上一杯茶:“拿下此人隻是輕而易舉,沒什麼可掛心的,來任兄,繼續喝茶!”
“好的楚兄。”
……
三日後。
待客峰。
天劍正在自己的府邸盤踞,時不時看向府邸之外。
雖然嘴上輕賤任逍遙。
都三天前,他也能感覺到,任逍遙的實力很強。
至少是和他同一個檔次的!
他就算有必然戰勝任逍遙的信心,但也從未輕視過對方。
他也在耐心的等待任逍遙來履行承諾挑戰他。
不多時。
山峰之上,果然出現了一道藍色長袍的身影。
在他的身後,還有著一群無涯仙門的弟子。
多數為真傳弟子,少數則是內門。
“還真來了。”
天劍看到這幕,嘴角上揚,露出燦爛微笑。
“此人長得如此英俊,等我戰勝他之時,把他的臉皮劃破,毀掉他的容貌,不知道其他人會是作何反應?”
想到此處,天劍大為動心,身影也消失在府邸內。
“敢問道友的目的是?”
待客峰的懸崖邊上,正在和孫女下棋的楊長老也看到了任逍遙。
任逍遙抱拳道:“啟稟這位大人,我是來與貴派天劍道友一戰的!”
“與天劍一戰的?”
楊長老麵色恍然,他當然知道天劍宛如好鬥公雞,在無涯仙門四處挑事的事情。
他感應了一下任逍遙的實力,微微點頭,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但看著要贏天劍也沒那麼容易。
他起身,正要呼喚天劍
。
平地上突兀的多出一道人影:“任逍遙,你這家夥還真敢來作死?”
“天劍,我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既然說好三天後來擊敗你,那就必定會兌現承諾。”
任逍遙看著那道高傲的人影,臉上無悲無喜。
“嘿!任逍遙,以你和那姓楚的雜碎的關係,本仙本來是不屑與你交手的。”
天劍今日換了一身黑色長袍,炫耀懸著那把鎏金玄仙劍,一路而來怎叫一個威風可言:“不過聽說你在那西區秘境也算是第一真傳,本仙既然要踏平你們無涯仙門,就必須要和你交手了。”
說話間。
他腰間的鎏金玄仙劍赫然發出,在空中發出“嗡嗡嗡”的劍鳴。
天劍縱然沒有出手。
但任逍遙一股感覺到一股殺機將自己牢牢鎖定。
他並不畏懼,而是看向身後眾人道:“諸位同僚,還請你們退開一定距離。”
“好好好……”
跟隨而來的弟子,本就是為助長任逍遙士氣或是看戲而來。
他們可不想卷入這場戰鬥中,都是退至各個角落。
“楊長老,還有這位道友,請你們二位也先行離開吧。”
任逍遙又看著楊長老和月舞說道。
“你這人好生君子啊!可比天劍這個家夥好多了!可惜你不是我們八方四海教的人,不然把天劍換了,成為首席真傳,我們八方四海教的麵子上也更過得去啊!”
月舞瞪著好奇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任逍遙,越看越是欣賞。
不遠處的天劍
聽了怒罵道:“月舞,你這聒噪女人再不閉嘴,我先把你砍了!”
月舞嘻嘻笑著,將天劍無視,對任逍遙揮舞小拳拳:“任道友加油,乾掉天劍這個家夥,對了任道友,你和那楚驚是朋友嗎?”
任逍遙有些無語,在不認識的情況下,這小姑娘走位八方四海教的人,居然替他這個“敵人”加油。
如此行為未免有點太過“吃裡扒外”了吧?
偏偏,楊長老還沒有阻止的意思?
不過說到楚驚的話題上。
任逍遙頓時來了興致,道:“我與楚兄的確是朋友。”
“哇哦!真不錯耶!你這麼英俊帥氣,剛好那楚驚也很帥,你們兩個一同出任務,應該是一副很美的景色吧?下次你們兩個有什麼任務,帶上我好不好!”
月舞很是可憐兮兮的請求道。
任逍遙還不知道如何作答,天劍震怒的嘶吼起來:“楊長老,你孫女如此吃裡扒外,你難道不做些什麼嗎?”
楊長老歎息一聲,伸手扣住月舞的肩膀:“好了孫女,先退開些吧,彆妨礙人家鬥法。”
月舞被拉著離開,不忘朝任逍遙揮拳:“任道友,下次有機會記得帶上我!楚驚有我的聯係方式的,你可以讓他直接聯絡我!我最喜歡和你們這些絕世美男一起合作了!”
任逍遙哭笑不得,但目光落在怒火中燒的天劍臉上時,臉色又變得肅穆。
“天劍道友,來戰吧!”
“哼!”
天劍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當
即一念操控,讓鎏金玄仙劍帶著一道金輝破空斬向任逍遙。
任逍遙原地甩手,手中突兀的多出一把劍。
這把劍看著比起鎏金玄仙劍氣勢相差很多個檔次。
但任逍遙隨意的一劍,卻將鎏金玄仙劍給抵擋了。
“鐺!”
不過劍身攜帶的衝擊力,也是讓任逍遙虎口發麻,身體倒退,在地麵留下一道拖痕才站穩。
“叮叮叮!”
任逍遙還未有下一步動作。
天劍繼而操控著鎏金玄仙劍不斷斬下。
每一劍都攜帶著爆炸性的力量與法則之力。
“鐺鐺鐺!鐺鐺鐺!”
隨後的時間,任逍遙陷入巨大被動中,不斷揮劍抵擋鎏金劍的襲擊。
偶爾。
他還動用玄氣與法則之力製造臨時防禦,勉強才能擋住鎏金劍的攻勢!
鬥法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
每個人都看到任逍遙的臉色因為氣力消耗而變得蒼白。
至此,不少無涯仙門的弟子露出痛心、焦急的表情。
“不是吧!連任師兄都不是這天劍的對手嗎?”
“過去其他人與天劍鬥法,都是有來有回吧!為什麼任師兄會被壓製的這麼慘?”
“是天劍過去有所留手,還是任師兄狀態不佳啊!”
“對啊,上次任師兄鬥法,我可是親眼見證,當時的他劍術淩厲,殺伐不斷,非常凶猛,和如今簡直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因為任逍遙的被動,站在無涯仙門陣營的弟子都急了。
而八方四海教的弟子則麵色振奮
。
“天劍師兄太強了!”
“這任逍遙作為無涯仙門西區第一真傳,好像不過如此啊!”
“不是任逍遙太弱,是天劍師兄太強了,所以顯得任逍遙弱啊!”
與此同時,懸崖邊上的另一角,月舞拉扯著楊長老的衣角:“爺爺,這任逍遙怎麼沒有想象中厲害啊!”
“孫女,你從場麵上看,認為天劍贏定了,實際上真正的戰況並非如此。”
楊長老目含深意的開口道。
“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舞有些迷惑。
楊長老指著任逍遙的腳下道:“你可注意到這位任小道友的腳步?”
“腳步?”
月舞仔細盯著任逍遙的雙腿,頓時有了發現:“爺爺,任逍遙在使用一門身法?”
“對,此身法的速率,完全可以支持任逍遙躲過天劍的攻勢,開啟反擊,但任逍遙一直沒有這麼做……並不是他畏懼天劍,而是任逍遙故意如此。”
楊長老說到這裡,月舞越發迷茫,“所以任逍遙是想故意被天劍壓著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世俗間,兩軍交戰,有一種戰術叫做防守反擊,這樣的戰術在仙界鬥法也有運用。”
“任小道友這麼做,原因有很多,具體需要你自行去領會。”
楊長老說到這裡,眼睛眯起,滿是篤定的說道:“爺爺可以肯定的是,最多再過半柱香的時間,任逍遙多半就會開始反擊了。”
“半柱香時間,任逍遙反擊?真的假的?”
月舞
很是驚奇,也眼前一亮,“爺爺,若到時候任逍遙沒有反擊,你就要把你最愛的那壺醉花釀給我喝一口!”
楊長老不由得訝然,孫女,我隻是和你講解鬥法過程,怎麼就變成賭注了?
爺爺付出了一口酒的賭注,那你的賭注呢?
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