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下午逛完,夏澈基本就確定了這套房子。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接不接受破產富二代的合租請求。

他需要自己先想想,便沒急著通過對方好友申請。

京城這趟不能白來,夏澈先去KL總部見CEO,順便一起吃晚飯。

CEO姓岑,兩人在M國有過接觸,彼此知根知底,聊起來沒什麼顧忌。

“前段時間你跟厲文鬨掰,我還以為你要跳槽去渡盛了。”許久不見,岑總請客,訂了方便談話的法餐廳。

洋人餐館上菜太慢,夏澈百無聊賴拖著下巴:“怎麼會想到渡盛?跟渡盛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嗎?前段時間圈子裡都傳瘋了。”岑總解釋道,“元旦那天申城不是有個交流會嗎?渡盛總部的副董事親口說要挖你,大家都默認你後麵靠山是渡盛了。你不知道,厲文當時那個臉色,嘖嘖嘖。”

這插曲夏澈還真不知情,搖頭道:“估計是客套話。”

畢竟傳言,厲氏用臟手段搶了楓禦好幾次生意,楓禦和渡盛一家親,兩撥人自然逮到機會就使壞。

而他夏某人,應該正好成為了那個“機會”。

他長歎道:“逃不過被有錢人拿去打狗的命運。不想努力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富二代包養我?”

“你要真願意,還能缺人上趕著養?”岑總樂了半天,好奇問道,“你回國後要是直接留京城,也不至於受厲文兩年的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澈按著太陽穴,再提起這件事,語調還是不可抑製地發冷:“他兒子給我實習生下藥。”

他剛任職申城KL的總監沒多久,正好遇上空降關係戶,也就是厲文親兒子。

這位富二代成日遲到早退,工作經常出錯,嗓門大脾氣也大,滿口臟話黃腔,難伺候得很。

不過既然是頂頭上司的兒子,要隻有少爺脾氣,夏澈也就忍了。

偏偏對方搞事,短短兩個月整出一堆幺蛾子,包括但不限於職場x騷擾,跟蹤猥褻,偷窺偷拍,手段甚至臟到給人下藥。

那會兒部門有個漂亮姑娘在實習,挺乖的學生,才剛來一個月,就在公司周年會上造了殃,整個人燒得發紅,被丟進公司高管的套房。

不巧,遭殃的高管正是裴燎。

更不巧,當晚裴燎約了夏澈審案例,先一步回房間的是夏澈。

女生渾身□□被扔在床上,周遭全是曖昧的情趣衣服和道具,甚至沒有東西蓋一下。

要不是知道裴燎人品和性向,夏澈說不定就誤會了。

他半眼沒多看,連忙把燈全關上,用被子蓋住人。

期間手腕被失去意識的人胡亂抓住,對方掌心溫度燙得他心驚,二話不說請來了醫生。

因為不知道具體情況,又顧忌女孩的名聲,他還找了個借口把裴燎遣出去,沒給對方上來的機會。

等實習生清醒後,果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央求他彆把這件事告訴裴燎。

他稍微試探一下,清楚了事件原委。

因為厲文兒子想跟女生發生進一步關係,話說的隱晦,女孩以為他在表白,含蓄表示自己有喜歡的人,接著直言相拒。

二世祖麵子受挫,連續幾周給她使絆子,還在觀察後發現了她對裴燎有好感。

這下憋悶的火氣有了出氣口,造就了這一狼狽的局麵。

夏澈氣得不輕,隔日上班把人叫到辦公室罵了一頓,直言讓對方滾蛋。

誰想那爛貨在辦公室口出臟言,還把拍的私密照翻出來挑釁。

手下實習生碰上這事兒,有良心就不會放任不管。

但厲文壓著不方便報警,女生自己也不希望事情鬨大,對付這種貨色,一般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夏澈在國外不少跟□□地痞接觸,自認手段不乾淨,乾脆請人下班堵路,搶來手機取證完成後全部刪除。

期間對方反抗激烈,請的人知道厲家背景,也不敢真動手,還是他親手把人胳膊卸下來的。

再後來,事情是解決了,厲文也知道了,成功記恨上他,天天給他穿小鞋。

好在夏澈動作快,早早準備好調職申請,在厲文真動手前逃離。

岑總安靜聽完,唏噓不已:“你這是幫裴燎擔了好大一份責任啊。”

“不能那麼說。被我發現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夏澈搖頭,“我手裡的實習生,怎麼說也該我負責。何況當時要真讓裴燎先發現,人家小姑娘怎麼辦?”

被喜歡的人看到那一幕,放誰心裡都是一輩子難過的坎。

所以這件事處理完,他絲毫風聲都沒透露給裴燎。

岑總咂舌:“你在國外就那麼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