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 / 2)

特彆有錢有權又怎樣?還能分他一半不成?

裴燎知道夏澈公私分明,沒有現場表演崩潰。

可聽到斬釘截鐵的回答,還是忍不住眼睛一紅。

夏澈早有準備地躥到他身邊,雙手捧著他臉往上抬,擺成45°仰望天空的姿勢麵對自己,恐嚇道:“敢流眼淚我就把筷子插/你眼裡。”

裴燎仰視著他,眼尾通紅,神情冷淡:“好了,沒哭。”

夏澈將信將疑鬆開手:“真的?”

“真的。”裴燎淡淡道,“是我沒能力給你帶來創造利益的女伴,這不能怪你,我理解。”

夏澈:“。”

該死,為什麼那麼愧疚?

他摸摸鼻子:“臨時爽約是我的問題,我會補償你的。”

裴燎漠然抱著胳膊,等著他後話。

夏澈試探道:“讓你多住兩個月,不收你房租,好不好?”

裴燎愣了一下。

他這段時間一直出差加班,跟夏澈兩人在家的悠閒日子屈指可數,完全沒意識到時間流逝,差點忘記還有三月期限這回事。

夏澈看他不答,輕輕挑起眉:“你賺到錢可以自己租了?”

“沒有。”反應比大腦快,裴燎不假思索道,“好,我同意了。”

夏澈漂亮的狐狸眼輕輕眯起。

好奇怪的反應,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他說:“裴燎,你知道你不可能有事瞞得過我。”

裴燎一陣心虛,強裝鎮定地打岔話題:“我能瞞你什麼?”

那可多了。

夏澈心想:比如之前在白奏麵前故意遮擋的到底是什麼,現在還是個迷。

他聳聳肩:“那就這樣吧。”

裴燎鬆了口氣,主動收拾起碗筷。

夏澈無所事事跟在他後麵,靠在廚房門口,第一次光明正大欣賞小裴總做家務的樣子,調侃道:“裴總給彆人乾過活嗎?”

“誰還能有你的待遇?”裴燎扯了扯嘴角,把屬於夏澈的碗筷仔細擺列整齊,“有一個夏澈就夠我伺候的了。”

夏澈樂了會兒,心一癢,拿出手機對他背影拍了張。

裴燎聽到快門聲,頭也不轉道:“你果然應該轉行攝影。”

“嗯……”夏澈漫不經心地回,“我忽然想起來,上一張還沒發你。”

裴燎不甚在意,故意道:“乾脆拍十幾張做個相冊一起發我算了。”

夏澈聽了,當真沒給他發這兩張

:“也不是不行。“

“……”裴燎擦乾手,轉身把人拉進來,一把關上後麵廚房門。

夏澈警惕地站在牆角:“乾什麼?”

“怕什麼?”裴燎聲音很低,伸出手,握著他脖子,拇指指腹托著他下頜,朝某一方向用力按壓,喃喃道,“就是這個角度。”

什麼角度?亂七八糟的。

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脖頸線條下滑,夏澈順著力道被迫側過頭,忍不住雙手攀上他小臂,冷聲冷氣道:“謀殺?”

“不敢。”裴燎勾起唇角,左側臉頰上那枚梨渦顯出來,空著的手忽然攬著他腰,往自己懷裡帶。

“!”

夏澈被抱了個猝不及防,偏偏家居服穿的薄,掌紋穿透布料傳至敏/感的腰窩,脊椎顫抖,使不上力。

他有些惱怒道:“鬆手,彆太過分。”

玩歸玩鬨歸鬨,這個程度有點超標了。

他跟祝億鵬可不會親密接觸到曖昧的程度!

裴燎安撫地拍了拍他後腰,心裡五味雜陳,像摻了蜂蜜的檸檬水。

夏澈對自己人好到了沒底線的程度。

占這麼大便宜,竟然隻是罵兩句,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其他朋友也可以嗎?朋友就可以受到這種待遇,愛人呢?是不是還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他,肆無忌憚地將人鉗製在床上?

一想到會有人比自己擁有的權限更多,裴燎就嫉妒得喘不過氣。

他手上忍不住用力,五指幾乎快嵌進對方皮肉中。

夏澈吃痛,雙唇微張小聲喘息,握著抓自己脖子的手腕,輕輕蹙起眉。

原本是想打人的,但……

他感到裴燎好難過。

無可奈何,還夾雜著隱忍怒意的難過,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夏澈不明所以,猶豫片刻還是忍了,儘量放鬆身體,不讓肌肉過度緊繃,免得更疼。

他清楚裴燎不可能傷他。

果然,沒幾分鐘,裴燎很快緩過來鬆了手,輕輕在他腰上揉了揉,小聲道:“抱歉。”

夏澈身體僵住:“你!彆、彆揉,癢。”

“嗯?”裴燎聽話地停下手,“不疼嗎?”

“沒多疼。”夏澈沒好氣道,“我們哪次真打過?”

裴燎不管多生氣多失控,都不會對他下狠手。

每次力度都恰好在夏澈神經發麻卻不會難受的程度。

這種技巧用在互毆上,會造成密密麻麻的無痕傷,讓人很惱火。

現在用在微妙的肢體接觸和對峙上,倒是讓人有點……

夏澈抿了下唇。

很難以啟齒,但確實是有點爽。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按摩店的推拿一樣爽。

他心裡飛快打著算盤,尋思著以後該怎麼開口,讓裴燎給他捏肩膀。

裴燎不知道他肚子裡的小九九,發現他走神,有些不悅地圈住他整個人,把

頭放在夏澈頸窩上。

夏澈注意力回攏,一言難儘道:“你很喜歡抱抱嗎?()”

嗯。?()_[(()”裴燎不否認,“很難接受嗎?”

“也還好。”知道他有這個癖好,夏澈反而莫名鬆了口氣,“我回頭給你買個抱枕,免得天天禍害我。”

裴燎輕聲笑了一下,鼻尖擦著他耳朵:“你那麼開明開放啊。”

夏澈懶聲道:“人都有癖好,可以理解。”

裴燎問他:“你的癖好呢?”

夏澈隨口胡謅:“工作。”

“是嗎?”裴燎又笑了,“不是畫/裸/體嗎?”

“……”

夏澈表情僵住:“你說什麼?”

“你心虛,才把朋友圈刪了,對吧。”裴燎聲音不緊不慢,落在夏澈耳朵裡卻像催眠咒,“那張畫——類似剛才我按著你脖子擺角度的那張,不是畫的我嗎。”

語氣很篤定。

夏澈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彆慌:“彆自作多情,隨手畫的,不滿意才刪了。”

“隨手畫的?”裴燎把這四個字重念一遍,忽然鬆開手,當著他麵開始解襯衫扣子。

夏澈大驚,抬腳就跑:“耍流氓!”

“耍流氓的是你。”裴燎單手攬著這人腰拽回來,把手機打開到保存的畫上,攤給他看,“解釋一下吧。”

夏澈喉結滾了一下,目光閃爍著從手機屏轉移至裴燎開了四個扣子的領口。

“遺傳我媽的體質,我身上有很多痣,左邊鎖骨窩一顆,右側斜方肌一顆,右側胸鎖乳突肌兩顆,後頸一顆。”裴燎表情平靜,每說一句,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會指向具體位置。

指到耳根的時候,波瀾不興的語調終於染上戲謔:“隨手畫的,為什麼每個地方都吻合?”

夏澈:“……”

鐵證如山,無力辯解。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這些痣的位置記住了。

夏澈低下頭,默默把他敞開的領口扣子一個個扣上,堅守住最後的鎮定:“我把畫送你,不算侵犯肖像權吧?”

“這是重點嗎?”裴燎看著他,半晌,很篤定地說,“夏澈,你很喜歡我的脖子。”

夏澈:“。”

夏澈輕輕閉上眼睛。

裴燎得寸進尺:“你——”

話沒出口,他整個人被巨大的推力按在地上,驚愕地睜大雙眼,看向雙膝跪在自己腰腹兩側的人。

夏澈單手墊在他後腦勺處,以防他磕傷,另一隻手撐在他頸肩位置,一臉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妖豔的雙眸夾著痞氣,懨懨道:“錯了,我不止喜歡你的脖子。”

裴燎曈孔微微縮緊,熱意從耳朵傳至小腹,指甲掐著掌心肌肉,才不至於太狼狽。

夏澈渾然不覺,俯下身,長發傾斜而落。

“是喜歡你一整個肉/體,裴燎。”夏澈輕佻地衝他笑,捏著他滾燙的耳朵,誘哄道,“我這麼坦誠相告,你考慮給我當裸/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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