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長這麼漂亮精致的小團子,剛出生的時候都不醜,簡直是翹楚中的翹楚。
裴燎:“……”
為什麼有些人的審美範圍,能廣闊到涵蓋男女老少古今中外?
裴燎語氣不善:“現在的我好看,還是以前的我好看?”
夏澈:“?”
他哭笑不得:“怎麼會有人幼稚到連自己小時候的醋都吃?
“沒有正麵回答,你在逃避問題。”裴燎臉色更差了。
夏澈輕歎口氣:“還是小時候更可愛。”
裴燎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夏澈抓著他手放在了腹下,胳膊撐在床上傾身而下,湊到他耳邊說:“但小時候的你不會讓它這樣。”
裴燎呼吸一窒。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艱澀低啞:“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大概知道。”夏澈柔軟的嘴唇含住泛紅的耳垂,“我們應該在想同一件事。”
裴燎手一動不敢動,生怕乾出不合時宜的事情,紅著眼睛道:“我真的很想要你。”
夏澈挑了下眉。
“那你想著吧。”
兩人從樓上下來,晚宴還沒開始。
休息區坐了一堆人,正在討論裴家墓園的重修。
裴燎和夏澈這輩不參與這種話題,便到一旁玩象棋。
兩人都是在國外那會兒學來解悶的,水平不相上下,裴燎正摸著下巴算棋,旁邊忽然來了個人說:“兩位哥哥年紀尚未滿三十,就開始玩這麼養生的活動了?”
裴燎頭也不抬地挪動“炮”:“拿著你的蒜香味雞腿離我遠點。”
裴銘委屈巴巴抱著雞腿來到另一邊:“澈——”
“也離我遠點。”夏澈目不轉睛盯著棋盤,“味道很大。”
裴銘:“……”
“Ok,fine,被嫌棄是我的歸宿。”裴銘起身折中,站在棋盤中間,“澈哥你怎麼會答應跟裴哥回來啊?他是不是嫌無聊硬拉上你的?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才同意的?”
夏澈心裡想著棋,聞言脫口而出:“美色。”
正在喝茶的裴燎:“咳、咳咳!!”
裴銘瞪大雙眼,一個囫圇把小塊
雞骨頭咽進肚子裡,大驚失色道:“什麼玩意兒?”
“說了美……”夏澈不耐抬眸,看到裴銘身後的人,死死咬著後槽牙扭轉音調,“……沒什麼……裴董,您怎麼過來了?”
裴博瞻說:“夏澈,跟我來一下。”
直接喊的名字,看來跟公事無關了。
夏澈和裴燎對視一眼,在裴燎幫忙拒絕之前,起身擋在兩人中間:“好的裴董。”
裴銘啃著雞腿坐在夏澈剛坐過的位置上,打量起對麵蹙眉不安的哥,遲疑道:“哥,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啊?”
裴燎漠然收回視線:“你想說什麼?”
裴銘說得吞吞吐吐:“就、就是你對澈哥好像有點……有點、有點不太正常?”
“不正常很正常。”裴燎說,“我喜歡他,你要我怎麼正常?”
“正常多容易啊!你就——”裴銘說到一半,卡殼了,“哥你你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裴燎懶得重複,起身朝卓女士走去。
……
另一邊,夏澈跟裴博瞻去了後花園散步。
裴博瞻背著手走在前麵,時不時側頭說兩句公司的事。
夏澈辦正事和私下是兩幅完全不同的模樣,平日懶懶散散,一到工作就正經得讓人大氣不敢喘而下。
比如現在:眉眼低垂著聽裴博瞻講話,時不時低聲應兩下,看不出半點慌亂。
“說實話,我在好友圈裡聽過很多遍你的名字,就算沒有我兒子,我也早就有約見你的打算。”裴博瞻語氣沒有他兒子想象的凶惡,意外的平靜,“我都想了三種把你挖到鄢東的計劃了。”
夏澈打趣道:“那您現在怎麼不打算實施了?”
“你倒是聰明。”裴博瞻哼笑一聲,“我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我兒子要知道,估計得大鬨天宮。”
夏澈心想原來您心裡門清啊。
“哎,你也彆太緊張,我這次找你真就是聊聊天,沒想彆的。”裴博瞻說。
夏澈麵上穩如老狗,其實心裡慌得一批:“您想知道些什麼嗎?”
裴博瞻並沒有急著開口:“我們出來的時候,裴燎是不是給了你一個手機?”
夏澈摸摸口袋——確實如此。
裴博瞻並不意外:“你打開看看,有沒有錄視頻。”
夏澈點亮屏幕——還真錄了。
“嗬,錄著呢吧?”裴博瞻冷笑,“麻煩夏總現在關掉,然後點開他控製欄,看看有沒有一個奇怪的插件符號,那是他找技術人員專門做的監聽程序,符號亮說明開了監聽。”
夏澈再一劃——還真開了。
“……”
你們父子倆天天玩諜戰片嗎?
“這些都關上,我再跟夏總聊聊私事。”裴博瞻不擅長繞圈子,直言問道,“夏澈,你以前哪家孤兒院的?”
夏澈步子亂了幾拍。
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夏澈神色如常答道:“申城的安居福利院。”
裴博瞻沉默下來,掏出口袋裡的煙,但摸遍全身都沒找到打火機,隻得作罷。
夏澈察覺出不對勁:“那家福利院是有什麼事嗎?”
“啊,沒事,就是覺得這緣分太巧了點。”裴博瞻意味不明笑了聲,“那家福利院,我捐過款。”
夏澈猝然停下腳步。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