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辦離——”
“彆說!”裴燎一把捂住他嘴,惡狠狠道,“我不會跟你去的!”
夏澈失笑,吻了吻他掌心:“那我們現在走吧?去吃個午飯。”
裴燎當即應好,跟躲什麼似的,連抱帶推跟他一起往車裡走,駛出一段距離後,確認無法返回辦理離婚,才鬆了口氣。
開到商場樓下,他沒打開車門,拿出紅本本看了會兒,名正言順地喊:“老婆。”
夏澈正低頭回郵件,聞言“嗯”道:“怎麼?”
裴燎沒說出個怎麼,又喚了聲:“老婆。”
夏澈這才覺出不對勁,轉頭看去,發現裴燎眼睛紅紅的,曈孔緊縮,有些失真。
他回過神,“嘖”了聲,抬手把車窗簾升起,關掉燈,勾住這人脖子吻了上去。
布加迪停的位置刁鑽,顯然,某人停這裡的意圖也不單純。
裴燎想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夏澈沒允許,解釋說下午還要開會,衣服不能太皺,作為補償,晚上可以穿著這身陪他玩。
裴燎勉勉強強同意,頭埋在他頸間咕噥道:“你現在是我合法的老婆了。”
“嗯,是。”夏澈附和道,“手鬆一點,你老婆要被你勒死了。”
裴燎順著他脖子往上親,領證這件事終於走到反射弧儘頭,臉上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老婆親——嘶!”
夏澈一巴掌推開他,看著駕駛座那邊的車窗,嘴角輕輕抽搐。
裴燎懵逼地捂著臉回頭——
“他有病嗎?”
麵對Asher那小白臉的大鼻孔,裴燎發出了靈魂質問。
夏澈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縱然知道車窗掛了內簾,外麵的人看不見裡麵什麼情況,他還是有點莫名的羞恥。
跟被熟人發現搞車/震一樣。
夏澈拉開和裴燎的距離,問:“Asher認識你的車?”
“好像?”裴燎也不太確定,“這車外觀確實有定製,跟他家同一時期定製的。”
“那他肯定認識。”夏澈篤定道,“Asher對你非常上心。”
上心到無時無刻不在找殺你的機會。
裴燎懂他未儘之言,輕哼道:“你之前還為了他把我一個人扔在公寓裡。”
“……那是因為他當時是我的上司。”就知道他要算舊賬,夏澈早有準備地哄道,“現在工作以外的時候,肯定以你為優先。”
裴燎:“文書和我掉水裡你先救誰?”
夏澈:“。”
夏澈很無語:“肯定是你啊。”
裴燎嘴角一揚。
夏澈:“文書還能重新印。”
裴燎嘴角下撇:“給你一秒鐘收回這句話。”
夏澈憋著笑,在嘴唇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抬起下巴,示意他關心一下外麵的Asher。
車窗降下去的時候,Asher正蹲在地上自言自語:“戳爆輪胎還是砸掉把
手呢?不然敲碎玻璃吧……哎我操!你怎麼在這?!”
裴燎黑著臉俯視他:“我的車,你問我為什麼在這?”
Asher:“……”
Asher:“真是不巧。”
裴燎冷笑:“確實不巧。”
他開門下車,差點踢翻蹲坐一團的Asher,在對方破口大罵之前,走到副駕駛打開門。
隨著副駕駛的人走下來,Asher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驚悚:“Levi你個不要臉的!憑什麼綁架我們家Christ!”
裴燎不屑地蔑他:“什麼叫你家的?中文說不好,母語也不會說了?”
小A總受不得這種挑釁:“不是我家的難道是你家的?”
“嚴格來說,我們是一家的。”裴燎親昵地攬住夏澈肩膀,視A總如螻蟻,“你真的很沒有自知之明。”
Asher:“……”
Asher的臉色比死了三天的屍體還要白。
就在這時,一輛霸道停在了布加迪旁邊車位。
岑總下來後熱情洋溢地跟Asher打招呼,然後一把將夏澈從裴燎懷裡撈過去,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跟裴少出來吃飯被我抓到了吧?”
裴燎一個不岔沒抓住人,臭著張臉拉住夏澈手示意他回來,看向岑總的眼神很不善:“吃飯是順便的。”
岑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大爺,不過本來也就是看他們倆僵持過來解圍,能岔開話題就行,順勢接話茬道:“那什麼不是順便的?”
裴燎:“領證不是順便的。”
Asher:“?”
岑總俊朗的五官皺在一起:“兩位串通好的請假理由?你倆關係這麼親?結婚還約同一天?”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夏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仿佛看到了三狗鼎立。
不得已,他隻能出來解圍——
說解圍也不準確,主要是護著自家狗子,不能被彆人欺負。
“不是約同一天,是必須同一天。”他把裴燎口袋裡的結婚證遞過去,“是真的結婚,沒有為了請假作偽。”
“不是,還真有證啊?就一張?這誰的?裴總的還是你……”
岑總訥訥接過,抖著手翻開——
“……你們的?!”
岑總破了音。
“Duang!”
Asher摔坐在布加迪車頭上,腰鏈一劃拉,把車身剮出道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