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番外2(2 / 2)

“嗯?”夏澈尾音似乎有鉤子,釣得人心裡酥癢一片,“怎麼辦,還有十分鐘,你能調整好嗎?”

裴燎:“……”

撩/騷這塊,他是比不過這人的,隻能惡狠狠道:“晚上算賬。”

夏澈沒當回事兒,幸災樂禍地親他一口就撤離,給對方留足自我調整的空間。

他倆一起到的包廂,彼時的周奕歌和寧恬正在看菜單,聽到動靜,齊齊抬頭,眼裡情緒複雜到無法用Excel做分析。

“澈哥……”周奕歌飄著聲音喊完這個,又喊那個,“裴哥……”

寧恬麵上鎮定許多,跟著補充道:“新婚快樂?”

夏澈把準備好的禮盒提前遞過去:“謝謝。”

轉過頭,裴燎已經幫他拉開了座椅,燙洗好餐具。

周奕歌愣是從他裴哥身上看出一個詞——

賢惠。

“……”

他想起撞破二人奸情的那個晚上,裴燎把他拽到屋裡,單獨跟他說:“你以為我跟他的關係,不如你跟他好,對嗎?”

周奕歌尷尬點頭。

夏澈確定對他比對裴燎好,在各方

各麵。

但他知道,那是對“弟弟()”的關照,從不會因為這些恃寵而驕。

周奕歌沒想到裴燎接下來會說出那樣一句話。

那你應該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們。?()”

是“你”,不是“你們”。

每個得到夏澈笑臉相迎的人,他都嫉妒,嫉妒到晚上睡不著覺,隻能抱著玩偶解壓。

周奕歌從未想過“嫉妒”兩個詞會從這位天之驕子口中說出。

他為裴燎感到難受,卻還是要幫夏澈警告:“你追澈哥可以,但彆用那些強迫的手段耍心機啊。澈哥真的很不容易,還容易心軟,你要追好好追,彆讓他難過。”

而現在……

周奕歌看著他澈哥眼裡的笑意,由衷意識到,裴哥真的有在好好追人。

他真的很愛。

相當情緒化的周奕歌一感動,晚上就喝多了。

抱著夏澈胳膊大哭大叫,說不能當伴郎有多遺憾。

不過這得怪卓女士他們家,誰能想到一個洋人家族也實行“已婚不能當伴郎伴娘”的規矩呢?

夏澈周圍未婚的實在少,找了半天,也就一個剛訂婚的祝億鵬,以及不婚主義人士寧述。

裴燎那邊又湊了個於瑎和大學老友鄒凱,勉強湊齊四個人。

婚禮要早起,裴燎晚上沒舍得“算賬”,抱著人安穩睡了一晚,第二天淩晨四點半,他就不得不睜開眼,小心翼翼把人喚醒。

夏澈沒睡夠,一個早上都挺暈乎,表麵雙眼含笑地跟人打招呼,其實壓根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幸好有人指引,一上午過去,他稀裡糊塗地完成了卓女士他們家必走的十個儀式。

他們家結婚不走常規路,婚禮一點都不輕鬆,莊重威嚴,要求每個步驟甚至走路頻率都要按規矩來。

為此,婚禮準備期間,裴燎跟他祖父大吵一架,覺得自己老婆被他們虐待了,氣得要把家給掀了。

結果他祖父一手杖扔過來,人前肅穆深沉的作態不再,直接破口大罵:“狗東西,你以為你帶回家的男人是個省油的燈嗎?!”

短短幾天,夏澈就從安排過去教導步驟的人口中,翹出他們家好幾件見不得光的事,並且在家主威脅他時,毫不客氣地用裴燎反威脅回去。

很惡劣的方法,非常有用。

全家人都知道裴燎是個什麼人。

夏澈讓他往南,他哪裡會看半眼東西北?

夏澈在這裡小半周,不僅沒吃虧,還被好吃好喝伺候著。

正因如此,家主沒有特彆反對這場婚姻。

很幸運,裴燎喜歡的是這種各方麵優秀的人,要換個白癡弱智,他說什麼也得把人做掉。

而且家裡有些事,比起裴燎,夏澈的性格手段更適合,知道對方是孤兒出身後,家主更興奮了,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寫進族譜。

所以說裴燎的顧慮屬實多慮。

婚禮當天下午,兩人被帶到不同的

() 地方進行洗禮宣誓,並且更換晚上宴會的衣服。()

夏澈第一次穿繁瑣複古的歐式禮服,金飾寶石掛滿沉重的披肩,連衣角針線都貴得能買一整套普通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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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又貴,唯一優點就是超級好看。

長發纏成複雜典雅的紮法,夏澈隨便往哪兒一杵,都漂亮得像副油畫。

裴燎晚上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石更了,手不老實地往他腿上放。

兩人正在跟司儀對誓言,夏澈瞥見對方不安分的小動作,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過去。

“老實點。”

說得法語,其他人聽不懂。

裴燎委屈地垂下睫毛,同樣用法語回:“我就摸一下。”

“你是什麼德行我不知道?”夏澈不給麵子,“收斂點寶貝,你是泰迪嗎?”

裴燎不動了:“那晚上……”

“看你表現。”夏澈轉過頭,親昵地捏捏他耳朵。

安撫裴燎就像安撫大型犬,獎勵是必須有的。

雖然每次實際給的獎勵都比口頭許諾的要多,夏澈還是很縱容他的無理取鬨。

比如婚禮現場接吻的時候,裴燎沒有按照彩排那樣淺嘗輒止,放肆地伸了舌頭。

夏澈怕彆人看見,隻能將兩張唇貼得嚴絲合縫,擋住其中曖昧不雅的糾纏。

這是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斥巨資籌備,集齊了五湖四海的朋友、同事、甚至陌生人,祝福從四麵八方湧來,是這場儀式最好的配樂。

現場比起婚禮,更像某種古老的契約。

他們站在莊嚴古堡正中央,在鮮花簇擁和掌聲圍困下,接了個不合規矩的吻。

一個犯規,一個默許,十分般配。

交換戒指的時候,夏澈發現裴燎哭了。

不是因為淚失禁。

嘴唇顫抖,是真的哭了。

這場儀式沒有國內簡單直白的問詢環節,隻有無比官方冗長的宣誓詞。

夏澈想了想,在他湊近自己的時候,輕聲說道:“裴燎,我願意的。”

裴燎一下攥緊了他的腕部,低下頭,眼淚砸在鑽戒上迸裂成花,沾濕交握的兩隻手。

夏澈偏了偏身子,替他擋住彆人探究好奇的目光。

“裴燎?”

“我也願意。”裴燎抬起眼睛,鄭重地許下諾言,“我永遠愛你。”

夏澈彎起眼睛:“我知道。”

情話那麼多,還是“我愛你”最百說不厭。

一個願意,一個得償所願。

結束之際,裴燎放下話筒,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夏澈道了聲謝。

謝謝你遇見我。

“那你再對我說聲‘不客氣’。”夏澈勾住他小手指,“因為我也要道謝了。”

裴燎笑了起來,小手指一用力,將他抓在掌心:“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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