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兩點,楊茶站到了徐氏公司大樓樓下。
這時候的徐桓真的很忙,他參加完她的生日宴會之後,就又回到了公司裡。
從徐氏樓裡出來的徐桓依舊穿著那身西服,他似乎有點累,眼睛裡多了幾條紅血絲。
“茶茶,你怎麼來了?”
徐桓將楊茶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徐桓的辦公室要比沈遇的小的多,而且裡麵的文件書籍雜亂無章。
整個辦公室唯一能下腳的地方,就是他的辦公椅和待客用的沙發。
徐桓給楊茶倒完水,轉身看到楊茶正在打量他辦公室,突然罕見的生出了點羞恥心。
“那什麼,彆見怪,我平常可不這樣,這不是最近有個大項目麼,所以我這裡忙的很,沒什麼功夫收拾。”
楊茶並不在意,她將準備好的飯菜遞給徐桓:“吃。”
徐桓接過來,看到裡麵的豪華套餐,驚豔了一下。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正經吃過一頓飯了。
楊茶看他吃的狼吞虎咽,便仔細看他。
徐桓今年不過才十八歲,徐氏裡多的是縱橫商界多年的老狐狸,他一個少年跟這群老狐狸們鬥,還想從他們的嘴裡搶食物,恐怕難到了極點。
可就算如此,徐桓還是堅持著,看他現在的狀態,肯定沒有少被刁難。
楊茶垂眸,若有所思。
徐桓用極快的速度把飯吃完,躺在辦公椅上進入賢者時間。
“茶茶,這飯是誰做的?簡直就是五星級大廚!”
楊茶抬起頭,笑眯眯的回答:“我媽做的,味道不錯吧,我下次還給你帶?”
徐桓心中一驚:“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我還怪不適應的。”
楊茶笑意加深:“我今天晚上來找你,的確是有點事情要問你。”
徐桓打量楊茶,就知道這小妮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問吧!趁我心情好!”
楊茶從身後拿出一個質地古樸的盒子:“你知道這個東西嗎?”
徐桓原本懶洋洋的眉眼,因為楊茶的動作,瞬時嚴肅了下來。
他快步走到楊茶身旁,將盒子拿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空氣中透著一股冷意。
半響,徐桓說:“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楊茶沉默片刻,她隱隱意識到,這個故事對徐桓來說太過於殘忍。
可她必須要弄明白一些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徐桓說:“我父親是徐慎獨,其實他從小並不生活在咱們的國家。他的母親是MD國家遠近聞名的妓.女,因為被男人騙而生下他。
等到生下徐慎獨之後,那男人就在一次打架中去世了,他母親將他當做不詳的人,對他非打即罵。
他小時候的生活很苦。聽我外公說,徐慎獨小時候過過一段好日子,他的母親做了當地有名的富商的情人,徐慎獨跟著“雞犬升天”,活的像個正常的小孩兒。
那富商很會做人,哄著女人將八歲的徐慎獨帶回了家,說是先讓孩子適應一下新環境,接下來就把女人也接回去。
女人信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富商是個戀.童.癖。
徐慎獨才八歲,就殺.了第一個人。
他小小年紀,見慣了母親和那些恩客的虛情假意,心智成熟到讓人害怕。
當時那富商想要做齷.齪事,所以把家裡的傭人都支開了,徐慎獨不過八歲的年紀,就冷靜的那富商的屍體拖進了冰箱裡,清理了自己存在的痕跡,然後偷偷離開了富商的家。
三天後,傭人回到家裡打開冰箱,這才知道富商已經死了。
徐慎獨知道經過這件事,他母親肯定容不下他,於是他偷.渡來到了我國。
徐慎獨沒有戶口,他就去鄉下,到一家無人多年的房子門口哭,說自己就是那家人的孩子,父母都死在了外麵,隻剩下他一個了。
那時候的年代多樸素啊,誰能想到一個小孩兒能這麼有心眼呢?村民幫他過了戶,徐慎獨安然無恙的上完了大學。”
說到這裡,徐桓突然停頓了一下,他冷漠的嗤笑一聲:“他的生活複雜離奇,心機也深沉的可怕。可我媽就不一樣了,沈家就那麼一根獨苗苗,是含在嘴裡都怕化了。
那時候我媽剛上大學,哪裡見過什麼世麵?徐慎獨長得好看,無父無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這學習成績還頂尖,一進學校就是風雲人物,我媽一眼就看上了他。”
“我外公看不上徐慎獨,可我媽非得嫁給他,一哭二鬨三上吊,絕食抗議都用上了,我外公沒有辦法,最後答應了這門婚事。”
徐桓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這是她人生轉為痛苦的開始。”
“兩人婚後很快就懷了我,也就是這時候,我媽發現徐慎獨在外麵有情婦。”
“那時候的徐慎獨借著沈家的勢力,公司的初具規模,他又跟……MD那邊的人有聯係,公司發展的極快。隨著而來的就是一些花邊新聞。我媽壓根不相信那些,可直到有一天,我媽在和你母親逛街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徐慎獨。
徐慎獨那時候下了車,轉身去扶一個坐在車子裡的女人。那女人相貌平平,也大著肚子,徐慎獨看她的表情,溫柔的不像話。
原來,那女人是徐慎獨的初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