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花堵你(2 / 2)

吧嗒一聲,鬱南的手機掉在了地上,他的三觀和手機屏幕一樣,碎了。

*

和鬱南此時的震驚和忐忑不同,楚究帶著團隊來到了歐洲後,立刻開始工作。

這次來,主要是想爭取該品牌醫療器械的生產和銷售的資格,楚氏已經建好了生產線,技術人員已經配備齊全,已經投入很多成本。

而該品牌剛出了一項新技術,還沒投入大批量生產,楚究先行一步,把生產線建了起來。

當然,他這一決定,當然受到了楚氏董事保守派的強烈反對,理由很簡單,拿不下歐洲那邊,這座工廠就成了擺設,那些高薪聘請的技術人員也變成了吃空餉。

正如他的堂兄楚城所說,他在楚氏現在是隻手遮天一意孤行。

楚究並不理會,強勢前行,用一句“菜是原罪”堵了所有人的嘴。

合作整整談了五天,每天的會議從早上開到了晚上,楚究全程用流利的外語闡述楚氏的優勢,對於甲方的提問也是對答如流,一個人單挑對方八個,即使對方故意刁難設陷阱,也仍保持思維清晰,沉穩如常。

每天口乾舌燥,回到酒店潤喉糖一含就是一整夜。

最後,項目終於拿下來了。

簽了合同,楚究和對方握手。

李信揚終於鬆了口氣。

難怪楚究總說那些保守頑固的董事廢物草包。

歐方代表問楚究,“如果不把項目給你,你做的這些不都白費了?”

“我們國家有句俗語,機會都是留給有時間準備的人,”楚究笑了笑說:“這是我的誠意,也是我的信心,合作愉快。”

楚究不卑不亢,從容自信,也難怪他總是說那些頑固派是廢物草包。

歐方代表要儘地主之誼,邀請楚究去度過美好的周末。

楚究拒絕了,“周末要去聽一位朋友的大提琴演奏會,如果您感興趣,我很高興,也很歡迎。”

“大提琴?”其中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曖昧笑笑,“是楚先生心底那位白月光嗎?”

楚究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避重就輕,“您很了解我。”

“當然,我們也要了解我們的合作夥伴,楚先生的深情真是讓人動容。”

楚究:“謝謝。”

楚究和歐方代表告了彆,李信揚定了晚餐。

拿到了這麼大的項目,李信揚很興奮,而楚究則很淡然,還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

李信揚舉香檳竟他,“老大,一會兒回酒店好好休息,您辛苦了。”

楚究跟他碰了下杯,“一會兒去聽大提琴演奏會。”

李信揚默了默,“真去啊?老領導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去了。”

楚究溫文爾雅地切著牛排:“幫我定一束玫瑰,不要落款。”

李信揚作罷,楚究做決定的事情,九頭驢都拉不回來。

李信揚:“這幫老外真是厲害,連你和大提琴家的事都能查到,看來對你做了事無巨細的調查。”

楚究淡然一笑:“我刻意的。”

李信揚有點懵了。

五年前,和楚究青梅竹馬的左星河拋棄了楚究,前往國外追求夢想去了。

在外人看來,左星河是楚究心中的一道疤,提不得,也碰不得。

李信揚太過震驚,以至於嘴比腦子快,“為什麼?”

李信揚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然而楚究心情不錯,回答了他的話:“歐洲人都願意相信浪漫的故事,看來效果不錯。”

李信揚又再次震驚,傳言中無人敢碰的傷疤,竟成了交易的籌碼?

李信揚一時分不清他和左星河之間的感情到底是真心,還是隻是個故事。

但老板的心思誰能懂呢。

吃完飯,李信揚把楚究送回酒店,隨後他定的花也到了。

很大一束玫瑰,沒有落款,但有個小盒子。

楚究拿出來問李信揚:“這是什麼?”

李信揚沉默。

楚究打開小盒子,裡麵是兩盒安全套。

楚究抬眼看他。

李信揚旁敲側擊:“是這樣的老大,我表哥呢,前段時間跟一個男的結了露水情緣,沒做安全措施,不料那個男的懷孕了,現在鬨著讓我表哥負責呢,我還有一個朋友,和外國一個小哥哥在一起,染了病。”

李信揚戰術性停頓,希望楚究能聽明白他的暗示。

畢竟這男人啊,一開弓就沒有回頭箭,情/愛之事隻有0次和無數次。

可是楚究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論從安全角度,還是健康角度……對吧老大。”

李信揚這番好心,倒是讓楚究想起了那天晚上。

這個星期忙於工作,倒是把這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那人自以為技巧高超,其實青澀笨拙,明明臊得滿臉通紅,卻還逞強不甘下風,脾氣很倔,嘴很硬,小身板卻很軟。

人長得漂亮,技術卻不怎麼樣。

楚究對情愛之事沒有太大的渴求,但那晚卻爽到忘了做安全措施。

即便如此,這並不影響他將此事定義為“陰溝裡翻船”。

楚究撩眼,把小盒子塞回李信揚的懷裡,“秘書辦公室的鬱南,開除。”

這回輪到李信揚震驚了。

“老……老大,你前幾天就是跟他……那什麼嗎?他……他有生殖腔,而且……”

楚究:“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李信揚深吸一口氣,不帶停頓說完整話:“他是你的小迷弟曾經在車庫拿花堵你甚至請求你捐精給他他要給你生兒子的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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