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42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齊數都服了,鬱南該不會偷偷報了什麼網紅速成培訓班吧。

鬱南:“今天心情好,給大家唱歌

,大家想聽什麼歌?”

底下刷屏清一色的《炙熱》。

鬱南坐在沙發上勾毛衣,張口就開始唱,沒有伴奏,也沒有清嗓子,一上來就開始唱。

手和嘴各乾各的,各有各的看點,頓時直播間裡擠進來了一千多人。

[我試了試他這個姿勢唱《炙熱》,唱不出來,還差點蹦出屁。]

[老天追著喂飯吃吧。]

[這漲粉速度羨慕死多少人。]

鬱南唱完了歌,起身打杯水喝,才發現壺裡沒水,又去燒了個水,把觀眾晾在直播間好一會兒,但直播間觀眾不減反增了。

鬱南一坐到沙發上,用戶9653846237又刷了禮物。

鬱南撩起眼皮,不緊不慢道:“感謝禮物。”

鬱南不想唱了,就和網友半真半假聊天。

“織的什麼?織手套和圍巾,送人。”

鬱南勾了勾唇:“送誰?說出來你們也不信,不說了。”

“看這春心蕩漾的樣子,當然是送對象?這位網友真是沒有覺悟,快年底了,快發年終獎了,對象有老板重要嗎?當然是送老板了。”

“送老板這種曖昧的禮物不合適?怎麼會不合適,也許是你老板不合適,我老板合適,我老板太有錢了,就喜歡手工製品,給老板織,給對象買,花這時間給對象織這玩意乾嘛,有這時間還不如帶他出去玩呢。”

齊數覺得,鬱南還挺有說脫口秀的天賦,離譜中還有點道理。

還有人問失戀了怎麼辦。

鬱南笑了下,“能怎麼辦,硬扛著,扛不住就哭,哭完了還忍不了就去找他,找幾次之後你估計就會發現,他是個傻X,自己也是個傻X,就差不多了,哦,傻X程度和找的次數成正比。”

此時,用戶9653846237又刷了航空母艦。

浮誇的特效讓網友情不自禁紛紛讓路。

用戶9653846237:[請問主播,怎麼追一個嘴比金剛鑽還硬的人?]

鬱南心情好,“古語有雲,好女怕纏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滴水穿石,鐵杵磨成針,這些典故都告訴我們,要真誠要耐心,在真誠耐心的基礎上投其所好呀,他喜歡什麼就送什麼,實在不行一哭二鬨二上吊,再不行親親抱抱舉高高,如果還不行,那真的不行,換一個吧。”

用戶9653846237:[謝謝,但不換。]

鬱南笑了,愛換不換。

*

楚究從開發區出差回來,鬱南的圍巾和手套也織完了。

手套楚究點名要黑色,鬱南給他織了雙黑色的,但圍巾他織了深灰色,比黑色更有質感,更適合楚究。

鬱南洗了曬了,裝進袋子帶去公司。

楚究出了一個星期的差,回到總部自然是焦頭爛額,一大堆會議要開,一大堆文件要審,但事情再多,第一件事就是見鬱秘書。

但並不能如願,因為各種大小會議纏得他脫

不開身,開完一大堆沒用的會議,已經快飯點了。

楚究想見鬱南,鬱南正好也有事要找他。

鬱南一大早來到了辦公室,隻有江偉光在,他看了眼總監辦公室,“總監今天有事?”

江偉光:“哦,董事長給她放假了。”

這話一聽就不妙,上次江偉光說楚究給誰誰誰放假,其實是楚究把誰給開了。

鬱南:“放假?”

楚究不是說上次那件事兒公司不用出麵,周亞蘭就可以繼續工作麼。

是他出麵擺平了那件事,又不是公司。

鬱南覺得自己是有點正義感在身上的,直接問周亞蘭不妥,這時候去問她“為什麼董事長開除你”簡直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決定到楚究辦公室問一下什麼情況。

鬱南去楚究辦公室的時候,楚究正在忙碌,聽到敲門聲,冷聲道:“請進。”

鬱南走到他辦公桌麵前,楚究皺著眉抬頭,鬱南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張臭臉。

鬱南:“……”

說實話鬱南想逃,一般護士長這個表情的時候,誰去觸她的眉頭,誰就挨罵。

可是肉眼可見的,楚究的臭臉慢慢鬆弛下來,擰著的眉也展平了,表情算不上愉悅,但心情貌似還行。

鬱南下意識地摸了下嘴角,難道是他剛才吃東西的時候嘴巴沒擦乾淨嗎。

楚究抬了抬下巴,“坐。”

鬱南:“哦,不用了,這是您要的圍巾和手套,這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楚究要看圍巾和手套,鬱南:“下班再看吧,先簽字。”

楚究很聽話放下,“好,聽鬱總的。”

“……”

隻是幾份下周楚究例行需要參會的會議安排,他隻要過目就可以簽字了,可今天他卻跟不識字似的,翻來覆去看了好久,但看得又不太認真,幾張紙都快被他翻爛了還不落筆,也不說話,跟打算放棄治療的家屬簽署手術知情同意書似的。

鬱南:“董事長,是有什麼問題需要修改嗎?”

楚究又抬了抬下巴:“坐著說。”

這回鬱南不客氣了,一屁股坐了下來,耐心地等著楚究提問題。

但楚究就是不說。

鬱南身體還能堅持一動不動,但靈魂已經開始搖擺了,靈魂一搖擺,眼睛就忍不住亂看,但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隻能小幅度掃描。

視線能看到的第一件東西居然是楚究的垃圾筐,垃圾筐裡有藥盒子,藥是進口藥,盒子上是外文,但鬱南知道,這是止痛藥。

楚究冷不丁開口:“你盯著垃圾桶疑神疑鬼的乾什麼?”

鬱南收回目光,沒想到自己的疑神疑鬼那麼明顯,但又不知道怎麼回答楚究的問題,想了想隻好挑了個前言不搭後語的萬能答案:“董事長您要保重身體。”

“……”楚究無語了一秒,突然笑得莫名其妙,“我身體不錯,你應該懂。”

這話鬱南沒法接,但對方已經擺好了擂台,他不上去舞兩把又說不過去。

鬱南:“身體再好,也有被掏空的時候。”

楚究:“好,聽鬱總的。”

鬱南:“……”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怪不習慣的嘞。

楚究心情甚好,居然輕笑了聲。

他笑得再優雅好看,鬱南也沒心思看太久:“這幾份資料您看完了嗎?”

楚究終於簽了字,問鬱南:“你對這些會議安排有什麼想法?”

估計楚究剛才就在煩這個。

鬱南覺得楚究的會議是真多,每個月必須都要到各部門去參加一次例會,楚氏這麼大,部門這麼多,怪不得人整天都不在辦公室,原來不是去開會,就是去開會的路上。

有些會議隻是形式主義罷了,根本沒必要參加,甚至有的會議根本沒必要舉行,某個部門如果這個月按部就班運營,沒什麼特彆的事,但為了這個會議,還得找個事出來討論豐富一下會議內容,典型的勞民傷財。

楚氏哪哪都好,就這個會議製度讓鬱南很費解,如果醫生護士也這麼開會,那病房和門診都沒人了。

不過楚氏太大,關係盤根錯節,存在即是合理,鬱南也不敢胡說八道,他還要乾到年底呢。

鬱南一本正經:“董事長日理萬機,很辛苦。”

楚究:“想了這麼久,就想出這個?”

鬱南特彆真誠:“還有就是保重身體。”

“……你還會閉環。”

“我說的是實話。”

楚究安靜地看著他半晌,好像想從他的臉上找世界未解之謎的答案一般,半晌之後才輕歎了一口氣,心想某人這口不對心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楚究笑了笑:“但凡你的眼睛會開口說話,你一張嘴臉就挨打。”

“?”

鬱南有點理不清這話的邏輯,覺得楚究真是個語言藝術家,短短一句話,總共就那麼大的一張臉被他罵走了二分之二。

楚究趁他懵圈沒仔細想這話什麼意思,唰唰簽了字遞給他。

鬱南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麵帶微笑看著他。

楚究:“還有事?”

鬱南點了點頭。

“說。”

“周總監的事,我理解當時您的意思是,隻要公司不出麵,我擺平了,這個事兒就過去了。”

楚究點了點頭:“嗯,對。”

鬱南無語,為什麼說句話都要側麵罵他一句,但聊正事要緊,“那周總監今天怎麼沒有來上班?”

“我給她放假了。”

“可不是說這事兒過去了嗎?”

楚究眉頭皺了下,盯著他瞪得圓溜溜的眼睛看了半晌,眼神裡的疑惑和不解顯山露水,楚究恍然大悟,公司確實有這個說法,被開了,就說是放假了。

原來是討說法來了。

鬱南更不解了,楚究皺著的眉頭竟怎麼慢慢舒展

了,這是什麼意思。

楚究忽然明白了人的劣根性。

他小時候家裡有隻小波斯貓叫小齊,小齊越急的時候,他越是拿著逗貓棒撓它,撓到急眼了再抱過來順一順毛,任他在懷裡隨便撓,聽它在懷裡喵喵地控訴,最後惹得他給了一些貓糧,它才平息下來。

但這是他無聊單調的童年時光唯一的樂趣了。

小齊走了,他就沒再養過貓。

楚究看著他,點了點頭,“嗯,是過去了。”

鬱南儘量再說得委婉一點,“那她為什麼放假了呢?”

楚究看著某些人臉上的咬肌抖動,牙縫裡蹦出來的字都涼颼颼的了,還儘量保持冷靜理智,類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小齊氣得快要咬沙發窗簾之前就是這幅模樣,是時候抱過來順順毛了。

楚究:“我給她放了二天帶薪假去處理那些事情,鬱秘書是有什麼意見嗎?”

鬱南一怔,嘴巴微張,“嗯?是真放假啊。”

楚究:“你以為是什麼?”

“沒……沒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開除她?”

鬱南有點尷尬地揉了下鼻子,用手擋臉的功夫迅速地整理了下表情,手拿下來時已經眉開眼笑,欲蓋彌彰道:“對不起,是我疏忽,誤會了,下一次一定會更加深思熟慮。”

楚究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怪不得,剛才你那個樣子真是……”

鬱南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下文:“什麼?”

“凶。”

“沒有凶,我是有點著急,不好意思。”

楚究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你著急不是這個樣子。”

鬱南想,老板是不是都特喜歡表現出了解每一位員工,以體現出親民。

不過楚究一向不走親民路線,怎麼突然這麼問。

鬱南笑問:“我著急什麼樣子?”

楚究看著他一本正經開口:“眼神迷離,手忙腳亂,連我的襯衣扣子都解不開。”

“……”

楚究盯著他,又想起了小齊。

每次逗貓逗到最後,小齊都會蹭他一身的貓毛,害得他忙著去粘貓毛,換衣服洗澡,而小齊則在優哉遊哉地享受小魚乾,啥事沒有。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逗了貓,還是貓逗了他。

就譬如現在,明明鬱南一本正經站在他麵前,他卻想起那晚鬱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還有那雙胡抓亂扯怎麼都解不開他扣子的手。

鬱南冷著臉要把圍巾和手套收回來。

楚究連忙摁住,“彆拿走,我也有東西送給你。”

楚究拿出個盒子遞給他。

鬱南打開,是一塊200g的金條和一樣大小的銀條。

黃金的顏色果然是世界上最美的顏色,讓旁邊的白銀都黯然失色。

楚究:“喜歡嗎?”

鬱南笑了,“我說不喜歡會不會太假了?”

“那送你。”

鬱南抬了下眉:“老板,我這個圍巾手套是普通的毛衣勾的,不是什麼金絲軟甲,也不是龍鱗鎧甲,不是刀槍不入也不防彈的哦。”

“你不是喜歡真金白銀嗎?送你。”

“……”

楚究特彆難為情地揉了下鼻子,“你不收,我可是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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