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45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鬱南隻是和楚究上去唱個歌而已,居然把整場訂婚宴推向了高/潮。

他們唱完,李信揚和言歌就出來了,訂婚宴到了高/潮,準新郎和準新娘擁吻,鬱南抱著吉他走下舞台,走到起哄聲最大的氣氛組身邊,掃了下和弦,開始唱——

/一定是特彆的緣分/

鬱南起了個頭,朝他們揚了下手。

氣氛組就是氣氛組,鬱南一開嗓,一個眼神,繼續賣力掃和弦打節奏,眾人就跟著唱。

這首歌寓意太好,太有氛圍,三兩句詞的功夫,在場的年輕人都在跟著唱,頓時變成了全場大合唱。

音樂很有魅力,總是很容易讓人共鳴。

鬱南在掃弦控場,帶著大家唱《給你們》之後,氣氛還沒褪去,鬱南又掃和弦,看著氣氛組說《咱們結婚吧》三、二、一走——

/潔白的婚紗/

/手捧著鮮花/

幕後音樂師也很給力,開始放背景音樂,大家又開始大合唱。

宴會廳的年輕人都唱著,年長的長輩也笑盈盈地坐在座位上,跟著節奏打拍子。

禮花和彩炮傾瀉而下,中規中矩的訂婚宴,在歌聲中變成了一場盛大的派對,默默的祝福總是比不上吼出來的祝福,李信揚和言歌站在舞台中間,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後跟著一起唱。

鬱南一直在控場,也在活躍氣氛,讓所有人都跟著他唱,又讓所有人都看著台上。

隻有楚究在看著他。

他總是以一種很意想不到的方式很驚豔地出現在人群中,以為他一定會利用氛圍出儘風頭時,他卻能得當地隱藏光芒,從不喧賓奪主。

就像剛才,他口口聲聲說要豔壓他,卻在他唱不上來氣的時候巧妙用和聲給蓋過去了,努力幫他隱藏他的短板。

他明明可以成為焦點,但從不屑於壓人一頭。

楚究忽然很沒自信,這樣的鬱南,要怎麼樣才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訂婚宴很完美地結束了,所有人走出宴會廳時臉龐都帶著笑。

鬱南歸還了吉他,走到楚究身邊,楚究拿出手帕遞給他,“擦擦汗。”

鬱南接過:“謝謝。”

楚究問:“累不累?”

鬱南:“還好。”

楚究:“那回去嗎?”

鬱南點了點頭,兩人正要走,有一個男人叫住鬱南,“先生您請留步。”

鬱南以為是叫楚究,停下腳步安靜站著。

沒想到來人給他遞了一張名片,“我是婚慶公司的經理,我們公司已經上市了。”

鬱南愣了愣,雙手接過名片,看了眼笑著說:“何經理您好。”

“小夥子,想不想跟我們一起乾?”

鬱南:“?”

何經理笑了笑,“剛才你把我們的活都乾了一大半,效果很好。”

楚究第一次被人當麵撬牆角的,有點

無奈地笑了笑。

鬱南:“感謝您,不過我勞動合同還沒到期。()”

那好,你合同到期了隨時聯係我,我薪水給你翻倍。?[(()”

告彆了何經理,兩人上了車,楚究笑了下,“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麵撬牆角,怎麼辦,鬱秘書行情那麼好,要怎麼樣才能讓鬱秘書永遠留在楚氏工作呢。”

鬱南:“很簡單,漲工資啊,漲得比他高就行。”

楚究:“給你那三份協議想好怎麼填了沒?”

鬱南都快忘了,楚究給了他三份已經簽了名摁了手印的空白協議。

鬱南:“老板心真大,就不怕我寫要楚氏集團啊。”

楚究:“你要最好,我給你打一輩子工。”

鬱南揉了揉太陽穴,笑而不語。

訂婚宴很圓滿,隻有鬱南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他好像入了一個局,他似乎一直被楚究牽著走。

算起來,楚究比他聰明許多,若在下圍棋,他隻能一心一意地走好這一步,最多能看到兩步之後的局,而楚究至少可以看到二十步之後。

等他回過神,他已經在楚究的局裡,就像今晚,他已經和楚究發生了千絲萬縷繞不開的關係,懵懵懂懂地,他似乎已經一腳踏進了楚究的世界裡。

如果走進了楚究的世界,但前路對他來說,不是那麼好走。

鬱南一直不說話,楚究送他到樓下時,已經是傍晚,楚究問:“怎麼了?不舒服?”

鬱南:“沒有,就是有點累。”

楚究:“是唱得太賣力了嗎?”

鬱南不知道從何說起,笑了下:“不是,就是覺得……我先回去了。”

“覺得什麼?”

鬱南不想聊這個話題,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楚究:“等等。”

鬱南:“什麼?”

楚究這個兜裡掏掏,那個兜裡掏掏,東拚西湊的,湊出了一大捧巧克力。

花花綠綠的包裝,但都是心形,一顆顆安靜地躺在楚究的掌心。

楚究捧到他麵前,“剛才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我挑的,給你。”

鬱南盯著楚究手掌心的巧克力,想象某些人在甜品台順巧克力的畫麵,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鬱南笑道:“這麼大個老板,順人家訂婚宴的巧克力啊。”

楚究理直氣壯:“你不是愛吃嗎。”

鬱南吸了一口氣,抬眼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和左星河有婚約?”

楚究很敏銳:“你剛才去洗手間碰上我爺爺?”

鬱南怔了下,不否認。

楚究搖了搖頭:“沒有婚約,是他單方麵想讓我和左星河結婚,他還對你說什麼了?有沒有拿門當戶對那一套來擠兌你?”

鬱南沒有直接回複他的話,而是無厘頭打趣:“他還說他很喜歡左星河,我誤以為你倆祖孫二人是情敵呢。”

楚究嗬了聲,“你啊,巧克力,拿著。”

() 南垂著眼眸看著他掌心的巧克力,鬱南沒接過,楚究嘖了聲,扯了他的大衣口袋,全都放了進去。

鬱南下了車,大衣口袋裡沉甸甸的一兜巧克力,隨著他的腳步,力道不大,有一下沒一下地拽著他的衣擺。

鬱南忽然想起慈善晚宴那天晚上,楚究將自己拽到他身邊的樣子。

他從沒認真想過他和楚究之間的關係,但似乎朝著一個不受控製的方向狂奔。

而這個方向,對他來說布滿荊棘。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製得住,他原本隻打算乾到年底,拿著年終獎就走人的。

自從鬱南放棄打胎的想法之後,孕吐居然沒有了,身強體壯得像一個正常的男人。

周玉荷私下聯係他很多次,希望他能夠辭了工作搬到丹楓宮裡好好養胎。

鬱南以是個男人就要好好工作為由拒絕了,但也沒讓老太太憂心,答應她會以身體為重,如果不舒服就會暫停工作。

周玉荷也沒再強求,絕對尊重鬱南的選擇,但轉過頭就數落自己的兒子。

口口聲聲說要和鬱南結婚,結果人家連門都不願意進。

周玉荷看著他提著一袋子的可可果便問:“你買這麼多可可果做什麼?”

楚究:“做巧克力。”

周玉荷:“做巧克力做什麼?這種東西太甜沒人愛吃。”

“鬱南愛吃。”

周玉荷立刻招呼人:“蘇阿姨,過來幫忙剝可可果。”

楚究:“不用,我自己親手做。”

周玉荷撂挑子了:“我努力了,勸了鬱南五次,他不願意搬過來,你自己用點心吧。”

楚究:“我在用心。”

周玉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孩子生下來之前,你能不能追上。”

楚究心裡其實也沒數,因為他真的很忙,剛處理完新開發區的事情,下周又要出國了。

鬱南說得沒錯,他的前半生在為了楚氏學習,後半生為了楚氏工作。

閒暇之餘路過秘書辦公室,他看到鬱南在辦公,想叫鬱南進辦公室又沒什麼理由,鬱南也從來不主動找他。

他路過秘書辦儘量放慢腳步,鬱南寧願和江偉光分享薯片都不看他一眼。

鬱南好像開始刻意躲他。

楚究出國之前,周亞蘭申請秘書辦要招實習生分擔一些工作,她肚子越來越大,加上大齡妊娠,確實有點體力不支,楚究同意了。

相對於周亞蘭的疲憊,鬱南則輕鬆了許多,除了肚子鼓起來像個啤酒肚幼年時期之外,其他無異常,穿得寬鬆一些沒人知道。

楚究本身工作很忙,很多工作鬱南隻需要和周亞蘭對接,根本不需要和楚究有交集,之前吃中午飯的時候他為了避開大部隊,喜歡晚一點去,大多時候都會遇到楚究,現在他和大部隊一起去吃飯,兩人就碰不上了,他下樓打水上廁所,連在這種場合碰上楚究的機會都給掐了。

鬱南

刻意回避,兩人幾l乎沒有交流,不和楚究攪在一起,這樣的狀態鬱南覺得比較舒適,這讓他很有安全感。()

鬱南刻意不去搭理楚究,奈何楚大董事長最近發朋友圈發得太過頻繁,同事都紛紛點讚,每一條朋友圈下一大堆點讚,充滿了職場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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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南不是很想同流合汙,但大家都點讚,自己不點,似乎成了顯眼包。

楚究也沒發什麼實質內容,發照片,先發一堆可可果,過兩天又發已經發酵好的豆子,過幾l天再發曬乾剝了皮的可可豆。

一個星期下來,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楚大董事長在親手做巧克力。

大多數時候,鬱南是可以避開楚究的,他朋友圈避不開楚究,開會的時候也避不開。

作為秘書辦的一份子,周五下午開中層以上總結會議時,因為會議內容太多,鬱南是要參加的。

鬱南到會議室的時候,有點驚訝,會議室人已經坐滿了大半,連楚究都到了,鬱南以為自己記錯了開會時間。

他想走到後排去坐,不料被楚究叫住了,“鬱秘書。”

鬱南腳步一頓,“董事長。”

楚究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坐這兒。”

眾目睽睽之下,鬱南感受了把被架空的感覺。

楚究:“激光筆壞了,你坐這兒翻PPT。”

鬱南:“……”就這十頁PPT,有必要專門配一個人翻嗎。

鬱南彆無他法,隻好走到他身邊坐下來。

會議室鴉雀無聲,自從五音不全的楚究為了和鬱南一起唱歌,在他的訂婚宴上獻上首唱之後,楚究做什麼李信揚都能接受。

人陸陸續續來齊了,後來的人和鬱南一樣,特彆惶恐,都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時間。

人來齊了,時間一到,就要開始開會了,先是各部門總監作一周總結,鬱南攤開筆記本,開始認真記錄,畢竟會後他是要出會議紀要的。

總監正在兢兢業業彙報,楚大董事長卻在摸魚。

他那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過來,皮鞋尖頂著他的腳邊,鬱南起初沒在意,移開了腳,不一會兒,楚究又靠過來了。

鬱南停下筆,轉過頭看向楚究,而楚大董事長有三頭六臂二百個心眼,認真看著彙報的總監,還一邊作記錄,似乎會議桌下這條腿不是他的。

鬱南收回眼神,同時收回腿,可某些人身高將近一米九,腿也長,任他怎麼躲,總是能靠過來。

鬱南抿了抿唇,抬起腳尖,不輕不重地踩了下他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