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59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有一家經營高端養老機構的公司本來經營得不錯,可以老板帶著小三拿錢去豪賭,把公司的錢都陪進去了,資金鏈斷裂,消息一傳出來,市場上各大公司虎視眈眈。

楚究一整個下午都在開會,和這家公司的老板談收購的問題,楚氏資本雄厚,談判進行得很順利。

為了表示誠意,會議一結束,他和參會的高管親自把過來談判的團隊送到停車場,並用公司的商務用車把人送走。

剛把人送走,電梯上行到一樓停下來時,就碰到了這一幕。

高管都是人精,奈何瓜來得太猝不及防,還是有點震驚。

他們悄咪咪地打量楚究,楚究神色如常,隻是眼神有點瘮人。

從市場部傳出來的謠言說,不久前,也是在電梯裡,董事長摟著鬱秘書,鬱秘書也是這樣笑意盈盈地喂董事長吃棒棒糖。

董事長還讓等電梯的人等下一趟。

眾人的目光從電梯外的兩人身上收回來,不約而同看向市場部總經理。

市場部總經理:“……”

相對於電梯裡的震驚,鬱南收回眼神,淡定地又蹭了下張丘墨臉上的可可粉後放下手,“乾淨了。”

在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時,楚究開口了,“張秘書,上來。”

張丘墨還在迷糊,下意識說:“董事長,我們下一趟。”

“……”他居然說了上次董事長的台詞。

電梯合上了,楚究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其他人不知道他什麼想法,當然也沒人知道他那快被咬碎了的後牙槽。

而張丘墨後之後覺地感覺到,他被鬱南美色所惑,站隊好像出了問題。

楚究淡定回到辦公室,剛關上門,他便暴躁地扯鬆領帶,再抓了把頭發,步伐紊亂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滿腦子想的都是鬱南扯著張丘墨的小動作,還抓著張丘墨的手幫他擦嘴。

楚究當然知道某些人一向知道怎麼撩撥人,他善用曖昧的眼神,溫柔的微笑,還有那看似無意其實是充滿小心思的小動作,一步步把人勾進他的網裡。

所以,某些人現在是把之前用在他身上的那套用在彆人的身上了嗎!

兩清是嗎。

兩清好啊。

楚究踱步到落地窗前,玻璃窗倒映他的影子,亂七八糟的頭發,鬆鬆垮垮的領帶,和氣急敗壞的表情。

他什麼事情都能找到問題解決,什麼樣的人都能找到手段對付,唯獨在鬱南這裡,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根本無計可施。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轉過身,又急躁地揉了把頭發。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楚究還沒冷靜,一時口快,“請進。”

張丘墨拿著文件進來簽字,看到一向盤靚條順的楚究竟然這麼亂七八糟,仿佛看到了車禍現場。

頭發也亂了,領帶也歪了,這幅樣子剛才肯定是乾過。

不是乾架,就是乾點彆的。

張丘墨呆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楚究。

他還沒回過神,就被楚究冷聲下了逐客令,“文件放下,出去。”

張丘墨照做了,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再想,能看到董事長這樣的一麵,從某種角度上說,他的職場生涯也算是圓滿了。

楚究看著桌上的文件,無奈地歎了口氣,手機叮了一聲,是產科醫生給他打電話,說鬱南的產檢結果全都出來了,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十分健康,不需要特殊的保胎,注意不要受刺激,勞逸結合。

楚究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染紅了半邊天的夕陽,長長地歎了口氣。

滿心的嫉妒溢光了,心底不由得滋生出委屈和苦楚。

楚究輕輕吞咽,試圖壓抑這沒來由的情緒,慢條斯理整理頭發和領帶,吐了口氣,回到辦公桌前垂著眼眸認真辦公,恢複到冷靜淡然的樣子。

隻是夕陽投射進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孤單。

張丘墨回到辦公室,鬱南正在發呆。

張丘墨走過去,神秘兮兮地說:“董事長好奇怪。”

鬱南回過神,“怎麼了?”

張丘墨:“他頭發揉亂了,領帶也歪歪扭扭的,看著很生氣,眼睛都紅了,不知道跟人打了一架還是什麼,反正整個人像失控了,嚇我一跳。”

鬱南沒說話,楚究生氣的時候,是會扯領帶。

張丘墨猶豫再三,還是低聲說出口:“該不會在吃醋吧?”

鬱南:“……”

鬱南產檢結果都出來了,指標都很好,孩子發育很好,頭圍和雙頂徑都正常,不缺鐵也不缺鈣,激素水平都正常,醫生讓他注意勞逸結合,身體如果沒有不適,就跟平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上班上班,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悅。

鬱南心想上天終於垂憐了他一回,大多數人在孕期吃儘了苦頭,他是那個萬裡挑一的天選之子,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該乾嘛乾嘛。

鬱南下了班,去醫院拿了單子回了家,剛到單元樓下,大壯在單元門口抓耳撓腮。

大壯看到鬱南,仿佛看到了救世祖,邁著八百標兵奔北坡的步子朝他跑過來。

大壯殷勤地幫他拿過包,笑盈盈道:“綠藍你可回來了!”

鬱南:“又忘了帶鑰匙?”

大壯:“神秘的東方力量!你果然料事如神!”

大壯跟著鬱南上了樓,大壯情緒低落,沒有像平時一樣叭叭個不停。

大壯總忘記帶鑰匙,就在門口鋪個小地毯,地毯下藏著備用鑰匙。

他拿出備用鑰匙,開門走進去,連包都沒有還給鬱南。

鬱南:“大壯,我的包。”

大壯才回過神,把包遞給他,“不好意思。”

鬱南:“你不舒服?怎麼失魂落魄的?”

如果沒有人開口關心還好,隻要有人開口問候,心裡那點委屈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大壯沒忍住情緒,臉一垮,眼

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猛男落淚,嚇得鬱南一抖,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彆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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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我失戀了,綠藍,我失戀啦!”

在大壯嗷嗷哭出聲之前,他連忙把大壯往房間裡推,把門給關上了。

丟不起這人,等下把物業都嗷來了。

大壯:“我失戀了!綠藍,我怎麼辦!我失戀啦!”

大壯坐在沙發上哭,鬱南抱著紙巾坐在旁邊一張一張給他替抽紙。

100抽的抽紙抽完了,大壯終於平靜了些,鬱南上次看到一個猛男哭成這樣,還是在產科的時候,一男的媳婦給他生了雙胞胎後,紋著大花臂的男人差點哭暈在醫院的走廊上。

大壯恢複了理智:“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鬱南雲淡風輕地搖了搖頭,“沒事。”

大壯:“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鬱南:“你說出來好受點你就說,不說比較好受那就不說。”

大壯:“鬱南你失過戀嗎?”

鬱南點了點頭:“嗯,兩次呢。”

“那你難過嗎?”

“難過。”

大壯平靜下來,開始說他的事,那個第三名和大壯是青梅竹馬,是華裔,祖上是中醫,大壯因為他學了中文,知道《本草綱目》也是因為他。

他讓大壯出國留學,他卻在國內結了婚,也就是說,大壯出國之前,他已經懷孕了。

鬱南關注點有點歪:“會不會孩子是你的?”

大壯連連否認:“不可能,我和他沒有發生過關係。”

嗯,被綠得夠徹底的。

大壯:“他從來沒有答應過我的追求。”

原來他還沒有取得被綠的資格。

世界上能阻止失戀的男人發瘋的生物還沒誕生。

鬱南苦口婆心,卻勸不了大壯,大壯坐在沙發上一副不能自理的模樣,一會兒L托腮回憶兩人的甜蜜過去,一會兒L又捶胸問蒼天為什麼,一會兒L開心得像吃了蜂蜜,一會兒L又難受得如喪考妣。

鬱南也理解,安安靜靜地當他情緒的垃圾桶,但不打算跟他一起舔舐傷口,因為鬱南飯還沒吃,現在已經饑腸轆轆了。

大壯嗓子都有點啞了,鬱南給他倒了杯水潤潤嗓子。

趁著他喝水的功夫,鬱南問:“大壯,你餓了嗎?”

大壯點了點頭,“早上八點十五分二十秒的時候知道他懷孕結婚的消息之後,我早飯沒吃完,但一口都吃不下了。”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

大壯:“我太難過了,我沒胃口。”

鬱南嘖了聲,“餓的時候都不能專心難過,總是要分一點精力來想餓肚子的事,難過得不那麼純粹,吃飽了的難過才是真的難過,你說對不對?”

雖然怪怪的,但大壯覺得有點道理。

鬱南見他有點動搖,便乘勝追擊,“我失過戀,有經驗,你信我。”

() 大壯被他說服了。

鬱南:“走,我請你吃飯去,你要吃什麼?不要想,下意識地說出來。()”

大壯:麻辣火鍋。⒆()_[(()”

鬱南:“成交,朋友請跟我走。”

兩人收拾好,鬱南才發現他到大壯的宿舍裡聽他嗷了一個多小時,連自己的家門都還沒進。

兩人收拾好之後,鬱南騎著小電驢載著大壯去了火鍋店。

大壯看了眼他的肚子:“你的身體……我們還是打車吧。”

鬱南:“就五分鐘,我會注意的,放心,上來吧。”

鬱南帶上頭盔,才發現大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頭盔上安了個風車,鬱南覺得太傻比了想拔掉:“這玩意能拿下來嗎?”

“不要拿下來!”

鬱南鬆了手,“你這頭盔有什麼特殊的功能?需要風力發電?”

大壯:“他前天在社交賬號上發了兩個靠在一起的頭盔,每個頭盔上都有這樣的一個風車。”

鬱南撥了下風車葉片,默默帶上頭盔騎上電動車,“帶好頭盔上來吧。”

大壯剛帶上頭盔就開始歎氣,“我之前不會騎電動車,是他教我的,他帶我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鬱南跟他閒聊:“去哪些好玩的地方了?”

大壯:“海邊,湖邊,河邊。”

鬱南:“小溪邊去沒去?”

“還沒去,”大壯歎了口氣,“好遺憾,小溪邊都還沒去過,他卻已經有了彆人的寶寶。”

鬱南扶額,雖然他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已經下定決心當一整個晚上的知心大哥哥,今天晚上大壯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要包容。

鬱南:“大壯,你最喜歡吃什麼火鍋菜?”

大壯:“我最喜歡吃毛肚。”

鬱南:“我以為你們老外都不吃這些呢。”

大壯:“我吃,因為他是華裔,我第一次吃火鍋毛肚就是他帶我去的。”

鬱南:“除了毛肚,你還喜歡吃什麼?”

大壯:“他說還有鴨腸,黃喉,鴨血,都很好吃,我還沒吃過,他就和彆人有了寶寶。”

鬱南:“……”

大壯傷心過度,直接從背後來了個熊抱,“綠藍,我的心碎成了玻璃渣子。怎麼辦?”

要不是看在他失戀的份上,鬱南會直接把他蹬下車。

鬱南:“你才失戀就和彆的男人摟摟抱抱?傷心得不夠真誠。”

大壯連忙鬆手,但帶著頭盔的腦袋抵在鬱南的背上,自言自語道:“綠藍你的背沒有他的寬。”

鬱南無奈地歎了口氣,某些人咋看是個猛1,其實是個奶1。

“大壯,你頭頂的風車戳到我的脖子了,我落枕了,你彆靠著我。”

“他現在肯定也是坐在彆人摩托車後麵。”

“……”那是,貴國摩托車行業相當發達。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天,沒注意到擁堵的路

() 口,楚究坐在賓利車裡,已經盯著他倆摟摟抱抱看了許久。

這並不是楚究回家的路,不知道為何,他就想在附近逛逛,繞著成濟大學隨便逛,逛了好幾圈,卻碰上了鬱南。

綠燈一亮,電動車拐彎,消失在路口。

楚究目光沉了沉,打了轉向燈,方向盤一擰就變了道,跟了上去。

鬱南帶著大壯來到了步行街一家人氣爆棚的火鍋店,賓利車沒地方停,楚究找了個寬一點的馬路臨時停車,再步行到火鍋店門口,很快就在一樓靠窗的位置看到了鬱南和大壯。

火鍋店的對麵是家咖啡店,楚究進了咖啡店,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正好可以看到鬱南的背影,他點了杯咖啡,就這麼坐著。

他們點了很多肉,還點了兩聽啤酒,大壯情緒低落,一直喋喋不休,像在訴苦,鬱南很耐心地幫他涮肉,辣了就給他遞飲料,渴了就給他遞水,出汗了就給他遞紙巾。

像照顧兒L子一樣無微不至。

某些人難道喜歡那些臉臟了不會自己擦,肚子餓了不會自己夾菜這種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本來失戀的男人就是個詩人,大壯兩瓶酒下肚,就從他穿紙尿褲的時候開始講起,然後把酒問青天這是為什麼結束,整整兩個半小時。

鬱南默默聽大壯傾訴了兩個半小時,正好一桌子的菜也涮完了,全都下了大壯的肚子,大壯問完老天為什麼之後,緊接著就是個大大的飽嗝。

鬱南:“還要加菜嗎?”

大壯又打了個嗝,飽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撫著肚子擺了擺手。

鬱南關了火,問大壯:“現在什麼感覺。”

大壯實話實說:“太撐了。”

很好,第一感覺終於不是難過了。

鬱南:“那我們去散散步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