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80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孫特助在工作群裡通知大家,如果今晚有什麼緊急情況,直接向他彙報,不要叨擾董事長。

酒店的總統套房應有儘有,隔音效果也很好,兩人從關上門的衣冠整齊,到床邊坦誠相對,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楚究將所有的思念和感動全都變成行動,而鬱南不甘示弱,拚了命地迎合,開始有意說些讓人麵紅耳赤的情話,到最後本能地胡言亂語,每一聲都把楚究取悅到了極致。

總統套房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痕跡。

楚究喜歡鬱南使出渾身解數的迎合和孟浪,鬱南喜歡楚究情不自禁地沉淪和索取,兩人都毫不吝嗇地取悅對方,最後,愛和欲交織,他們在浴室偌大的鏡子裡,都看到了為愛獻祭的自己。

楚究靠在床上,鬱南窩進他的懷裡,把玩他的手指,兩人平靜呼吸。

“你手指好長。”

楚究捏了他的指尖,親了下他的額頭,“也好用。”

鬱南想到剛才的畫麵,甩開他的手,“能不能正經點!”

楚究笑了下,“在你麵前,我就正經不起來,怎麼辦?”

鬱南手伸向楚究的腹肌,認真想了想便說:“好像我也是,怎麼辦呢。”

楚究剛想翻身而上,卻被鬱南摁了回去,等鬱南坐上去時,楚究已經移不開眼。

鬱南一定是妖,能攝人魂魄。

鬱南打算陪楚究兩天。

隔日楚究還要走訪,兩人洗刷收拾完,鬱南特彆大度地讓他去休息,嘴硬說:“要不是看在你明天還要工作,我還能來十次。”

楚究看著他已經疲憊不堪的樣子,也不拆穿他,“還是老婆厲害。”

鬱南心滿意足地躺平。

楚究的手機叮了一聲,手機在鬱南這邊,鬱南順手遞給他,才發現楚究的手機屏保是他。

他抱著吉他,笑著唱歌,應該是在李信揚的訂婚宴上拍的。

而鬱南的手機屏保是平平和安安。

鬱南:“換成平平和安安吧,用我的照片當屏保怪怪的,不符合已婚男士的思想。”

楚究:“不要。”

鬱南嘖了聲,“那至少是全家福吧。”

楚究:“不要,我老婆是唯一。”

鬱南依了他。

楚究:“倒是你,手機屏保是不是也要有我的位置?”

鬱南想了想也對,於是,在楚究的督促下,鬱南把手機屏保換成了全家福。

楚究雖然隻有八分滿意,但也不好說什麼了,小家的全家福四個人,他好歹占了四分之一,人要學會知足。

鬱南劃開手機,想了下說:“好像我們兩個還沒有過合照。”

楚究:“去年優秀員工我給你頒獎的時候,信揚的訂婚典禮上我們一起唱歌,還有結婚證件照。”

想到楚究那稀碎的歌聲,鬱南忍俊不禁,“你唱歌那麼稀碎,當時為什麼敢上

去唱啊?不丟人嗎。”

其實鬱南知道楚究為什麼,但就想聽他說甜言蜜語。

楚究:“為了你,我什麼都敢去嘗試,追老婆不怕丟人。”

“肉麻。”

“嗯,肉麻,我愛你。”

鬱南滿意了,渾身舒爽。

除了那幾次同框之外,生活中,兩人確實很少同框,他們從相識到相愛的時間太短暫,接著又懷孕生孩子,少了很多情侶相處的時間。

甚至連婚禮和蜜月都還沒有舉行。

求婚之後,婚禮和蜜月都是很累的事,兩人商量著隻是一個形式,先不舉行,鬱南的身體最重要。

楚究:“什麼時候婚禮?我們還沒辦呢。”

鬱南:“還辦嗎?我挺無所謂的。”

其實鬱南說的是真心話,婚禮就是個形式,他一向活在當下,珍惜眼前,都說生活需要儀式感,但過好每一天何嘗不是一種儀式。

楚究:“當然要辦了,人生就一次。”

鬱南沒有掃興說隻是個形式,辦不辦都行,而是認真想楚究的提議:“那等平平和安安大一點,他們能給我們當花童的時候辦?抱著兩個孩子搞婚禮挺奇怪的。”

楚究:“也好,聽你的。”

鬱南舉起手機,臉湊過來,兩個大頭擠在屏幕裡,哢嚓一聲自拍了張照片。

照片裡,楚究正垂眸看著他。

鬱南:“不要看我,看鏡頭。”

楚究看鏡頭。

鬱南擺了個表情,按下拍照鍵,鬱南看著照片很不滿意,“為什麼你比我還上鏡。”

楚究:“有沒有可能我比你帥?”

鬱南:“這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比我帥。”

鬱南看完照片又看向楚究,“雖然你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但在我麵前也就一般般吧。”

楚究配合他胡說八道:“我就這麼不入鬱總的眼?”

鬱南:“你這樣的美人,我一般都不放在眼裡。”

楚究以為他要說肉麻兮兮的情話,就順著他的意思問:“放哪裡?放心裡?”

鬱南笑嘻嘻地把被子一撈,捏楚究的腹肌,“放被窩裡,慢慢品嘗。”

楚究抱著他,笑著任他在懷裡鬨騰,但看他實在疲憊,就克製不再要他,隻能忍著某些又菜又愛撩的人胡鬨。

隔日,楚究要去工作,鬱南待在酒店裡等他。

其實鬱南這次來找楚究還有彆的事情,鬱南的產假已經快結束了。

鬱南試探了楚究這段時間的態度,楚究還是希望他回到秘書辦去上班,但鬱南不想回楚氏。

鬱南下意識覺得說出這件事楚究會不高興,畢竟楚究比想象中要粘人。

換個說法,楚究比他想象中更需要他。

這段時間他花了很多心思在孩子身上,他能感覺到楚究一邊理解他,一邊又不怎麼快樂。

但從長遠考慮,他確實不適合再在楚氏待下去。

楚究走訪了一整天,到傍晚才回酒店,他推了受訪方的歡迎宴,全交給孫特助應酬。

孫特助一個頭兩個大,年底一定要和楚究談漲薪的事,因為他不僅要應酬,還要替楚究應付八卦。

今天在受訪方會議室開會的時候,受訪方會議室電腦壞了,投影儀接楚究的私人電腦,誰能想到,這麼大個老板,電腦桌麵居然是鬱秘書呢。

鬱秘書抱著吉他,笑得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的氣質很乾淨,下巴微抬,下顎線非常完美,確實很帥氣。

隨意一拍,就賽過娛樂圈的奶油小生。

這讓所有人都開了眼。

在吃瓜群眾都瞠目結舌的時候,大老板淡定解釋:“我老婆。”

孫特助忍不住扶額。

孫特助覺得,鬱秘書來探望他,老板雖然看著和平時無差,永遠是那不動聲色的樣子,其實內心已經沸騰,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老板惹了這麼大個事,結果宴會卻跑了,推給他應酬。

楚究推了應酬,去赴了鬱南的約。

鬱南訂了餐廳,約楚究去吃飯,兩人牽手漫步在大街上,算起來這是兩人第一次像普通情侶一樣壓馬路。

兩人十指緊扣,在陌生的城市像普通情侶一樣走著。

楚究緊緊牽著他的手:“好想和你談一場好久好久的戀愛,像其他情侶一樣,把所有的好的、浪漫的東西都給了你之後再結婚生子,而不是顛倒過來了,先讓你在鬼門關闖一回,再讓你得到這些。”

鬱南知道楚究在遺憾什麼,自從楚究知道他不是原來的鬱南之後,楚究總會後悔他之前的試探和利用。

鬱南笑著寬慰他:“你怎麼能肯定,談了好久戀愛之後,我們不會分手?”

楚究:“我不會跟你分手,但如果你跟我分手,我就再把你追回來。”

鬱南:“如果我們先談了很久的戀愛,我也不會跟你分手,但現在這樣,我也不會跟你分手,有你我很幸福。”

兩人相視一笑,雙手緊牽著朝餐廳走去。

餐廳的氣氛很浪漫,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很好,鬱南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離職的事情,倒是楚究先提及這個話題。

楚究:“還有幾天假期結束了,做好回去上班的準備了嗎?公司的同事都挺盼著你回去。”

擇時不如撞時,鬱南放下餐具,看著楚究說:“我想離職。”

楚究:“你想在家陪孩子?可以,我支持。”

鬱南:“我不是想在家。”

楚究很快能猜到鬱南的想法,先聲奪人:“秘書這工作你做得很好,如果你不想在秘書辦呆著,你想去哪個部門,隨你,你的能力隻要通過培訓,可以勝任公司任何崗位。”

鬱南說出自己的想法,“媽不是成立了平平安安基金會嗎,我想親自打理。”

楚究不是很支持鬱南。

打理基金會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對於公益這件事,總會引起很多的爭議

,有時候還會吃力不討好,楚究是個商人,他首先要保證企業的健康發展,為十幾萬員工負責,像慈善和公益這種錦上添花的事情,他一向直接捐錢,就能省去很多麻煩,從沒有過自己打理的想法。

楚究:“平平安安基金會我已經請了很專業的團隊打理,你放心。”

鬱南躍躍欲試:“那專業的團隊裡能不能加一個我?”

楚究:“我不支持,像你這麼儘職儘責,打理基金會很累人。”

鬱南:“反正基金會在招人,那我自己去應聘。”

楚究不為所動:“做這些事太累了,我還是不太建議你去奔波。”

兩個人意見不和,氣氛冷了下來,鬱南也料到這個結果,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楚究先軟了下來,幫他切好了牛排放在他的麵前:“先吃飯吧,等下再說,菜都涼了。”

鬱南好好調整了下心態,心平氣和跟楚究吃了頓飯。

可回到酒店,楚究對這件事避而不談,鬱南窮追猛舍,楚究跟他迂回打太極,無論鬱南怎麼苦口婆心,他就跟沒聽見一樣,抱著一本書靠在床頭看著。

直接把他當空氣。

甚至親他挑逗他用甜言蜜語哄他,老公哥哥大帥哥喊了個遍,他都無動於衷。

鬱南知道怎麼逼楚究就範,無非說一些分手、離婚這種狠心的話來刺激他,那楚究肯定會繳械投降。

但他不忍心用這樣的方法,不願意看到楚究痛苦的樣子。

但楚究跟張泡了水的牛皮一樣軟硬不吃,鬱南還是得想辦法。

鬱南也不纏著他了,安靜地坐著,期間還給育兒嫂打了個電話,詢問平平和安安的情況。

鬱南:“平平和安安哭著找爸爸了嗎?哭得很厲害嗎?”

育兒嫂莫名其妙:“沒有啊,鬱先生,平平和安安很乖,已經睡了。”

鬱南很著急:“哭得奶不不喝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回去。”

鬱南長長歎了口氣之後,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用餘光觀察正在看書的人。

終於,舉了半天書的人終於翻了一頁。

鬱南不理他,不動聲色繼續收拾,收拾東西的頻率加快了,還一邊自言自語,“這兩個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出來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奶都不好好吃了,真是的。”

床上杵著的人終於動了,走到他身邊杵著不動,鬱南學著他剛才那樣,把他當成空氣。

鬱南走到哪兒,楚究就走到哪兒,兩個人都不說話。

鬱南收拾完行李,蹲下來把行李箱合上,拉了拉鏈,心裡也挺著急,楚究怎麼還沒反應。

鬱南破罐子破摔,提起箱子準備往外走,楚究終於伸手,扣上了他的行李箱。

鬱南悄咪咪鬆了口氣,壓抑向上翹著的嘴角,一臉平靜看著楚究:“孩子哭了,我先回去吧。”

楚究沒有放手。

鬱南:“再晚我可就錯過最後一班飛

機了,你明天還要忙,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