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找陸厝玩呢?
齊琦也不懂。
而從那天起,她就再也沒見過傅明寒的身影。
傅明寒沒再出現過財大校園裡。
他的確在忙。
這個叫陸厝的美人實在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可惜有點難追。
氣到他都恨不得用點臟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再追一周試試,他都腆著臉給人送了那麼多東西,可陸厝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簡直可惡!
傅明寒受不了了。
偷偷買了點藥,趁著哥哥不在家的功夫,邀請陸厝前來做客。
出乎意料,陸厝居然欣然前往。
裝潢精致的雕花木床前,傅明寒的心砰砰直跳,遞給了陸厝一杯紅酒。
他第一次用這種東西,思來想去,還是下到紅酒裡最好。
聽說藥性很強,能讓人生
不如死。
陸厝沒接,隻是低著頭看了眼手機,似乎在等什麼人。
“嘗嘗吧,”傅明寒佯裝自然,“我哥出差了,家裡就咱們兩個……喝完酒,我帶你去跳舞。”
陸厝今天帶了黑色的手套,勾勒得手指形狀更加修長,看著就很……誘惑。
像是在勾引。
傅明寒口乾舌燥地在心裡罵了句。
“你喝吧,”陸厝笑了笑,“我不想喝臟東西。”
傅明寒一怔:“你說什麼?”
陸厝的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表情很溫柔:“我說,不想喝臟東西。”
傅明寒心頭燃起憤怒。
陸厝永遠都是遊刃有餘的模樣,無論自己怎麼花言巧語,殷勤獻寶,都毫無所動!憑什麼,自己的樣貌學識和家世,哪一樣拿出來配不上他?綽綽有餘!
“彆逼我對你動手,”傅明寒咬牙切齒道,“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
陸厝很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拉長聲音:
“不知道呢——”
混賬。
傅明寒恨不得直接把藥灌他嘴裡,虧得自己之前還怕折騰太過,陸厝會受傷,早早安排了司機去請醫生過來候著,他都這樣子的良苦用心了,除了白月光,從沒對誰這樣子在意過!
“啪!”
傅明寒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還沒動手呢。
陸厝居然用手套,抽了他的臉。
他哪怕在外麵給天都戳出來個窟窿,哥哥也沒打過他一根指頭。
陸厝居然打他的臉!
傅明寒吼了一聲,揮舞著拳頭砸向陸厝!
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扣住手腕,整個人騰空而起——
“砰!”
他的後背重重地砸在地上,雙耳轟鳴,痛得幾乎失去知覺。
陸厝蹲在地上,鞋尖踩上蜷曲的手指。
“小傅總可是家裡的寶貝呢。”
手指被踩得好痛。
“家裡先生了四個女兒,然後才是你們兩個兄弟,”陸厝語氣淡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怕你們被奪權,被占據股票,父母還特意給姐姐都帶去國外,逼著她們進行聯姻。”
傅明寒掙紮著抬起頭,瞳孔都在震撼。
陸厝……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他當時鬼迷心竅,隻顧著悶著頭追,想著很快就能拿下,沒有派人去查對方的背景,難道是招惹了些不了解的人物?
“你曾經看上過一個男孩,”陸厝繼續加著力氣,“為了逼人家跟你,特意派人做局,讓對方的賭狗父親簽下債務,從而心甘情願地和你簽訂包養協議。”
“彆動,等會你哥哥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好看呢。”
陸厝慢條斯理地把手套戴好。
“後來你膩了,那個男孩卻已經墮入深淵,父親的債務滾雪球一樣大,他不得已,又去跟過不少的
人(),卻還是改變不了任何?()_[((),甚至被砍下了一根指頭。”
傅明寒忘了掙紮。
直到一根腐爛的指狀物品,滾到了他的眼前。
“忘記說了,”陸厝的膝蓋壓在傅明寒的後背上,“是去年的事了,所以我把東西從地裡挖出來,費了不少功夫……來,你曾經跟他說過,他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一根尺子塞進嘴裡,豎了起來,強迫著打開牙齒。
“聽話,給這個咽了。”
陸厝笑著拍了拍他的臉:“做人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傅明寒被揪起頭發,說不清的腥臭氣撲麵而來,可無論如何反抗,完全擺脫不了對方。
陸厝鐵鉗一般地按著他的頭。
臉頰狼狽地蹭著地,在昂貴的地毯上擦下長長的痕跡。
眼看著已經塞進了嘴裡,樓下終於傳來了聲音。
是醫生、醫生來了!
家裡的傭人提前交代過,無論樓上發出怎樣的動靜,都不許上來查看,傅明寒後悔得要死,此刻才終於有一點的希望,使勁兒掙紮著張開嘴:
救命——
“哢嚓。”
不是踩碎落葉的聲音。
是陸厝強硬地合上自己牙關的……骨節錯位聲。
他瘋了似的反抗,花瓶被亂蹬的腿踢到,碎在地上,沙發拖曳得歪了,他死狗似的被陸厝拖在地上,拽到角落。
一下、兩下、三下……
陸厝麵無表情地拎著傅明寒的腦袋,砸向牆壁。
嘴裡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吞咽下去了。
“救、救命啊。”
傅明寒的牙齒脫落了,滿嘴的鮮血:“我再也不敢了……”
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
隻知道自己又被揪起頭發,破布袋子似的扔到床上。
陸厝很嫌棄地脫下了沾滿血的手套,一塊兒甩了過去,眸光微隱,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是很無聊。
世界都是這個樣子。
被欺騙的人也很無趣,都是父賭母病弟讀書,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指尖泛起疼痛。
要不要放一把火呢,把這一切全部燒掉,燒得乾乾淨淨——
“吱呀”。
門從外麵被推開了。
傅明寒艱難地抬起頭,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道清冷的影子。
“小裕……救、救命啊!”
他掙紮著往前爬:“救……放過我吧陸厝,我不敢了……啊!”
陸厝把椅子砸了過去。
同時餘光看向前麵的人。
沒見過。
長得很清冷,五官漂亮,表情卻有點臭,拎著醫藥箱的手指似乎越來越緊。
是醫生嗎,那就是傅明寒的朋友了。
狼狽為奸。
但現在不是好奇這個人的時候,因為陸厝真正想要做的事還在後麵。
() 拿冰凍又暴曬過的肉條當手指,或是毆打傅明寒,都很無聊呢。
有趣的是,他的那位哥哥就快回來了。
小醫生,不許礙事。
陸厝彎下身子,捂住臉開始喘氣,聲音很吃力:
“那你快點走吧,彆、彆牽扯到你了……()”
可對方居然直接上來,拽住自己的手腕:跟我走。?()_[(()”
手指是微涼的。
眼神卻很熱,燙得陸厝心頭微妙一跳。
很有趣的小玉醫生。
……陸厝低著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觸感似乎尚未消失。
“所以,也和你一樣搞點浪漫嗎,”陸厝猶豫道,“我看,他好像挺喜歡的。”
徐士明一攤手:“你要活學活用啊!”
“不能直接拿現成的往上套,”他恨鐵不成鋼,“多考慮對方的喜好,琢磨著再來,同時你也要軟一點,畢竟男人會撒嬌,女人魂會飄!”
安靜片刻。
徐士明大手一揮:“差點忘了,你追的也是個男人!那就更好辦了啊,隻有男人才知道,男人喜歡的是什麼東西,所以你就投其所好嘛,那位小醫生喜歡什麼?缺什麼?”
陸厝猶豫了下,根據他對顧裕生的了解,感覺對方最缺的是覺。
失眠真的很嚴重。
“缺覺吧。”
徐士明訝異道:“什麼?”
陸厝解釋:“他睡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很久才能睡著。”
“……你倆不是手都沒拉過嗎?”
徐士明笑容曖昧:“直接睡覺的話,好像跨的步子有點大啊。”
陸厝按下耳根的熱意:“彆亂說。”
“喂……不會吧?”
徐士明上下打量著對方:“我看你有點不對勁,沒拉手,沒親嘴,卻已經一塊睡過覺了?”
陸厝唰地一下站起來:“沒有!”
站得太猛,腦袋撞到了旁邊的書櫃。
……痛苦地抱著頭蹲下。
徐士明驚訝地張大了嘴:“哎,你撞著頭了,沒事吧?”
陸厝什麼時候這樣嬌氣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身影從旁邊閃過。
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
顧裕生衝到陸厝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怎麼了,撞著哪兒了?”
陸厝嗚咽地抬頭,扁著嘴:“後腦勺那兒……”
“我摸摸看,你彆動。”
顧裕生的嘴角還沾了點番茄醬,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再加上是彎著腰,胸前的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
陸厝立馬移開目光:“好痛哦……”
“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你敷點冰塊?”
陸厝這才站起來,哼哼唧唧地跟著人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徐士明。
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再次擦了下額上的汗,不由感慨,陸厝真的學什麼都很快,剛剛那句男人要撒嬌,果然是記在心裡了。
……這還用追嗎?
徐士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總覺得這位小玉醫生情況不太妙。
似乎很快就會被拆吃入腹——
被弄得渣都不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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