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很麻煩的!
並且往身上倒酒是什麼意思,浪漫嗎,一點也不!顧裕生隻覺得好浪費!
“不是想看我醉的樣子嗎?”
陸厝向後仰著身體,右手還攬著顧裕生的腰,滿含笑意:“看到小玉的這個樣子……”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
剩下的無需多言。
能把顧裕生弄臟,再一點點地擦拭乾淨,就足以令陸厝大醉一場。
雖然顧裕生嘴上不說,但陸厝心裡知道,他的愛人有點小小的潔癖,也有著輕微的強迫症,所以在床上的時候,把這樣一個乾淨得像捧新雪的人,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氣息,讓對方和自己一起顫抖——
陸厝把顧裕生打橫抱起。
“為什麼想看我醉了的樣子呢?”
他一步步地朝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低頭去親吻。
顧裕生受不了身
上的濕衣服,又沒法兒招架陸厝的熱情,被吻得說話也斷斷續續:“唔……因為我想看你失態……”
他都說得很清楚了啊。
去年自己發酒瘋的聲音被錄下來了,那今年,不就輪到陸厝了!
有來有往,公平!
“想讓我失態還不簡單?”
陸厝用腳踢上了門,聲音暗啞:“叫老公。”
顧裕生警覺地抬起頭。
緊緊抿著嘴,表情特堅貞不屈。
陸厝愛死他這個樣子了。
怎麼都在一起都這麼久,還是如此輕易就能動心。
他笑著歎口氣。
反正這輩子,就栽顧裕生身上了。
不過他可不虧。
賺大發了呢。
“不叫的話,”他湊近愛人泛紅的耳朵,“就不脫,直接在床上。”
顧裕生愣住,雙手還緊緊地抱著陸厝的脖子。
……這人有病嗎?
倆人衣服都被紅酒潑濕了,在床上的話,不是把床單被褥都弄臟了嗎?什麼腦回路!
“所以,叫老公。”
顧裕生沉默了。
有時候想想,覺得陸厝這人,真的挺病嬌的。
重點在前麵那個“病”上。
居然拿給床單弄臟這種事來威脅自己!
顧裕生果斷開口:“老公。”
隨他去吧,孩子大了就是這樣,得順毛捋,不然越是倔,對方就越興奮,最後被正反爆炒的還是自己。
可是,陸厝略微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滿意。
“寶貝,”
他給人在懷裡掂了掂,還站在床邊:“咱商量一下,你能稍微抗拒那麼一下,然後再叫嗎?”
顧裕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是商量的樣子嗎?
如果是剛談戀愛的時候,顧裕生一定寧死不屈,堅持不叫。
……直到最後被炒得暈暈乎乎,才叫出聲。
現在,顧裕生長大了,懂事了!
於是,他微微地歎口氣:“死變態,我才不叫你老公。”
說完後,陸厝唰地一下,眼睛亮了起來。
顧裕生心中有點感慨。
他居然已經可以麵不改色地說出這麼羞恥的話,生活啊,逼著人學會成長!
“沒關係,”
灼熱的氣息撲在耳畔,帶著淡淡的紅酒味兒。
陸厝抱著他,轉身去了浴室。
“在這裡,不會給床單被子弄臟,小玉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陸厝把人放下,慢條斯理地解下那條被酒浸濕的領帶,笑意盈盈。
“而我的任務,就是把小玉弄臟——”
反正明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早就安排好了假期,想出去玩可以,想什麼都不做在家裡宅著也可以,隻要彼此喜歡,隻要彼此在身邊,那麼就足以把每一天,都過成甜
蜜的夢幻。
顧裕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眼皮兒很重,不想睜開,本能地往旁邊拱了拱,立馬被緊緊抱住。
臉頰被蹭了蹭。
“醒了?”
“嗯……”
陸厝的笑聲很輕,帶著滿滿的憐惜:“再眯一會吧,不著急。”
顧裕生就真的如他所言,理直氣壯地賴床。
他倆在一起後,親熱的次數不少,一般都是根據顧裕生的身體情況,安排在周末,也就是不用起大早的時候。
因為顧裕生有個習慣,第二天喜歡窩在被子裡,懶洋洋地哼唧好一會,才願意起來。
陸厝也喜歡這樣。
他曾經問過顧裕生,之前不是不賴床,多早都能按時起來嗎,怎麼現在就成小懶蟲了?
顧裕生的臉埋在他的懷裡,沒抬頭。
“因為感覺……”
後麵那句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口。
有點不好意思。
“感覺自己在被愛。”
相比較床上的那點事,對於顧裕生而言,他更喜歡的就是後麵的親熱,尤其是剛剛醒來,愛人就在身邊,皮膚的溫度,肌肉的觸感,以及那慵懶的語調,都令他有一種恍然的錯覺。
似乎每天都會如此。
他們會永遠這樣下去,度過簡單又快樂的一生。
陸厝聽了,就低頭去吻他的頭發。
“我一直在愛你。”
彼此握住的手上,戴著同樣的戒指。
是忠誠的承諾。
顧裕生閉著眼睛:“我肚子疼,你給我揉揉。”
陸厝立馬支起身子,伸手按在對方的小腹上。
最早磨合的時候,顧裕生偶爾會說自己肚子疼。
給陸厝嚇得不行,老老實實地給人家揉。
“哪裡?”
“這兒……”
顧裕生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的一點:“有點抽筋似的感覺。”
陸厝垂著睫毛:“昨天晚上,都到這裡了呀……”
欠收拾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他一點點地在顧裕生的肚子上比劃著:“一般來說,能到哪個位置呢?”
顧裕生紅著臉:“滾。”
“說給我聽聽,”陸厝也是見對方表情還好,沒什麼問題,才放心地逗人,“平時的話,能到哪裡呢?”
紅酒的後勁兒真大。
僅僅就嘗了下對方的嘴唇,一口沒喝,顧裕生的臉還是一片緋意。
他有些氣惱地彆過頭,微微噘著嘴,但還是拉起陸厝的手。
“這裡……”
要是動作比較大,或者他背對著陸厝,就能摸到一點鼓起的樣子。
所以還是那人壞心眼。
明明親熱的時候,自己也看得到,偏偏這會兒還要故意欺負他。
陸厝的心都要化了。
怎麼舍得。
他不逗人家了,所有的佻達輕薄都收了起來,在顧裕生麵前,沒什麼偽裝或者掩飾,他就這樣捧著自己一顆乾乾淨淨的心,去給人家看。
“寶寶,”
陸厝憐惜極了,小心地揉著顧裕生的肚子:“還疼嗎?”
顧裕生搖頭:“不疼了。”
陸厝依然不放心,又是揉又是哄的,恨不得給人抱著去刷牙洗臉,顧裕生除了腰酸腿軟,早就沒事了,嫌這人黏糊,都懶得抬頭去看。
牙膏被擠好,陸厝一臉憧憬的模樣:“我給你刷,好嗎?”
“……大可不必。”
“為什麼啊,”陸厝還是不服氣,“我怕你胳膊累著!”
“刷牙洗臉,我還是可以自己來的。”
陸厝嘴硬著:“很多時候,你的人都是我洗的!”
顧裕生忍無可忍地伸出手,朝外一指:“滾。”
好吧,陸厝終於爽了。
顛顛地回到臥室,給窗戶打開,被子疊好,床單也抻平,然後乖巧地守在洗手間外麵,就差搖尾巴了。
顧裕生洗完臉出來,隨手把半濕的爪子在人家胸肌上抹了下:“今天什麼安排來著?”
“去農場那兒吃燒烤,晚上咱們看露天電影,給你種的繡球花也全開了,很美。”
陸厝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小玉說了,這次不想出去玩,不打算跑很遠的地方。
可能是第一年的紀念日,幾乎跑了大半個地球留下的陰影。
給顧裕生累壞了。
這又不是奇跡小玉環遊世界!
所以這次,兩人提前約好了,就過一個安靜的,屬於彼此的紀念。
“叫點朋友也行,”當時的顧裕生想了想,“烤串什麼的,需要找人打下手。”
陸厝立馬海豹鼓掌:“還是小玉聰明,想得周到!”
“我都差點忘了,”
顧裕生慌張起來:“咱們跟朋友們約的幾點來著,彆遲到了。”
“不著急,”陸厝笑著揉了下他的頭發,“燒烤是下午的時間,這會還早著。”
“那也不能晚了。”
顧裕生開始脫睡衣,衝到衣櫃麵前,挑出件黑色的高領薄毛衣穿上了——陸厝知道分寸,現在也不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純粹就是習慣,以及心虛,總覺得臉蛋太過粉粉暈暈,眼神又掩蓋不住的濕潤,令彆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晚上沒乾好事。
對此,陸厝就厚臉皮許多。
巴不得全世界都能看到那曖昧的抓痕。
“愣著乾什麼?”
顧裕生扭頭,催促道:“過來,我給你打領帶。”
陽光正好,照在愛人滿是笑意的臉上,陸厝一步步地朝他走去,站定了,看著顧裕生扯正自己的襯衫,墨綠色的領帶在修長的手指間翻折,如此熟練——
因為是每日都要出現的畫麵。
但每一次,都值得為之動心。
“小玉,”
陸厝突然開口,聲音很輕:“謝謝你。”
顧裕生撫平愛人的衣襟,笑著抬起眼眸。
“嗯,我也愛你。”
(全文完)!
禾花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