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大家笑著直點頭。
如今他們是信心滿滿,因為光蒙古人就能夠養活他們,蒙古人雖少,但是比衛輝府的人口還是要多很多。
郭淡又問道:“那這些工人們又習慣嗎?”
秦莊道:“倒是有不少問題,很多人懶散慣了,一時難以適應規規矩矩的乾活,做得一會兒事,就走神了。”
“還有就是他們不太會與人打交道,習慣各做各得。昨天有個人在廊道躊躇半天,剛好被我遇見,我就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原來他還不會在馬鞍上打孔,但又不好意思問,這心裡著急。”
“哼,要說他們不會打交道,可他們又都喜歡告狀,就見不得彆人好,原本沒什麼事,他們這一告狀,搞得天天有事,唉.....可真是愁死我了。”
這一群愚昧的婦人擠在一起,要不八卦,那就有鬼了。
郭淡哼了一聲:“你們就彆抱怨了,你們沒來之前,可都是我在管,那時候可真是要命,現在已經比那時候好多了,慢慢的就會好。”
秦莊趕忙問道:“那不知賢侄是如何處理?”
郭淡道:“我就是讓他們做完事再乾這些,不耽誤事的話,就由他們去,要真有什麼問題,我就找管事的。”
“說的也是,嗬嗬,不過咱們也是第一回管這麼大的作坊,我們也得適應啊。”
“走,去郊外看看。”
來到南城門,隻見城門內外堵滿了車隊,人根本過不去。
郭淡等了一會兒,道:“去北門吧。”
“北門也差不多。”
周豐愁道:“賢侄,這城門也是個問題,太小一點,貨物進出實在是不便,如今解除宵禁,但跟宵禁也沒有什麼區彆,晚上也是堵著的,人根本過不去。”
商人們紛紛抱怨起來。
這城門實在是太小了一點,但是那麼多大作坊在裡麵,進出貨物可想而知,天天都堵,但不過城門本來是用來防衛的,城門若是太大,敵軍直接就能夠衝進來。
郭淡歎道:“我也沒有辦法,我也很想拆了它,但是我把它拆了,朝廷也會把我拆了。”
他先前搞工程的時候,他就是在改變格局,將道路拓寬,將不必要的建築都給拆了,加強交通,唯獨這城牆不敢拆,作為一個商人,城牆就是將錢擋在外麵。
秦莊歎道:“這我等也知道,我們也隻是說說而已。”
郭淡又望著那城牆,“但是...但是我覺得這城牆太舊了一點,不太牢固,要不我向朝廷申請,我們自己出錢,重新建一座新的,更大,更加堅固的。”
“重新建?”
商人們異口同聲道。
郭淡點點頭道:“對啊!好不好?”
“隻要朝廷答應,我們當然願意。”
大家同時點點頭。
這錢大家都願意出,天天在這裡堵這麼久,誰都受不了,重新建,當然建造適合商人的。
“這事再說吧。好像為我們讓了一條道,走,快過去。”
門口的衛兵也不是傻缺,看到郭淡在這裡等著,立刻將進出的貨車全部攔住,讓郭淡他們過去。
隻見一群大富商貼著牆,小步移了出去,真是造孽啊!
來到郊外,首先視察的當然是農田。
“又有很多天沒有下雨了,今天估計又是一個欠收的年。”
梁馗看著一望無際的莊田,是搖頭歎道。
這幾年是年年旱,但是因為衛輝府莊稼不是靠下雨,主要是靠河流滋潤,隻是欠收,還不至於顆粒無收。
曹達立刻道:“這糧食還真是一個問題,要是沒糧食,作坊也開不下去。”
“這隻能去買。”
郭淡道:“去江南那些大地主手裡買。”
梁馗道:“去江南買,這運輸費很高的,雖然你免了稅,倉庫、碼頭也都免費,但是糧價有限製,可能賺不到什麼錢。”
郭淡道:“我在這裡這麼久,一直都在處理糧食問題,最近也在四處尋找這方麵的人才,如果糧食問題解決不了,那麼一切都是海市蜃樓,我是這麼打算的,運送糧食的費用,咱們來平攤,這樣的話,也花不了多少錢。”
周豐忙道:“這可以,大家來平攤。”
曹達也趕忙點頭附和。
郭淡不這麼乾,他們也得去外麵買糧食。
秦莊道:“是所有的商人一塊平攤,還是就我們平攤?”
郭淡道:“小商販就免了,擁有一定規模作坊的商人,就來平攤,以稅務來算,咱們每年年底計算一次。”
段長存道:“這不是不行,但也得先算算,這運輸費用多高。”
郭淡點點頭,道:“我會找人計算的。”
正當這時,聽得一陣馬蹄聲,隻見陳旭升騎馬飛奔過來。
來到郭淡身前,他一勒韁繩,神色焦急道:“郭淡,朝廷那邊來人了。”
郭淡直翻白眼道:“可算是來了,真不知道那太監為什麼走這麼久。”心想,這難道就是四肢和五肢的區彆,但是那肢又不是用來走路的,而且還減輕了重量。
陳旭升道:“這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來的不僅僅太監,還有三位閣臣,以及方尚書、薑給事等大人。”
“......!”